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內一片混沌。緹娜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夏日的陽光映射而至令緹娜感受到一陣不適。但是比起陽光,更令緹娜感到不適的乃是渾身上下的脹痛。
抬起頭,緹娜將目光望向了外面。優哉游哉的坐在庭院的長椅上看著閒書,之前的一切仿佛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自己的胸口直到現在還是一陣脹痛,緹娜說不定就當真了。
身後傳來一陣叮咣叮咣的聲音,回頭望去莫不是別人,正是少女的羅賓在廚房裡準備著今天晚上的伙食。
不過有些令緹娜感到疑惑的,之前那個房子應該已經被摧毀了才對……
搖了搖頭,緹娜知道,現在不適糾結這個的時候。邁開有些沉重的步伐,即便是躲避了蓄意轟拳中心的高額真實傷害,收到了那些勁風的衝擊,現在的緹娜依舊渾身是傷。哪怕只是粗略的感知也能夠輕易的確定皮下的淤血絕不止一處。
拖著身子做到了瑟提的身旁,緹娜目不斜視的望著眼前的庭院。
「你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對吧?」
「嗯。」瑟提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呢?」
「她的身份特殊,你最好離他遠一些。」從胸口的異次元口袋裡拿出一根女士香菸,伴隨著尼古丁麻醉了痛覺,緹娜有些沉重的說道;「奧哈拉的毀滅絕不是偶然……便是你之前殺死的那個匪幫幹部也就三四千萬。想想那個幹部的實力與惡行,再想想這個女孩。」
「世界政府對她的重視遠超你的想像……」
「廢話就不用說了。」瑟提冷漠的說道:「你能活下來是因為救了羅賓一命,不然的話,你早就死了。」
聽到了瑟提的話語,在短暫的沉默後,緹娜說道:「緹娜是少校,你殺了我,是會引來本部大校乃至少將的討伐的。」
「大不了就跑。」瑟提沒有絲毫節操的說道:「你的實力還算不錯,海軍少校想來也多不到哪裡去。把你幹掉,想來其他的雜魚也不敢來招惹我了。」
粗暴的理論堵得緹娜一陣無語。不過同樣的,緹娜也知道,瑟提說的全部都是實話。
即便是在本部少校之中,緹娜也屬於是實力派的一員。如果緹娜這種本部少校在西海這種地方死掉。別的不說,至少出去了本部的精銳應該在無人敢惹……話是這麼說,但緹娜始終是官面上的一員,面對瑟提這種土匪行徑緹娜所感到的只有無奈。
「算了…」緹娜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緹娜也就不再勸阻些什麼……做好準備吧,你日後的挑戰絕不只有緹娜一人這麼簡單。」
「奧哈拉慘案從發生的那一刻起就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包括我們海軍內部對此也意見繁多。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持反對意見的。」
一邊說著,緹娜吐出一口薄霧。雲纏霧繞之下,緹娜那緊繃的神經也因為尼古丁而產生了些許放鬆。
「小羅賓能活下來是她的幸運……讓她放手吧,從此隱姓埋名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哦。」
面對瑟提那寫滿了敷衍的回答緹娜顯然是早有預料。只是一邊吞吐著女士香菸一邊詢問道:
「說起來,你為什麼在緹娜家這麼理所當然。」
「因為你破壞了我家。」
「……」面對瑟提的話語嗎,緹娜夾著香菸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中帶著些許蕭索:「難道不是你自己破壞的嗎?」
「你不上門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以這一切怪緹娜嘍?」
「沒關係,我已經原諒你了。」
「……」
拿煙的手,微微顫抖。緹娜眉頭一挑,一雙美目充滿了難以置信;「單方面的原諒?」
「不然呢?」瑟提攤了攤手說道:「我都已經原諒你了你還揪著不放,未免太小氣了。」
「………呼。」
長出一口氣,胸口的舊傷一陣脹痛。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實在打不過這個男人,緹娜絕對要讓這傢伙知道黑檻緹娜這個綽號究竟是怎麼來的。
而後,想起了什麼似的,緹娜轉頭問道:「緹娜的衣服又是誰換的?」
「羅賓。」
聞言,緹娜鬆了口氣。只可惜還沒徹底放鬆下來,瑟提便繼續平靜的說道:「她醒來後給你換的。」
「……那在這之前呢?」
「你就躺在哪。」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草坪,瑟提說道;「差不多兩個小時。髒兮兮的,我甚至能看見蟲子在你身上爬,還是羅賓給你擦的身子和血。」
緹娜拳頭硬了。
但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