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東宮吧。」孟昭歌說:「他們一家,卯足了勁想讓女兒做未來的皇后。」
孟如願恍然大悟。
但撇了撇嘴:「姐姐,他們也太會痴心妄想了,太子殿下怎麼會看得上我。」
孟昭歌笑:「別妄自菲薄,沒準真能呢。」
孟如願的臉紅了紅,嬌羞著咬唇:「姐姐別打趣我了。」
姐妹二人閒聊著,無話不談。
片刻回到王府,孟昭歌便讓人給孟如願收拾了側殿。
府中的人,都知道王妃帶回來了一位『表小姐』。
「這是阿烈,這是墨環,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孟昭歌給她介紹著。
孟如願微笑著對二人頷首,墨環也笑嘻嘻地回應了。
元驚烈微微點了下頭,神情有些含蓄。
來到荊王府的第一日,孟如願和孟昭歌一起睡,說了好久的話。
她們小時候的事情,兩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或許是因為,那是兩人記憶中,難得溫暖的畫面。
很快過去了大半個月,天氣已十分炎熱。
孟昭歌和孟如願一天比一天親近,總形影不離。
弄的墨環都有些吃醋,私下偷偷和元驚烈說:「娘娘現在都不愛和我說話了,光顧著表小姐。」
元驚烈瞥她一眼:「那你去爭寵啊,去厚著臉皮纏著阿姐。」
「……你淨給我出餿主意!」墨環說:「你咋不去?」
元驚烈:「我可不用和你們姑娘家爭寵。」
這話有點耐人尋味,但墨環聽不太懂,她就覺得元驚烈可真能吹。
而在元驚烈心中,他的確是這樣認為——他不會和姑娘家爭寵,孟如願又不能娶阿姐,他怎麼會把孟如願當成對手。
從那日宿醉後,他就想清楚了。
圍繞在阿姐身邊的,有很多阻力,阿姐壓力也很大。
更何況,他先前,一直以弟弟的身份陪伴在她身邊。若想從她的弟弟轉變到她的男人,也需要時間。
他不著急,也不想再逼阿姐。
以後他得冷靜點了。
而孟家那邊,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敢再找孟昭歌麻煩。
只是聽說孟歲安的脾氣很不好,動不動就要罵人,孟家兩口子都不太敢和他說話。
這日,風和日麗。
姐妹二人去了城郊散心,閒聊時,孟如願就忍不住問了句:「姐姐,我來王府這麼久了,為何從沒見過姐夫?」
那位姐夫,好像只知道往梅苑送東西。
「他平時忙,沒空來。」孟昭歌說:「不過,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啊?什麼時候?」孟如願還有些期待。
「三日後,寧國公夫人生辰宴,他會和我一起去。」
孟昭歌其實不怎麼想見宇文期,但有些場合,他們二人都不好缺席。
好在,這次有孟如願,和他們一起,沒準宇文期會少和她說幾句話。
孟如願聽到能去國公府這樣的大場合,也十分高興。
很快到了寧國公府赴宴的日子。
這日,許久未見的宇文期來了梅苑,他穿著一身天水青色常服,看上去溫潤如玉。
孟昭歌和孟如願一同出去,看見他只道:「王爺。」
「嗯。」宇文期應了聲,目光落在孟如願身上,但只是淡淡一眼:「這就是你那位表妹吧。」
「見過荊王殿下。」孟如願得體的行禮。
宇文期:「起身吧,你是昭歌的表妹,不必如此客氣。」
他順勢走到孟昭歌的身邊,想要牽她的手,卻被她躲了過去。
「王爺,我們快些走吧,別誤了時辰,遲到了可不好。」孟昭歌挽住孟如願,徑直往外走去。
宇文期的手尷尬地懸在空中,不自然地收了回去。
但上了馬車,宇文期發現元驚烈沒跟著,心裡又有些高興。
那個礙事的小子終於滾了。
很快,到了寧國府宴。
寧國公是朝中老臣,其夫人更是出身尊貴,乃當今太后的親侄女。
故而,宴會上來了不少人,熱鬧非常。
孟昭歌和宇文期先去見了寧國公夫人,十分親熱地拉住夫人的手:「義母,您近來可好?」
寧國公夫人拍著她的手:「好好好,你呀,隔三岔五便叫人給我送好東西來,我能不好嗎?」
又看了眼宇文期:「荊王殿下,許久不見。」
宇文期含笑:「許久不見,夫人風姿依舊。在此,先賀夫人生辰之喜。」
「王爺還是這麼會說話。」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寧國公府夫人一直淡淡的,只一直握著孟昭歌的手。
片刻,隨著國公府僕從喊的一句:「太子殿下到。」現場,便開始躁動不已。
這是太子復位後,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到底還是寧國公夫人面子大。
不少人主動上前搭話。
宇文練從善如流地應對著一切,談笑風生間,舉手投足都吸引了許多姑娘的目光。
其中,也包括孟如願。
孟如願臉頰緋紅,望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小女兒家的羞怯。
宇文練終於從那些人中脫身,來向寧國公夫人問好。
寧國公夫人一見到他,眼前便一亮,連握著孟昭歌的手都鬆開了,同宇文練說著話。
孟昭歌就忍不住看了眼宇文期。
他裝得很好,但掐著手心的動作暴露了他的心情。
沒過多久,宴席開始。
孟昭歌和宇文期坐在一起,但昭歌卻只和另一邊的孟如願說話。
開席沒多久,宇文期就怨氣十足地瞪了好幾眼孟如願。
走了個男狐狸精,又來了個女狐狸精!
「姐姐,我第一次見到太子殿下。」另一邊,孟如願壓低著聲音說道。
孟昭歌看出她的不尋常,笑了笑:「怎麼,你喜歡他?」
「姐姐……」孟如願臉一紅,又羞答答地看了眼宇文練的方向,「我只是覺得…殿下很英俊。」
孟昭歌含笑:「那我明白了,我待會兒帶你見殿下。」
孟如願一驚,害羞又緊張地捏緊了帕子。
晌午的宴席過後,賓客們便逐漸散去了。但宇文練總是被人圍著,孟昭歌並沒有機會去和宇文練說話。
荊王府的馬車也停到了門口,宇文期在催她離開。
孟昭歌只好道:「看來姐姐今兒要失信於你了……」
話音未落,卻有一道聲音大喝一聲:「太子殿下小心!」
只見不遠處,有匹瘋馬橫衝直撞向站在路邊的宇文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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