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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神仙打架

2024-08-29 11:44:15 作者: 和一
  城門堅如鐵壁,預想中木撞門碎的場面並未出現,蓄力一千五百步的撞木除了一聲聲勢浩大的轟響,僅僅撞得城門微微晃了晃。Google搜索

  這一幕看得攻城步卒心如死灰,城門如此牢固,破門成了痴心妄想,只剩殺上城牆一條路可走,可長安城牆何其高,簡直就一座人造天險。

  一時間攻城步卒不由得想起了攔住叛軍半年之久的潼關,難道又要打一場曠日之戰?

  城牆下又屬八名騎兵心情最差,頂著箭雨好不容易冒死衝到城門前,竟連城門都沒撞得大晃一下。

  八名騎兵挫敗無比,只覺得自己的視死如歸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

  沙場廝殺,拼的就是士氣,而敵我兩方的士氣往往都是此消彼長。若說先前叛軍浩大森嚴的陣仗壓得長安守軍士氣大落,那麼此刻隨著叛軍攻城勢頭陷入滯待,守城將士士氣大振!

  守不守得住長安再說,最起碼叛軍想要殺進長安鐵定要比大夥多死好幾倍,不他娘的吃虧就行!

  長安作為大唐國都,糧食、刀箭儲量遠非一般城池可比,若叛軍真這般一根筋地攻城,守幾個月不算難事。

  當然,此乃將士看到表象,長安城中真正懂兵法的人並不如此樂觀。

  敵我兵力相差懸殊,叛軍只攻東城門守軍當然應付自如,可若叛軍四方城門一起攻打,長安就要相形見絀。到那時叛軍死傷絕對要比此刻少上十倍不止。

  在真正懂兵法的人看來,眼下這一仗與其說是攻城,不如說是安祿山給長安來的下馬威。於兵法而言,此舉當然不智,可誰叫長安是大唐國都,無論對叛軍還是大唐長安城皆意義非凡。

  ……

  古往今來的攻城戰,只要守城一方打定主意死守,沒有那叛徒暗中使壞,就沒有一場是輕鬆的。

  兩炷香的功夫過去,一萬戰陣的攻城步卒,已經死傷過半,而長安守軍僅僅有十餘人中箭而已。

  非叛軍不強,非守軍兵壯,僅是居高臨下,占盡地利而已。這也是為何好些個天險,被視為兵家必爭之地的原因。

  長安守軍中屬崔宜殺敵得最賣力,毫不誇張地講,這廝此刻已經脫力,若不是心裡憋著一股氣強撐,此時就要靠在城牆邊如野狗一般大口喘氣。

  崔宜是看門小卒不假,可到底與寒門子弟不同,知道太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事兒。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坊間傳言的安祿山手下戰無不勝的兩萬黑甲軍,崔宜就知道那根本不是勞什子黑甲軍,而兩萬不死魔軍。而之所以有兩萬不死魔軍,是因為安祿山當年私吞了方圓送往長安的兩萬不死魔甲,正是不死魔甲造就的不死魔軍!

  再比如,安祿山背後站的是邪道魁首魔門,而歸屬大唐自己的龍門卻不願出全力。

  正因知道許多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修煉界之事,崔宜才會如此賣力。

  趁著修仙者出手前拼盡全力殺賊,一旦有修仙者插手,攻守兩方的主角將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將士。

  不得不說,崔宜這十幾年是真長大了。

  事實上一萬步卒一根筋地攻城,並未安祿山本意,而是魔門非要這般做。

  叛軍陣中,安祿山正在與身邊一位中年男子低語,「師父,是不是該魔門仙長出手了?」

  但凡行伍出身之人,無論心性如何,沒有一個願意看著手下將士送死。

  那臉上有一道劍疤的中年男子,僅僅是一個先天三階的魔門普通弟子,就連著先天三階修為都是沾了安祿山的光,而他教給安祿山也僅是一些拳腳功夫而已。這聲師父原本就是隨口叫叫,直到得知其真實身份,安祿山才叫的誠意十足。

  安祿山知道這人的真正身份,還是當年答應幫方圓押送兩萬不死魔甲的時候。

  魔門早些年曾派出上千名普通弟子隱姓埋名於九州各地,負責物色唐軍中可堪用之人,中年男子就是其中一人。

  中年男子點點頭,「嗯,差不多了。」

  他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魔門何時出手豈是他能說了算。

  可他話音剛落,魔門居然就出手了。

  魔門與安祿山關係如今有些複雜。

  魔門不願與安祿山產生隔閡,原因在於安祿山的這位師父修為太低有眼不識泰山,而魔門也是一時失察,以至於當知道兩萬不死魔甲的存在時,不死魔甲已穿在安祿山兩萬大軍身上,無法脫下。


  這就造成了如今魔門心裡門清、安祿山糊裡糊塗的尷尬局面。兩萬不死魔軍尾大不掉,魔門也要掂量著來。

  一白衣書生突然現身叛軍戰陣上空,一手附於身後,一手持紙扇輕搖,風度翩翩的很,沙場之上,萬軍頭頂,好不風流瀟灑!

  「變!」

  只聽白衣書生朗聲一個變字,就見那紙扇竟驀然化作一根金色軟鞭,陽光反耀端是一個金光閃閃。

  一瞬間,白衣書生就成沙場上最引人矚目的一個。

  架子擺足,白衣書生才輕笑著一鞭揮出,於是就見金色軟鞭隨著書生揮擊,甩出那頭不斷變長,直衝城門打去。

  這一幕頗為矚目,十萬叛軍森然列陣,白衣書生高懸戰陣上空,輕描淡寫地揮出一根長達一千五百步的金色軟鞭,看白衣書生那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哪裡像是攻城破門,分明是在楊柳依依的岸邊散心垂釣。

  城頭上崔宜咬牙切齒地罵道:「干你娘的狗雜碎千面幻君!」

  不錯!風流耍盡的白衣書生正是千面幻君!

  崔宜又怎會不認識千面幻君,當年未和方圓臭味相投前,崔大爺可是沒和這狗雜碎喝酒。

  魔門出現,龍門自然不會落下。

  就見城頭這邊一個相貌氣度絲毫不輸於千面幻君的白袍男子突然出現。

  白袍男子倒是不言不語,只是輕描淡寫地一道青光打出,那青光落下宛如一道屏風擋在城門之前。

  金色軟鞭、青光屏風相遇,平分秋色。

  千面幻君手腕微微一轉,就見金色軟鞭飛速縮回,又成了紙扇模樣。他輕搖著紙扇,微笑道:「龍門的諸位要擋天下大勢不成?」

  龍門這邊出手的白袍男子乃是仙兒大哥宴新,龍門三傑中僅剩的一位少主。當年被方圓打得昏迷不醒,惹出其老子宴無忌,宴無忌同樣不敵,才使得方圓成為龍門眼中釘。

  宴新大義凜然道:「義之所在吾往矣!爾等邪魔外道休要欺我龍門無人!」

  隨著宴新話音落下,龍門五千弟子齊現城牆上空,齊聲怒喝道:「魔門賊子來戰!」

  「來戰!」既五千龍門弟子之後,仙武院一千餘眾現身,這其中還混著兩百餘眾供奉院之人。

  於是就見,長安東城門上空,大唐一方六千餘眾修仙者當空而立,刀劍鋥亮、殺氣沖天、面若寒霜、怒目如電、威武如仙,宛如天兵天將下凡塵。

  六千餘眾含怒待戰的修仙者,潑天氣勢匯聚一起,沖得白雲瞬間消散,無邊威壓四散開來,頓時壓得萬靈失聲大氣不敢喘,恍惚間給大地仿佛都下沉幾分。

  與之相比,十萬叛軍的殺氣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就連城牆攻守雙方的將士都下意識地停下動作,抬頭望著從未見過的神仙場面。

  留在長安城中的百姓更是看得激動不已!

  叛軍再強又如何,我大唐不止有百萬雄師,還有萬千修仙者!

  這時,千面幻君輕蔑一笑,「怕爾等不成?魔門諸將何在?」

  「領命!」

  只聽一聲整齊劃一的高喝,叛軍上空不下上萬魔門弟子現身,無論修為高低皆站於千面幻君身後。

  千面幻君挑釁地環視一圈龍門弟子,大笑道:「還要戰否?別說本聖子沒給爾等機會,若此時退去咱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聖子?這狗日的竟是魔門聖子?陛下你可聽到千面幻君才是魔門聖子啊!」崔宜喃喃自語。

  「義之所在吾……」宴新的話被六千人的滔天戰意打斷。

  「來戰!」

  「來戰!」

  「來戰!」

  六千人怒聲震天,戰意高昂!

  長安城中人人聽得熱血沸騰!

  熱血是會傳染的,首當其衝便是守城將士,便見他們一邊射箭投石,一邊高喊著:「戰!戰!戰!」

  千面幻君面色一冷,殺氣騰騰地喊道:「今日便教爾等知道我魔門厲害!殺!」

  說罷,紙扇化劍,一馬當先!

  魔門上萬賊子齊身而動,緊隨聖子身後!

  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殺!」大唐一方哪肯落於賊子之後,當即齊齊衝殺出去!


  長安城意義非凡,這裡不僅是普通將士的戰場,亦是兩方修仙者的戰場,大唐國都絕不能拱手讓賊!

  而龍門弟子心裡都憋著一口鬱氣,這半年多宗門始終不顧他們請戰之求,此刻只想捨命廝殺,趕在不死魔軍現身之前!

  ……

  六千大唐修仙者、一萬魔門弟子,仿佛兩團從天空掉落的龐大烏雲,遮天蔽日!

  相向衝殺去!

  雷霆閃電生!

  當所有人被這前所未見的壯闊局面看得心神震撼時,安祿山卻是火急火燎地連聲大喊:「撤!快!全軍後撤!快叫攻城將士們回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上萬號修仙者開戰廝殺,隨便幾個仙法打偏,說不定十萬大軍就沒了。安祿山哪能不急!

  法寶沖天起,仙法如雨落。

  各式千奇百怪的法寶、靈器,滿天亂撞,好似大鍋亂燉,看得人眼花繚亂!

  各色威力無窮的道法、秘術,絢麗奪目,宛如一道道沒了章法的彩虹,將長安的天空裝點得七彩斑斕!

  上萬修仙者不避凡俗、光明正大的捉對廝殺,前所未見,前所未聞!

  傳聞中上一次修煉界上萬人的廝殺,還是四十幾年崑崙之巔的那一場正邪大戰,可那一戰莫說凡俗百姓未曾得見,修煉界中觀戰之人也寥寥無幾。

  只可惜,這千年難得一見的場面,除了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守城將士,也只有那些隱姓埋名長安城中修仙者始終看著,普通百姓此刻已被長安上空那如獄如海般的威壓,嚇得心神失守!

  就如煙花一樣,遠遠望著自然好看,可若是站在那花筒旁看著火藥點燃,嚇都嚇得要死,誰還有那心思看煙花。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心神失守,城頭上崔宜這廝就急得大叫:「兄弟們使勁兒殺,下面這幫孫子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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