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揭露衛瓘偽君子嘴臉
薛瑩逃至武昌,與漢鎮南將軍羅憲見面之後,痛哭流涕不止。
「令則,柴桑守將伍延對司馬氏並不忠心,我們只要耐心說服,定能說動他歸漢。」薛瑩軾了一下眼角,對羅憲建議道。
這一次的慘痛教訓,給予薛瑩的教訓太大,薛家上下百餘口,全部折進去了,只有他一人脫逃,要是不報此仇,薛瑩哪裡臉面去見父親薛綜。
羅憲拍了拍薛瑩的肩膀,安慰道:「陛下正在攻伐徐州,不日就能擒殺老賊司馬亮,道言要是咽不下這口氣,莫如先往陛下軍中一行,至於東征柴桑之事,還需要等公安、江陵、長沙等地督造的樓船大艦完工下水,方能一戰平定江東。」
從武昌往柴桑,再往建業,江面越發的開闊,走舸之類的小船在波濤洶湧的江浪面前,戰鬥力基本沒有,水泥船同樣如此,沉重的船體在面對大浪時,傾覆的風險很大。
督造高大輕便的樓船大艦,是漢軍拿下長江下游江東一帶的前提條件,只有在水軍戰船的性能上勝過吳軍,漢軍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和後世的種花家接二連三的建造驅逐艦、航空母艦原理是一樣的。
——
徐州。
彭城一帶,自古即是兵家必爭之地,其地形地貌,相比一往平川的開封要好的多。
趙廣率漢軍主力圍攻這座昔日楚霸王項羽的國都已經二十餘天,漢軍諸將包括魏容在內,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城池。
不料想司馬亮突然人品、才能大爆發,在前晉國侍中衛瓘的建議下,司馬亮以兗州中正魏舒、中書監華廙為文臣班底,以蕩寇將軍索靖、偏將軍張方為武將班底,領著一萬餘郡兵死守徐州及周圍的丘陵險地。
司馬亮重用的這些人,有一個鮮明的特點,都是些前晉國的老臣,他們在司馬昭當權時期被重用,在司馬炎稱帝後期被冷落,到了朝政被賈充、荀勖、賈南風等人把持時,則乾脆的一個個被排擠出了晉國朝堂。
對於趙廣這個脫胎於蜀漢的政權,衛瓘、魏舒、華廙等前魏國老臣心裡並不接受,他們依舊留戀於大魏大晉時期的強盛,他們覺得趙廣為人太過酷烈,並不是明君作為。
雲龍山。
徐州城南一座形似臥佛的山脈,有傳高祖劉邦斬白蛇後,曾藏於此間,司馬亮只有一萬拼湊的人馬,不敢分兵駐守雲龍山,趙廣也不客氣,直接將漢軍的中軍駐地安於此處,這相當於在彭城的高處俯看整座城池。
激烈的戰事圍繞彭城開始,由元月中旬持續到二月上旬。
在羊祜的統一調度下,漢軍各部也收起了輕敵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和彭城守軍打起了消耗戰,這下子司馬亮終於支撐不住了。
二月十三日,漢軍鷹揚將軍魏容率一部精兵攻入彭城,其後因兵力後續支援不力,被索靖反撲退出城外。
十四日,張瑛所部無當飛軍在城南取得突破,衛瓘的兒子衛宣被流矢射中面門,倒地身亡,守卒四散潰逃,彭城城南被漢軍攻占。
十五日,漢軍各部相續突入城中,司馬亮的王府成為重點進攻方向,至當日傍晚,汝南王府陷落,司馬亮於府中自焚身死。
這位司馬家最為年長的王爺,歷史上八王之亂的參與者,在徐州爭奪戰最後關頭的表現,讓人眼前一亮。
然而,司馬亮的格局終究還是小了,他的這些閃光點只停留在局部戰場上,沒有摒棄前嫌,出兵救援開封,就相當於是戰略上犯下了大錯。
十六日晨,漢軍正式宣布,彭城全城克復,衛瓘、魏舒、華廙、索靖四人被俘,除偏將張方假扮漢卒逃脫外,守敵被殲五千餘人,另有二千人放下武器投降。
衛瓘在被俘之後,一路痛罵不休,就算被執到趙廣面前,也依舊是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
趙廣居高臨下,掃了一眼被按倒於地的衛瓘,不齒的問道:「衛伯玉,自古勝敗兵家常事,孤自問與你無個人恩怨,就算戰場上相爭,也是各憑本事,你有什麼有驕橫的,當日在成都,你睡了譙周孫女的事情,難道還臉上有光了嗎?」
衛瓘被趙廣當眾揭了老底,臉漲得通紅,急辯道:「什麼譙周孫女,趙閻王你血口噴人,我衛伯玉行得正,坐得端,豈能做那等苟且之事,更何況,譙周與我同為名士,又為我之長輩.。」
趙廣一怔,衛瓘這一番無恥的辯解讓他大開眼界,這有文化的人耍起流氓來,就是不一樣。
「也罷,這世上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譙婉兒現在就在長安,她活得好好的,並且已經嫁了人,等你被囚車押送回去時,還能再見她一面,到時候,你把剛才說的話,和她一字不差的說上一遍。」
衛瓘一聽這話,臉色急變得剎白起來,低頭一陣後,又抬頭哀求起來:「趙閻王,不,陛下,求你開恩,現在殺了我衛伯玉,萬萬不要將我押送回都,我的名聲。」
說到此處,衛瓘癱坐於地,哀哀大哭起來,其狀之悽慘,讓人不忍觀之。
趙廣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他可沒有什麼興趣看衛瓘表演,這等虛偽無比的偽君子,只在乎的是名聲,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死活,等到衛瓘的囚車入長安,且看他一張老臉往哪裡放。
二月下旬,徐州的下邳、東海、琅琊、城陽等郡,均被趙廣遣將占領,徐州諸地,已遍插漢旗。
青州方向,司馬越在前幾個月到達泰山郡,在與羊瑾、羊玄之敘舊之後,也不顧羊家人是否同意,即挾持羊家幾十餘口退往青州北海國。
羊獻容則被司馬越著親信之人送往長安,託付於羊徽瑜的府中,以待羊祜從前線迴轉,再伺機送往宮中。
不得不說,司馬越的耐心讓人佩服,這一條暗線布的時間夠長,要等羊獻容成年,還要被趙廣寵幸,那最樂觀的估計也要五、六年,司馬越能等那麼長時間嗎?
答案不在司馬越手中。
隨著司馬亮的敗亡,晉國南北聯繫被切斷,其在北方的頹亡之勢已經無可挽回,司馬越雖然以晉國東海王的名義努力的招募兵卒,但結果差強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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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