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白雅雅一眼:「你現在就一口咬定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對吧?」
白雅雅冷哼一聲:「不是你還會有誰!」
白蘇蘇翻了個白眼道:「好啊,那報警吧,查一查這件事情到底跟我有沒有關係,不過我要提醒你,偷拍和恐嚇可不是一件小事,可能牽扯到刑事責任,鬧大的話可不好收場。到時候警察進進出出,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因為和李昊澤談戀愛而遭到跟蹤和恐嚇,說不定會有同樣對你懷恨在心的人效仿,那你可就沒清淨日子過了。」
白雅雅沒想到白蘇蘇敢這麼囂張,竟然讓自己報警。
但心中也不免產生一絲困惑,暗暗覺得白蘇蘇真的有可能不是兇手。
白雅雅這麼覺得,孫雨晴和劉湘卻不這麼想,不怕事的叫囂道:「報警就報警,等警察找到證據看你怎麼抵賴!雅雅就是太善良太單純才會一直被你欺負,我們不會讓你再得逞的!」
白蘇蘇斜眼看著白雅雅,語氣有些惱怒的道:「好啊,你倒說說我是怎麼欺負她的?我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白雅雅自己還一句話都沒說,倒是你們兩個跳的歡。白雅雅你可別忘了,我的手是怎麼受的傷,你現在興師動眾的帶著這麼多人來我班裡,毫無證據的憑空誣陷我,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白雅雅本來篤定了這件事情是白蘇蘇乾的,在劉湘和孫雨晴的挑唆慫恿下,便帶人衝到了白蘇蘇的班裡,本以為能嚇的白蘇蘇乖乖認罪,沒想到卻被白蘇蘇一陣嘲諷和奚落。
她抬眼瞪了身旁的孫雨晴和劉湘一眼,低喝道:「都別說了。」
劉湘卻是激動的叫了起來:「雅雅!你不是相信她說的鬼話吧?她是嚇唬你的,你收到的照片都是在公共場合拍的,照片上除了紅色信號筆印記之外就只有幾個死字,警察才不沒閒工夫管這種事情呢,我們必須要讓她承認,然後上報給學校把她開除才行!」
她這話一出口,四下里一片譁然。
白蘇蘇冷笑一聲道:「哦?是這樣嗎?這位叫劉湘的同學,怎麼我看著你關心的並不是誰是跟蹤和恐嚇雅雅的兇手,倒像是急著要把我從學校開除啊?怎麼我有什麼地方礙著你了嗎?或者說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是你,目的就是為了讓學校開除我?」
劉湘沒想到白蘇蘇會這麼說,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氣惱的道:「你胡說八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冤枉你,對我又沒什麼好處!」
「哦……」白蘇蘇聞言拖長了尾音,上下打量了一下劉湘道:「你說的也是。我看你們三個人裡面和我過節最大,最希望我出事的人應該是白雅雅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說,這件事情完全是你們三個自導自演的,目的就是為了污衊我,害我被學校開除?」
說到這,她轉頭不屑的看著白雅雅:「白雅雅,你幾歲了?這種一眼就能被人拆穿的伎倆也拿出來用,就算我害得我被學校開除又怎麼樣?全S市就一所高中嗎?爸爸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會怎麼想?上次他被你氣到高血壓住院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白雅雅聞言氣的直發抖,心中的惱怒更是無法言說。
這個白蘇蘇是故意的嗎?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種話,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不孝,把自己爸爸氣進醫院,還要給她冠上忘恩負義,污衊姐姐的罪名。
這一切都要怪劉湘和孫雨晴那兩個蠢貨自作主張,授人話柄!
但跟蹤偷拍的她的人究竟是誰,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轉頭瞪了劉湘和孫雨晴一眼,說話的語氣卻是終於有些軟和下來:「你們兩個別說了,我們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怎麼能亂冤枉人呢?說不定真的不是她做的。」
白蘇蘇卻是不肯就這麼輕易罷休:「什麼叫說不定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模稜兩可是什麼意思?凡事都要講求個證據,你要能證明是我做的,我無話可說,但要是不能,就請你立刻道歉!然後從我的教室里滾出去!」
「你!」白雅雅咬了咬牙,臉色陰沉的瞪著白蘇蘇,壓低嗓音道:「白蘇蘇,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為你這麼做李昊澤就會喜歡你嗎?你別做夢了!」
白蘇蘇卻是看著她笑了起來,然後忽然開口道:「高一十二班白雅雅聚眾鬧事,破壞公物,不思悔改,在學校的同學之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記大過一次!賠償教室門的更換修理費用,校園勞動兩星期,在場跟隨者全部記過一次!」
忘了說,白蘇蘇在學生會擔任的職位是紀律監察部長,負責的就是監督和管理校園中違規的行為,雖然她的話不代表最終的處分,但卻將這些只有高一的學弟學妹嚇的大氣不敢出。
白雅雅也知道自己這次做事疏忽大意了,但要她給白蘇蘇賠禮道歉顯然是不可能的,她攥緊了拳頭,死死的盯著白蘇蘇,最終還是轉過了身,對身旁的幾人道:「我們走!」
白蘇蘇看著落荒而逃的白雅雅和她的走狗們,笑著朝她揮了揮手:「教室門的修理帳單會寄到家裡,從你這個月的零花錢里扣!」
白雅雅聞言腳步頓了頓,隨即加快了速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室。
白蘇蘇敏銳的觀察到,劉湘在離開的時候,朝教室里的一名男學生看了一眼,然後才咬了咬嘴唇離開了,而那個男生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劉湘一眼。
這種眼神白蘇蘇不可能看不出來,少女懷春,芳心暗許。
她不禁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個一直低頭寫作業的男生,在腦海里搜尋著原主的記憶,好半天才想起來這人的名字。
顧斯宇,一個少言寡語,近乎透明,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學霸。
沒錯,顧斯宇也是一個學霸,只不過除了學習成績以外,平日裡他都自己一個人坐在班級的角落裡,低調的讓人幾乎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不過儘管如此,白蘇蘇還是從原主的記憶里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就是每次月考的時候坐在她後面的人都是顧斯宇。
聖心中學的考場和座位是根據上一次月考的名次排列的,白蘇蘇每次的成績都是全年級第一,顧斯宇能連續兩個學期都坐在她後面的位置,也就說明顧斯宇的分數只比她低一點點,位列年級第二,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蘇蘇的目光,顧斯宇幽幽的抬起頭,無框金絲眼鏡的鏡片的晨光中折射著瘮人的光芒,只見他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然後又幽幽的把頭低了下去。
白蘇蘇被笑的脊背一陣發涼,打了個哆嗦才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甜甜是個膽小怕事的,眼見人都走光了才抓住白蘇蘇的袖子小聲道:「蘇蘇,怎麼辦?我看白雅雅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該不會再想什麼壞招對付你啊?」
白蘇蘇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問我,我哪知道啊,女主不會長真的這麼沒腦子,耍陰招對付自己吧?
她扭頭看了看自己尚且吊在脖子上的胳膊,暗暗苦笑,要是女主趁人不注意找人對付她,她這幅模樣就是想跑都難。
這樣想著,白蘇蘇決定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拖著王甜甜,回家或出行都讓司機接送,絕不給旁人抓到她獨處的機會!
王甜甜似乎察覺到了白蘇蘇的心思,咽了咽口水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然後說道:「蘇蘇啊,你別忘了你和白雅雅是住在一間屋檐下的,萬一她趁著家人沒人對你做什麼的話,那我可幫不了你!」
「……」白蘇蘇聞言呼吸一窒,頓時用僅剩的一隻手困住了王甜甜的脖子:「那我就抓你去我家陪我!要死咱們一塊兒死!」
「啊啊啊!」王甜甜發出一疊聲的慘嚎:「不要啊,我還想多活兩年!」
上課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數學老師夾著課件走進了教室,瞪了白蘇蘇和王甜甜一眼:「吵什麼吵!上課了聽不見嗎?別以為考了幾分就可以不用上課了!」
兩人忙吐了吐舌頭坐下聽課。
因為上午發生的事情,校園裡的風言風語傳的更凶了.
有人說白蘇蘇看起來這麼高冷,沒想到骨子裡跟那些庸俗的女生一樣喜歡李昊澤這種富二代。
還有人說白蘇蘇的手受傷根本不是意外,是白雅雅為了爭奪白家的繼承權派人幹的。
但更多的是對白雅雅這個人的惡意揣測,說她表面上看來來單純無害,其實全是裝出來的,內心比煤炭還要黑,要不然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泡到萬人矚目的學生會長李昊澤?
對於這種傳言白蘇蘇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她作為一個輿論中的受害者又沒什麼損失。
但身為一個已經被女主記入小本本的女配,白蘇蘇還是不敢笑的太大聲,畢竟女主隨時有可能會出手對付自己,而自己身為一個要以安穩度日為己的良好市民,是絕對不可以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