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宇文練復位

2024-08-29 12:25:51 作者: 燕麥燒酒
  少年閃身躲過,同幾個侍衛過了幾招後,趁機用輕功爬上屋頂,迅速離開東宮。

  而侍衛窮追不捨。

  「站住!」

  「弓箭準備!」有人發號施令。

  一道道弓箭發出,如同流星般射向元驚烈。

  他來不及一一避讓,不慎被扎中了左臂,強忍住疼痛,縱身跳下,再迅速跳進河中。

  等到侍衛們追出門時,早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元驚烈一路游著,爬上岸時,全身已經冷到像冰塊一般,嘴唇顫抖著,面色慘白。

  而那被箭射傷的手臂,更是不斷流著血。

  元驚烈不敢讓血跡留下線索,只得撕下一角衣裳,拔出那箭後,使勁捂住傷口。

  繼而,才奄奄一息地回到無間閣。

  深夜的無間閣,唯有沈鏡在等他回來。

  院內的安靜,被少年跌跌撞撞闖進來的身影打破。

  「副閣主……」

  沈鏡見狀,神情一愣,立刻臉龐凝重地將他扶到了房中。

  「我給你包紮,忍住疼。」沈鏡叮囑著,復而拿出藥箱,極其嫻熟的給元驚烈處理好傷口。

  那血淋淋的一個洞,叫人看了觸目驚心。

  沈鏡不知他是如何狠下心自己拔出來的箭。

  而他為他包紮的整個過程,元驚烈更是一個字都沒吭聲。

  這小子,夠能忍。

  「好在箭上沒有毒,不然可真夠你喝一壺了。」處理完後,沈鏡洗了洗手。

  「看樣子,你是刺殺失敗了?」

  元驚烈抿了抿唇,啞聲道:「嗯。」

  沈鏡見他沒有繼續解釋的打算,饒有興致地問:「你不找找藉口?」

  元驚烈:「失敗就是失敗,沒什麼好找藉口的。」

  「好吧,算你是個爺們兒。」沈鏡攤了攤手,無奈道:「但你總得把今晚的事告訴我,讓我聽聽來龍去脈。」

  少年默了下,低聲解釋:「我剛進了東宮,便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應該是早有防備,來的時候,人不少。」

  「你是說,他們早埋伏好了要抓你?」

  「……應該是。」儘管很不願意為自己找藉口,但今夜刺殺之事,著實疑點頗多。

  元驚烈從被發現的那一刻就在想:那四面八方沖向他的人,起碼有三十多個。

  很明顯,東宮是有備而來。

  可東宮怎會知道他今夜要刺殺?

  沈鏡聽後,沉著目光在想什麼。

  元驚烈以為他會和自己再分析些,但片刻後,他卻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唉,要倒霉了。」

  元驚烈問:「什麼要倒霉了?」

  沈鏡:「刺殺沒成功,我們收的一千兩銀子,起碼要退一半了!!!」

  把收入囊中的錢再掏出去,這簡直就是泯滅人性的事!

  但要是不退,那姑娘看起來可不像個好說話的人。

  沈鏡嘆了又嘆氣。

  一旁的元驚烈,倒是很愧疚的心想:阿姐花一千兩買了我去執行任務,的確虧。不應該退一半,應該全額退回才是。

  但這話他也不敢和沈鏡說。

  這夜,他歇在了無間閣,隔日天一亮,便立刻回了王府。

  元驚烈害怕孟昭歌發現他受傷,緩了緩神色後,才去了梅苑。

  他撒謊說郭先生再度病倒,他要去郭家住一段時間,照顧先生,順道聽學。

  而今早,孟昭歌派了墨環去千香樓等黑鷹的消息。

  所以,元驚烈來找她時,她沉浸在緊張之中,也沒多想,叮囑他照顧好自己,又給了他銀子,叫他買些東西給郭先生。

  少年平靜地應聲,轉而離開,躲在了無間閣中修養。

  一整個上午,孟昭歌惶恐不安。

  終於等到午膳時,墨環回來了,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娘娘,成了!就在方才,陛下已經下旨,恢復了太子殿下的自由!自此東宮一切如常!」


  孟昭歌聞言,心中那塊石頭總算放下。

  為了促成太子出東宮,她這段時間可忙的暈頭轉向!

  在新春宴會那日,她得知宇文練是因天象才不得出後,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叫無間閣去刺殺太子,再叫太子守株待兔。

  刺客一定得是夠專業的,不能是隨便找個人。

  這樣,事情鬧出來後,才能讓向來多疑的褚帝相信,有人狼子野心,對他的嫡長子虎視眈眈。

  而誰會那麼想要太子的命呢?

  自然是其他幾位皇子。

  故而,這時的褚帝,才能意識到,一日不放宇文練,他便會一日家宅不寧。

  只有放出太子,才能讓其他幾個蠢蠢欲動的皇子死心。

  於是,她成功地幫宇文練恢復了尊榮。

  孟昭歌忍不住高興地想:太好了,離宇文期的死期又近了一步。

  但墨環,卻憂心忡忡地道:「娘娘,既然殿下出來了,那他和您碰面,恐怕只是早晚問題,您要瞞著他到何時?」

  孟昭歌眼底的喜色,便淡了幾分。

  是啊,若被宇文練知道,和他結盟的,是宇文期的王妃,那他會怎麼想?

  但事到如今,就算擔心又能如何。

  若宇文練實在憂心,不願再和她結盟,就算了。

  那廂,宇文期亦同樣得知了褚帝的聖旨。

  他險些將手中的核桃捏碎,聲音僵硬:「誰會敢在這個關頭刺殺他?怕不是他自己做了場戲。」

  李良道:「但陛下特意派了大理寺的魏大人去查探,的確查出是刺客所為,那河邊,還有刺客留下的血跡。」

  宇文期將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他竟就這麼輕易出來了,本王又要被他壓一頭。」

  這些日子,他在父皇身邊絞盡腦汁的迎合,算是全白費了。

  父皇有嫡子在了,豈能還看得見他?

  李良不敢說話。

  但宇文期又很快想到了新的出路:他一人若想抗衡宇文練,太難。但他的妻子,如今是寧國公府的義女。

  若能借孟昭歌,搭上寧國公府這艘船,將寧國公拉到他的陣營中,那自然可為他平添幾分助力。

  尤其,寧國公夫人可是太后的親表妹。

  蚍蜉撼樹,難如登天,但他總得為自己試試。

  梅苑的孟昭歌卻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她為了避免遇見宇文練,縮在王府中待了許久,對外便謊稱自己病倒了,柴安無論有什麼宴會,她都不去。

  連寧國公夫人的生辰宴她都沒去,只是叫人送了禮物。

  此外,還順便叫墨環去給無間閣送了封信。

  沈鏡收到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她信中說,他們任務失敗,她可以體諒,故而便不要回銀子了。但下次她再有請求,無間閣所有人都得聽她調遣。

  都沒給沈鏡拒絕的機會。

  這女人,可真夠會打算盤的。

  沈鏡被迫答應了這樁極其不公平的買賣。

  轉眼就到了三月。

  這日傍晚時,孟昭歌收到了宇文期送來的一句話。

  「娘娘,王爺說,壽山的滿樹桃花開了,王爺想邀您同去。」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