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223·澤法劫難
望著面前的瑟提，有些慶幸於因為瑟提的到來而免除了一場禍患的同時，很快，庫贊有感覺身上一陣抽痛。
「又見面了……得了，你來了，我的任務估計也完成了。話說你恢復的還真是夠快。」
如果是面對其他人，那麼現在的庫贊絕對是處於一個三棍子都打不出來一個屁的狀態。但是對於瑟提的話，庫贊還是有些話想要說的。
對此，一旁的瑟提也沒有在意庫贊圍而不剿的態度——用腳後跟都能想到這是天龍人的手筆。
望著面前的瑟提，庫贊的目光中有些驚嘆——瑟提之前的狀態破敗到什麼地步，作為與瑟提交手過的人，庫贊應該是最有資格說的。
毫不客氣的說，那個時候的瑟提隨便來個小孩都能殺死。渾身上下的肌肉乾涸無力，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燃盡的木炭。
而現在，體態飽滿，血氣噴涌……本以為之前那樣的重傷多多少少的會給瑟提留下一些頑疾。但是現在看來，即便是戰鬥到耗盡底蘊，瑟提的恢復力依舊沒有收到絲毫影響。甚至說，愈發旺盛。
現在的庫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現在的瑟提的氣血，絕對要比之前的常態更加強大……換而言之，暴走不禁沒有讓瑟提變得更加虛弱，反而進一步的提升了瑟提的上限。
這樣的身軀，未免太過恐怖……可以預見，接下來的西海，將徹底的成為瑟提的領土。
這麼想著，庫贊看了一眼西海的周遭，目光中也是流露出一抹複雜……沒有天上金，沒有了奴隸制度，沒有了黑手黨與奴隸販子甚至是海賊的肆虐……對於西海而言，這或許反而是一件好事？
「客氣。」面對庫贊的驚嘆，瑟提不以為意，目光中也是充斥玩味——瑟提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大海上的地位。可以說，只要自己一日不死，那麼在西海，世界政府就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當然，如果瑟提暴露出更多的欲望，那麼世界政府就算是拼盡全力可能也要殺死瑟提。
畢竟，西海一直都是世界政府最混亂的海域，大海賊大罪犯層出不窮。而現在，無非就是更壞一點……瑟提對於革命什麼的沒有半點想法。說到底，在這個存在著超凡武力的世界，推行啥平權主義根本就是做夢。包括西海現在的和平也是，都是建立在瑟提那強大的力量之上。
在這種情況下，建立所謂的平權？那瑟提的特權又該怎麼說？上行下效，照貓畫虎，徒增笑料。
在這種一個人的武力能夠擊潰一個國家的世界，包括瑟提自己也是，強者就是擁有特權，這是無可辯駁的。
「說起來，戰國那傢伙沒事吧？」
在無風帶吞吃了一個半月，對於外面的情報僅限於了解。而戰國的傷勢，顯然不是尋常報紙有資格採訪的。對此，一旁的庫贊也沒有隱瞞，直白的說道：「受傷有些嚴重……這段時間才堪堪醒來。現在海軍的事情基本都是由鶴中將安排的……還是多虧了你這個傢伙，現在的海軍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這麼說著，庫贊不禁又嘆了口氣——這些情報是瞞不住的，索性庫贊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來之前的時候，因為對瑟提那暴走的扭曲殺意有所成見，庫贊還認為現在的安坨島已經變成了殺人狂的樂園。但是在時機來了之後庫贊才發現。現在的安坨島的人根本不認世界政府……
「澤法呢？」
瑟提繼續問道——要說海軍中瑟提和誰的感情最深，那麼毫無疑問，一定是黑腕澤法。
跟著澤法修行了一年，再加上澤法本身並不是心機深沉之輩，所以瑟提很清楚，澤法這傢伙是真的熱愛海軍。包括面對自己的時候也是，不止一次的說海軍雖然優缺點，但正因如此才需要他的存在。
而現在，被澤法寄予厚望的瑟提卻成了世界政府最頭疼的存在……想來，那個傢伙的心裡應該很不好受吧？
「……」
對此，明明瑟提詢問的是自己的師傅，但是庫贊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站在哪裡。這令瑟提有些意外——抬眼望去，瑟提甚至能夠看到庫贊眼底的些許複雜。
眉角一挑，瑟提意識到關於澤法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乎便對著一旁的羅賓招了招手。見狀，羅賓會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一旁的腕豪賭場雇員搬來凳子茶几。
「坐下來，慢慢說。」
「……」
庫贊的表情依舊複雜，似乎是沒有聽到瑟提的話語。
對此，瑟提只是敲了敲桌子，聲音依舊平淡，但是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沉著。
「庫贊，你坐呀。」
就像是某爛活巨人中的萊納。不過在沉默了半響之後，庫贊終究還是坐了下去。而後說道：「澤法大將……不，澤法老師已經離職了。」
「……離職？」
聽到了庫贊的話語，瑟提眯了眯眼睛——澤法對於海軍的熱愛瑟提比誰都了解。在這種情況下，澤法離職？別開玩笑了……就以澤法的性子，就算是因為大時代的變革最多也就是卸任大將，轉而徹底的擔任教官，為海軍培養更多的明日之星。就像是庫贊，赤犬這樣，能夠與海軍一起經歷風雨。
而現在，瑟提很清楚，庫贊所說的「離職」並不是指卸任大將，而是徹底退出海軍……
「拿起一旁羅賓遞過來的啤酒，瑟提大拇指挑飛瓶蓋，目光中充滿了冷漠的說道：「澤法那老頭子我清楚……他對海軍的熱愛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他離職？發生了什麼？跟我說，你不說我也能從其他人那裡知道。」
聽到了瑟提的話語，頓了頓——庫贊很清楚，這對於海軍而言是一個醜聞。但是那又能如何？海軍現在真的還有資格去為澤法報仇嗎。又或者，世界政府的那群傢伙，真的會允許他們在這多事之秋，冒著巨大的風險，為一個已經意志消沉的退役大將報仇嗎？
答案是不會……現在的世界政府，絕對不會冒著這樣巨大的風險去招惹一個四皇的存在。
哪怕只是可能……
既然如此，那麼選擇也就只剩下一個了……
想著，庫贊的眼底也是久違的升起了一抹認真的神采。
「在聖地瑪麗喬亞戰鬥的時候，戰國大將之所以能夠及時趕到，是因為新世界的G5支部有海軍英雄卡普與澤法老師抵擋了來自新世界大海賊的合圍。」
「所以呢？」
「在這個過程中，澤法老師所率領的實習海軍船因為澤法老師不在，受到了海賊的襲擊。」
「……」
聽到了這個消息，瑟提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默不作聲的將手中的酒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整個人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鬱了下來。
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這是瑟提有些沒想到的……但仔細想來似乎也並沒有多麼的令人感到意外。畢竟，聖地瑪麗喬亞一戰，改變的是整個世界的格局。相比之下，光是產生的餘波的塵埃，對與尋常人而言就能算得上是傾倒的巨山。
「繼續說。」
「倖存下來的只有兩個人……賓茲和艾茵。他們利用果實能力縮小了自己的身軀，然後用生長的樹木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賓茲和艾茵……對於這兩個人，瑟提是有些印象的。前者是一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小忍者的樣子。而後者則是留著海藍色波浪卷的少女。前者的能力是茂盛果實，能夠加速樹木的生長。後者的能力是倒退果實，能夠讓年齡削減，不過掌握得很差，印象里上次見到的時候只能倒退一兩個月的年齡。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二人都是澤法的妻子孩子死後收養的……是的，澤法的妻子與孩子在這之前的時候便早遇到海賊的襲擊雙雙殞命。
那個時候的澤法就已經是意志消沉。雖然保留大將軍銜，但實際上已經是退居二線，為海軍培養人才。
而現在，又一次的海賊襲擊……而且這一次的襲擊或許還和自己有些關係。
心情有些沉悶。瑟提拿起啤酒瓶子對著嘴噸噸噸的灌了起來——現在的瑟提甚至能夠想像得到澤法那副頹廢的樣子。
「現在那個海賊呢？」
「被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聞言，瑟提的眉頭一皺——如果是抓起來，那為什麼不直接處死？
「現在關在推進城裡……原因的話，那個海賊與海上皇帝「白鬍子」有一些關係。而現在，世界政府沒有多餘的力量對付一個海上皇帝的攻擊。」
深吸了一口氣，庫贊的臉上有些複雜。顯然，就連庫贊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只不過因為身份的緣故，他也無法多言：「那傢伙自稱是白鬍子的兒子……雖然我們無法取證是不是真的，但是五老星勒令禁止私行報復。」
「在推進城裡？」
聽到了這個消息，瑟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才懶得管那些海上皇帝呢。
別的不說，現在光是自稱海上皇帝的就有三個。而霸王，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