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橫而不講理,望著面前的瑟提,名為諾加納的中年紳士陷入了沉默。而在自此抬起頭之後,目光中則是充滿了壓抑的不屑與奚落。
「注意你的身份……雜碎。西海不是你這種傢伙能撒野的地方。」
「吼~~是嗎?」聽到了諾加納的話語,瑟提瑟提不怒反喜。雙手指節發出一陣咔咔的聲響。緊接著,一拳對著其面龐便砸了過去。感受到了瑟提拳頭上的勁風,諾加納的神色微變,但是並沒有太過驚慌。優雅的身軀在這瞬間就像是藤蔓般向一旁延伸而去。
當轉過頭來的時候,諾加納原本優雅的身軀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粘液與軟趴趴的同時光滑無比的表皮。
或許是因為皮膚變得光滑了,所以諾加納原本的山羊鬍也變成了粉色的觸鬚。就像是失去了骨骼一樣,一雙手掌上布滿吸盤,雙腳更是被濕滑的觸鬚所取代。
「……什麼鬼東西?」瑟提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對此,諾加納則是冷漠的說道:「我是吃了動物系惡魔果實章魚果實的章魚人,在我這柔軟的身軀下,你的打擊根本沒有絲毫用處!!」
「章魚人?」聽到了這個有趣的稱呼,瑟提不由得眉角一挑摸著下巴小有興趣的說道:「那你隔壁是不是還有個吃了海綿果實的海綿人?還住在深海的大菠蘿里?」
「……」聽到了瑟提的話語,諾加納的臉上升起了一抹茫然。海綿果實?惡魔果實能力者不是不能下水嗎?正想著,還沒過多久,諾加納便回過了神來。茫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殺意:「想用這種廢話來苟延殘喘麼?別做夢了!」
一邊說著,諾加納下半身的章魚吸盤開始復甦蠕動,一雙手掌就像是鋼鞭一般朝向瑟提鞭笞而來。而就在這雙手的觸鬚即將觸碰到瑟提的瞬間,瑟提則是朝向面前的空間虛握。不等諾加納反應,一股強橫的巨力從四邊八方裹挾著他的身軀朝向瑟提直接橫飛了過去。
重心失衡,諾加納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迎面看到了的便是背對太陽,雙手舉起擂拳成錘的瑟提。
碰!!!
雙手緊握當空砸下,巨大的力量震撼的諾加納的柔軟身軀一陣蕩漾,而位於正面的頭顱更是在這瞬間直接砸穿了硬木甲板。也就是在這瞬間,瑟提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神經一陣戰慄。並不痛苦,甚至說截然相反的,令人舒爽的想要嚎叫一番。
只不過在暴力基因的作用下,比起無意義的嚎叫,現在的瑟提只是周身湧起一抹潮紅,原本便已經是高速的鐵拳一瞬間暴增三倍有餘。
沒有停頓,叢刃的觸發代表著系統判定面前這個章魚哥是英雄單位。既然如此,那便更沒有絲毫留手的道理。
還沒等章魚哥站起來,瑟提的雙拳便接二連三的不斷落下。最開始的時候依靠著柔軟的表皮諾加納還能勉強的減緩一下拳頭上那令人感到驚恐的勁力。但是伴隨著轟擊的不斷加深,便是章魚哥也愈發的難以抵擋——和遊戲中只是單純的增加攻速不同,在現實中,速度便是力量!換而言之,再叢刃的狀態下,瑟提的破壞力直線上升三倍有餘,說是一套小爆發都不足為過!!
漸漸的,拳頭每一次抬起都黏連起猩紅的血漿。就像是拉絲的芝士。但是和牛奶製作的芝士不同,這些血漿只是單純的肉體合著血水被一併轟成爛泥之後的姿態。
「起來!戰鬥!!!」
發現章魚哥沒有反應,瑟提拽著他的雙腿直接從甲板的破洞中拽了出來。然後對著桅杆直接將之砸斷。
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夠賦予食用者強大的生命能力。但是現在,羅賓可以肯定,那個叫做諾加納的傢伙已經徹底死球了……
頭部錘爛,下巴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胸口被直接轟碎,斷裂的肋骨刺穿了肺葉與心臟。鮮血橫流,除去了手指還時不時顫動幾下表示其神經系統還沒有徹底熄火之外,其他的不管是從何種角度來看,都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
「死了?喂喂,別開玩笑吧,好歹是英雄單位……」
用腳踹了踹章魚哥的屍體,在發現沒有半點反應之後瑟提也是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這麼不經打。」
一邊說著,瑟提抬眼望去。所過之處不管是奴隸還是什勞子沃克家族剩下的成員都是本能的低下頭渾身顫抖不干發出絲毫聲音。
雖然在暴力因子的過作用下瑟提格外的享受戰鬥,但一面倒的凌虐根本令瑟提感受不到絲毫的愉悅。有些不爽的咋了咂嘴,瑟提說道:「從現在開始這艘船是我的了,誰是船長,給我出來。」
回應瑟提的是一片的沉默額,最終,還是少女的羅賓率先恢復了鎮定,指著那頭顱被直接轟碎的屍體說道:「那個是船長。」
「那大副呢?」
「上半身掉進海里了……帆布上掛著的那個下半身是他的。」
「什麼鬼?」瑟提眉頭一皺:「那二副三副呢?」
「……應該都在那一灘爛泥裡頭。」這麼說著,羅賓也有些忐忑。生怕引起瑟提的一個不爽讓自己從羅賓變成羅賓醬。
但是很顯然,剛剛打完一場,雖然只是一面倒的凌虐,但這依舊令瑟提放鬆了很多。
「那這裡還有誰會划船?」
「划船不難。」羅賓條理清晰的說道:「海洋上的話主要是要辨別方位與天象……西海我很熟悉,可以做你的嚮導。」
聽到了羅賓的話語,瑟提眉角一挑。也沒有去震散一身血液,就這樣一身血腥的走到了羅賓的面前,摸著下巴:「你不怕我?」
「……怕,不過想活下去就必須證明價值。」這麼說著,深吸一口氣,羅賓強行命令自己忽視縈繞在鼻尖的血腥與嘔吐的欲望。重新睜開眼,望向瑟提,目光中充滿堅定:「我的價值遠比那個傢伙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