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瑟提的到來,拳台上的兩個壯漢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為地下黑拳的場地實在是太爛了,和那些正規的擂台根本沒法比。想是這樣正準備開打的時候突然有人上來找事簡直是在正常不過。
相比之下,唯一領他們有些驚訝的,便是瑟提似乎真的是來戰鬥的。而不像是其他人那樣,根本就是輸紅了眼的賭徒。
不過無所謂……只是多了一個人而已多了一些變數……
和其他的擂台不同,安馱島的地下黑拳可以說是將殘忍發揮到了極致。尤其像是這種死斗場,殘忍度更是尋常賭鬥場的數十倍。像是現在這般,擂台上必須要死人——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雖說擂台上必須要死人,但是他們可沒說要死幾個人……換而言之,三個人里只要有一個人死了就夠了。畢竟,死斗場並沒有限制活下去的人數!
「看樣子!我們的快刀和重錘已經決定好了接下來的戰術!!」
講解員望著擂台上的形勢發出了激動的聲音:「果然是如此嗎?!不管是快刀愛迪還是重錘瓦諾森都是死斗場上的明星鬥士!看樣子,面對入侵者,他們已經決定好了要聯手!!」
話語間,伴隨著裁判的一句比賽開始,快刀愛迪已經是低下了身子,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貼地的飛蛇。飛馳之間,手中也已經多出了一對短刀。而瓦諾森更是直接扛起那滿是鎖鏈的巨錘。每一次踏步,整個擂台都會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望著那甚至都不設防的瑟提,愛迪的目光中升起一抹冷意——那裸露的身軀,在他的眼裡根本就像是案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
不對,自己應該感激。愛迪想到——瓦諾森是一個強大的敵人,那沉重的錘擊只要挨上一下自己基本上便要失去戰鬥能力。與他戰鬥,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雖然他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刀尖上跳舞了。
相比之下,突如其來的這個亂入者,根本就是給自己送錢——還免去了戰鬥之苦!
但是很快,愛迪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就在愛迪靠近了瑟提的瞬間,瑟提同樣有所動作。擂台上無論敵人多少都會直接進入到戰鬥狀態。而在這種情況下,叢刃所帶來的的爆發式難以想像的。
不等愛迪反應過來,兇狠的左勾拳便在他的頭上留下了一個滿是淤血的拳印。依靠著自身的靈敏,愛迪勉強的維繫著自己的平衡。但是緊接著第二拳便追擊而來——就像是連續的兩記刺拳。但是那拳頭上的力量與刺拳所主打的騷擾截然不同。屈人之威!伴隨著纏繞在右拳上璀璨的勁氣,愛迪那柔軟的大腦開始在顱內左右搖晃。
叢刃絕飛只有最開始的三拳,而是每一次重置攻擊都會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一擊。在半秒鐘的時間內,愛迪只感覺自己的視線中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璀璨的拳影。連續四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盡數烙印在了那顆並不算剪影的頭顱上。
大腦挫傷,顱骨破裂。伴隨著最後的一拳更是直接化作漫天碎塊。而與此同時,愛迪的身軀並沒有停止,飛馳的身軀在慣性的作用下直線朝向前奔跑而後一頭栽倒在地上翻滾出五米掉下擂台流出滿地鮮血!!
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所有賭徒們所感到茫然的。因為在他們的視線中,愛迪就是那樣直勾勾的沖了過去然後頭顱便在一片殘影中直接爆裂……連半秒鐘都不到的時間便直接死亡。從遠處望去,就像是頭顱里提前放好了炸彈然後在引爆一樣。
既然是賭徒,自然便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不,感到疑惑,紅衣老哥第一個站了出來:「有黑幕! rnm退錢!!!」
「不要著急!讓我們來看看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解說的反應速度極快,還沒等那句日你媽退錢傳播出去便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大屏幕。和尋常的電話蟲不同,蘇日安賭場可以再其他設施上簡單,但唯獨在名聲這方面容不得半點損失——安馱島上可不止一家賭場。
因此,像是黑幕什麼的,不管是再怎樣的條件下都要第一時間澄清。為此,他們專門配備了甚至能夠捕捉子彈軌跡的高速電話蟲用於復盤澄清!
在復盤的視頻中,即便是以愛迪那形同鬼魅的高速也被放緩成了肉眼能夠輕鬆確定的勻速。但即便實在這種情況下,在愛迪靠近了瑟提的瞬間,愛迪的頭顱依舊被數到拳影所覆蓋。幾乎是在一瞬間,連續四拳同時落下。絕非是僵硬的攻擊,幾乎每一拳的落點都不盡相同。同時落下,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爆裂的頭顱在高速電話中的復盤中播出,人們甚至能夠看到大腦被顱骨擠壓成爛豆腐腦似的過程……
人們渴望暴力,但這絕不代表人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便能夠接受這樣的衝擊——事實上,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虐殺。
尤其像是現在這般,原本令人血脈噴張的瞬間死亡通過慢放鏡頭復盤,恐懼數以倍記的沖刷著人們的神經。
當場,便有許多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弱的人直接嘔吐了出來。
而望著面前這這一幕,雖然自己的身軀還要比瑟提的身子高出一米,但瓦諾森依舊忍不住的吞動了一下喉結。
感到震驚的同時也有些放鬆——至少,這代表自己不用在面對瑟提了。
這還要多謝愛迪這個蠢貨提前試出了這樣一個怪物……
對此,不等瓦諾森繼續說些什麼,瑟提便已經重新抬起頭,將一雙放佛正在燃燒的眼眸投向了瓦諾森。
「……戰鬥已經結束了,只要有一個人死掉就可以了。」
「那是你們的規矩。」
瑟提平靜的說道:「我的規矩叫做——你就算認輸我也不會停手。」
「……你似乎猜錯了些什麼。」沉默了片刻後,瓦諾森的目光中也是流露出一抹譏諷。
「你不會以為殺死了一個墊腳石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