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琪說完氣氛一下都變冷了,骷髏的上下牙不斷碰撞發出令人倒牙的摩擦聲,它還在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眾人都不再說話,氣氛變得詭異無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奧德賽……格恩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是某個人嗎?還是某個地方?好像在什麼地方曾經聽過,格恩想起了那月之泉中看到的幻象,那來自遠古的記憶碎片,那喧囂了無數歲月的古戰場,仿佛在今天還能聽到那殺戮戰吼的殘響,刀劍交鳴,血花紛飛,沖天的硝煙繪出一幅悲壯慘烈的史詩圖卷……那些戰甲上,那些武器上,那些戰艦和戰車上,那些殘破的旗幟上,都統一繪著那個圖案,那一串首尾相連的星圖,那是群星統合之環……那就是……奧德賽。
格恩什麼也想不起來,但他腦海里就是出現了這個答案,就像是夢中很多不合理的東西你都會下意識接受一樣,一個不知道來自誰的聲音在給你解釋這一切的不合理,你也會理所當然地相信。
敵人是誰?為何而戰鬥?格恩根本看不懂,他回想著當年看到的一切,在那模糊的幻象當中,他分不清雙方是誰,兩邊的人都舉著群星統合之環,兩邊都在以奧德賽之名而戰,兩邊都在為群星的未來而戰,那是同室操戈,是兄弟鬩牆,是一場恢宏樂章最後一段讓人掩面而泣的悲劇結局。
「紅色指令!」溫切按下手環上一個按鈕,發出最高級的控制指令讓骷髏異常回來,這次倒是管用了,雖然它依舊不斷摩擦著牙齒像是在抗拒命令。
「呼……」格恩從記憶深處回來,剛剛被骷髏異常靠近的那隻手凍得都已經麻木了。
「對不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它好像要失控了。」溫切有點自責,博士明明之前提醒過他戰鬥結束的時候就要把異常收到特殊的容器裡面,異常都是非常危險隨時會脫離管控的猛獸,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寵物,但他經常因為偷懶就把它放在身邊,平時都什麼事也沒有,他只當博士大驚小怪了,突然不聽指令還是第一次。
「哥……你沒事吧?」薇琪看了一眼格恩,他臉色有點發白,突然有點擔心。
「你沒受傷吧?」溫切也緊張了起來,他現在算是違反異常管理條例,要是出什麼問題要全權負責的。
「沒有沒有,就是突然有點累,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格恩捂著頭回到自己房間裡,手上殘留的寒氣像是釘子一樣不斷刺痛他的神經,腦海里殘留的回憶像是迷霧一般驅之不散,有些是屬於他自己的,有些是從各個地方看到的幻象,月之泉、夜翼城秘境以及大海岸上……還有一些,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了,可就是莫名其妙的很熟悉。
到底是為什麼呢?格恩想不起這些記憶從何而來,他曾在月之泉的幻象中看到和該隱、亞伯還有查西米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可那並不是他們,只是擁有一樣的能力,有一樣的相貌……
他還見到過那把劍,還有鑲嵌在劍上的眼睛,那就是後來的烈陽司辰,那個詭計多端的大眼睛,他現在也的確遇到它了,那不止是幻象,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是來自遠古時代的一顆碎片,那個骷髏異常也是從那個時候就存在了嗎?它或許也經歷過那場史詩戰爭,它說的是天頂之火是指格恩在夜翼城拿到的綠火嗎?
「呼……」格恩伸出手,一絲弱小的火苗在他指尖跳躍起來,他的臉都被火光映照成了幽幽的綠色,雖然只有細絲般微弱的一絲火苗,卻蘊含著難以想像的破壞力,哪怕是對戰蘭斯洛特這種級別的高手,幽獄之火也能極大的限制他們,至少對方是不敢硬抗的。
那個骷髏說的就是這個吧,它說只有這個才能殺死它?它為什麼要死呢……也許它從一開始就不想活吧,它是來自那場遠古戰爭的幽魂,它目睹了所有的慘象,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命卻只能以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苟活著,也許死亡對它來說就是一種解脫吧。
「唔,仔細一看還真是完美啊,天頂之火,這難以言喻的可怕熱力,能不能分我吃一口?」大眼睛不知道從上面地方鑽了出來,它好像很害怕其他人,見到別的光念士都會躲起來,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可能是因為它之前是無面之人的高層,擔心被人秋後算帳吧,不過說實話,格恩不說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在學院和夜翼城裡,像它這樣奇形怪狀的異常滿地都是,誰也不會覺得奇怪,溫切不也帶著一個冰霜骷髏頭到處跑嗎?薇琪的腿也是個異常變的,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這你也吃得下去?」格恩故意拿手裡的火燎了一下大眼睛,沒想到它的確不害怕,反而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那當然,我是世界上最炙熱的鑄爐中打造出來的,這點熱量對我來說就是零食而已。嘿嘿,太棒了,再來點!」
「你問你點問題,你答得出來就給你吃。」格恩突然想起來大眼睛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你當我是寵物狗啊!」大眼睛不滿大喊道。
「那算了。」
「別別別,你先問問看嘛。」大眼睛一看格恩要走立馬又服軟了,露出諂媚的笑容貼過去。
「關於符文天頂,你知道多少?」格恩問道。
「額,其實知道的不多,這種東西說法很多,其中真假參半吧。」
「就說你現在知道的。」
「它是遠古時期的四位強者留下的,可以看著是他們四個人的領地吧,或許是為了構成某種場或者封印,這四個符文天頂分別放置在世界的四個角落,對應著火、水、風、土四種基本元素,你手裡的這個就是火元素的符文,四個符文天頂已經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很久了,但它們的力量永遠不會消失,因為符文天頂是直接紮根在世界元素之脈上的,它的根和大陸、海洋、天空連接在一起,整個世界的元素之力都在支撐著它的運行,它會不斷修復自己維持內部結構的運轉,像是你體內的天頂之火,看似是被你拿走了很多,其實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復原的。」大眼睛解釋道。
「它們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格恩又問。
「那誰知道,這個沒有人知道,已經過去太多年了,現在很多符文天頂都已經被人占據了,比如火之天頂是被血裔當做了大本營。」
「這個我知道,就是夜翼城,我的火就是在那裡得到的。」
「水之天頂在無光之海,風之天頂世界最高的山峰上,具體位置還沒有人知道,而土之天頂的位置更加神秘,一點線索也沒有,一直被埋藏至今。」
「然後就是……你知道奧德賽嗎?」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吧?」大眼睛把自己的獨眼眯起來看著格恩,後者鄙視地看了它一眼把手中的火苗扔到一邊,大眼睛立刻興奮地撲了過去。
火苗把地毯上的一點絨毛燒焦了,但還沒等它擴散開來便被大眼睛一口吃掉,它紅色的身體開始泛出綠色,懶洋洋地躺到地上一副非常滿足的樣子。
「別光吃飯不幹活,快說!」格恩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不知道。」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不知道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格恩一把將它抓了起來,誰知道這傢伙吃完幽獄之火之後渾身發燙,格恩碰了一下又下意識把手鬆開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也是個回答嘛。」大眼睛狡辯道。
「快說,我真不相信你不知道,你的主人曾經就是奧德賽的人。」格恩伸手想要錘它,但是手上還燙得發疼就又縮了回來。
「是嗎?這個連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管我那麼多,我就是知道。」
「我當時還和劍在一起的時候是沒有意識,就像是沒出生的嬰兒,或者是我被設計出來本來就沒有打算讓我有意識,這完全都是一個意外,我被分離出來之後在地里不知道埋了多少年,因為我會散發出一點點熱量,一群白蟻把我搬回了巢穴里,在那裡我又沉睡了很久……」大眼睛慢慢回憶著自己最早還記得的事情,「我被它們埋在菌毯裡面,當做保暖器使用,你應該知道吧?白蟻會種植一種真菌來當做口糧,不知道過了多久,真菌的網絡在我表面紮根,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有了最開始的意識,菌網像是我的大腦一樣讓我可以簡單的思考,我慢慢開始吸收菌群,一開始的速度很慢,慢慢的我變得越來越聰明,最後我把一整個巨大的蟻群全部吸收了,大概用了數百年的時間吧,那也是個延續了百年的龐大螞蟻王朝呀。怎麼看,我真是個一出生就殺父噬母的天生渾蛋,哈哈哈。」
大眼睛沒心沒肺地說著,突然格恩的門響了,傳來一陣奇怪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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