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離開神藏宮後,便入宮面聖,拜見了自己的父皇陳今。
北境之事,別人可以瞞著,但陳今是他的父親,又是一國之君,陳凡不能瞞著。
否則,將來事情暴露,定會讓陳今無以應對。
陳今得知一切後,急得不行。
「小凡,這可怎麼辦啊,邪神教和巫族,那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你跟著他們,這是危險重重啊!我們還是要儘早聯繫上仙神島,讓他們出手才行。」陳今憂心忡忡道。
陳凡搖頭道:「就算聯繫上仙神島,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就算我在仙神島的庇護下,躲過江寒舟和血巫妖母的追殺,但龍夏和陳氏皇族,卻都無法擋住這二人的怒火。」
陳今連忙道:「大不了這個帝君,老子不做了。我們一家人,一起躲起來!只要你平安,就是我和你母親最大的願望了!」
陳凡笑道:「父皇,舍蒼生而求活,這可不是一個明君該做的事情。您既已是龍夏帝君,那就要對龍夏的百姓負責到底。不能因我一人,牽連了無數龍夏子民。」
「而且,父親也不用太過擔心,目前來說,兒臣還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倘若將來一日,兒臣真能踏入登虛境,這些所謂的大勢力,都會想著從兒臣這裡挖掘突破的經驗。因為有所求,我們手中也就有了可以談判的籌碼。那時我們也會多出一些強力盟友來。」
陳凡相信,如果他真能突破進登虛境,那些隱世的大家族,都會坐不住的。
即便他們可能沒有仙神島、邪神教、巫族這三大勢力強大,但如果能夠聯合到一起,那也必將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
更何況,他若踏入了登虛,身邊的登虛境,可不會只是他一人了!
江寒舟、血巫妖母這二人,自以為拿捏了他,把他當豬養,卻不知道他陳凡,實則乃是一頭沉睡的猛虎。
一切,只等風雲際會,直衝九霄!
陳今並不知道陳凡最大的依仗,但見陳凡說的也有些道理。
更何況,眼下就算他們一家子想要躲,也沒有安全的地方可躲。
「小凡,父皇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論何時,你都要以保重自身為要!只要活著,就有希望!」陳今鄭重道。
陳凡笑道:「父皇放心,兒臣可是惜命的很。之後的日子,您就只管做好您的明君。武道事,武道了,我儘量不牽扯到龍夏。」
「唉,我這個父親,真是沒用。你小時候,我沒能盡到當父親的責任,相認之後,便一直父憑子貴,還坐上了帝君之位。如今你有難,父皇卻半點忙都幫不上你。」陳今嘆聲道。
陳凡忙道:「父皇,我們是一家人,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兒臣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做,就不陪您多聊了。」
「好,你去忙吧!」陳今點頭道。
陳凡離開後,便將唐婉、陳明、陳爍都送進了神藏宮。
陳今作為帝君,新朝又政務繁忙,自是沒有時間去閉關修煉的。
要提升陳今的修為,也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安置好唐婉、陳明、陳爍三人後,陳凡便來到了死牢之中。
他在死牢里,整整待了十天,方才出來。
之後,看守死牢的護衛,全部都換成了仙道宗弟子。
眼看著,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快到了。
陳凡將尉遲靈、尉遲硯以及聶霄、聶小倩四人,叫到了身邊。
「宗主。」
神武王府內,四人恭敬作禮。
陳凡笑道:「今日叫你們四人過來,是有新功法傳給你們。」
尉遲靈眼神一亮:「新功法?」
陳凡笑道:「其實也不算是新功法,只是將你們各家的功法,又升階了一次。」
尉遲靈訝然道:「不是剛升階沒多久嗎?居然又升階了,難道宗主的實力,這麼快又有提升了?」
陳凡點頭道:「我在罪仙島內,得到了尉遲爺爺的灌頂提升,如今真正的實力已有通天境大圓滿之境。」
尉遲硯和尉遲靈臉色皆是一變。
「宗主,爺爺他為何忽然對您施展灌頂之術?」尉遲硯低沉道。
他心中,其實有些不悅,但並未表現出來。
尉遲家對陳凡的幫助,其實已經不少,他們兄妹二人,更是對陳凡忠心耿耿,如今,陳凡竟然還接受了他們爺爺的灌頂提升。
這讓尉遲硯覺得,陳凡有些貪得無厭了!
聶小倩忙道:「有些情況,我一直瞞著你們,其實這段時間……」
「小倩,還是我自己來說吧。」陳凡打斷了聶小倩的話。
雖然灌頂提升,是尉遲安主動請求的,但陳凡依舊覺得對尉遲安有所虧欠。
當即,陳凡將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尉遲靈驚道:「宗主在北境,竟陷入了這般危險之中!聶小倩,你居然連我們也不說!」
尉遲靈有些氣怒。
陳凡道:「是我讓小倩保守秘密的。你們知道,除了擔心,也做不了什麼。如今我雖然依舊受制於江寒舟、血巫妖母,但暫時安全無憂。你們也不必為我擔憂了。至於虧欠尉遲爺爺的,我會找機會彌補的。」
尉遲硯沉聲道:「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島主了。」
陳凡道:「情況你們都知道了,閒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就將升階之後的天火訣和血祖神訣傳給你們。」
「多謝島主!」
四人拱手作禮。
傳下功法後,陳凡道:「死牢的事,切記要對外保密,不到危機時刻,絕不能動用這股力量。因為他們一旦露面,必將會讓整個玄靈大陸,為之震驚!到時候,我們的麻煩,也會更大!」
「是,我等謹記!」四人應道。
「靈兒留下,你們三位先出去吧!」陳凡笑道。
尉遲硯、聶霄、聶小倩作禮離開。
尉遲靈輕笑道:「宗主,你該不會因為覺得對我爺爺有所虧欠,所以打算接受我的感情了吧?」
陳凡一愣,這小妮子難不成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尉遲靈見陳凡的神色反應後,眼神不由微冷,低沉道:「如果宗主真是因為覺得虧欠,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那麼,就請宗主免開尊口。我對宗主的喜歡很純粹,如果宗主給不了同樣的純粹,就讓靈兒繼續這樣陪在宗主身邊就好。一切都不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