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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割了孟家的舌頭

2024-08-29 12:26:14 作者: 燕麥燒酒
  「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你不是只輸給了宇文練,也輸給了我呢?」

  宇文期錯愕抬眸,從她眼底看見了得意。

  他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

  昭歌挑了挑眉:「從一開始,便是我設計了沐冬節時城樓斷旗之事,叫先帝對被禁足的太子態度緩和了。」

  「後來,也是我買通了刺客去行刺陛下,藉此讓先帝將陛下釋放。」

  「至於東宮巫蠱之事,你設計的金元湯之事,也全都是我在幕後幫助陛下,」

  「我從很早的時候,便已經和東宮聯合了,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話說著,她則時時刻刻盯著宇文期的神情,親眼看著他的面容逐漸變得猙獰。

  「全都是你!你果然和宇文練早就勾結上了?!」宇文期瞪大眼睛,身子前傾著想要撲過去,卻被身上的鎖鏈束縛。

  他咬牙切齒:「你和宇文練私通了,是嗎?」

  昭歌終於勾唇,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如果我說是呢,你能怎麼辦?」

  宇文期惡狠狠盯著她,目光像一把刀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昭歌卻淡淡道:「我曾經也對你說過這句話,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本惱怒的面容一瞬愕然:「什麼?」

  似乎是一時想不到原因,他面色陰晴不定,眯著眼睛看她。

  「為了宇文練?還是為了誰?」

  「都不是,我是為了我自己。」前世的畫面再次躍然腦海,此時此刻,昭歌卻少了幾分痛苦。

  她只是平靜地同他說著,「你一定不知道的,從前,你為了孟常寧,將我囚禁在別院之中,給我下了毒,日夜虐待。我那時候,眼睛都看不見了,滿腦子都想著的,是若有機會,一定要殺了你。」

  「但老天爺,沒給我那個機會,我最終還是死了。」

  宇文期臉上閃過迷茫,那眼神像看瘋子一般看著她。

  「你在說什麼?你瘋了?」

  可昭歌沒理他,依舊自顧自說著,「我做夢見過你和孟常寧的結局。你們帝後和睦,還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孩子,過得真是十分舒服。可我的屍體,卻被你們丟在山林中,差點兒被野狼吃掉,死無全屍。」

  「所以……可能老天爺也覺得我太可憐,便賜我了一次重生。」

  昭歌諷刺地看著他:「現在,你明白了嗎?你,孟常寧,孟家所有人,你們這些曾經辜負了我的人,害過我的人,在今生全都得到了報應。」

  宇文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滿臉的震驚,仿佛時間都靜止。

  這樣的話,誰聽了會信?

  重生?荒謬!

  「你在說什麼胡話,莫非把夢境當成了現實?」宇文期冷笑著,「為何在我面前編造這些謊話,難道是還想讓我對你愧疚?」

  「若是這樣,孟昭歌,你所貪圖的未免太多。你投靠宇文練,和他私通,我輸給了你們,不認也沒辦法,但你記住,我宇文期沒有對不起你!」

  他堅定著眼神,繼續言之鑿鑿:「別再提孟常寧,我是曾和孟常寧相好,但你和宇文練私通,我們半斤對八兩罷了。」

  昭歌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能顛倒黑白。

  但此時,她作為勝利者,本也沒打算和他爭論什麼。

  和他吵架,不是太掉價了嗎。

  昭歌淡然道:「你不信,隨你。我想說的,總算在你面前說出來了,我很痛快。」

  說罷,她轉身便要走。

  只是走了一步後,又回眸,笑著道:「對了,陛下跟我說,你母妃在昨晚服毒了。自戕的妃子,乃是大罪,我想,她可能沒法子入妃陵了。」

  「什麼……」宇文期接連遭到打擊,整個身子再度塌了下去。

  他的神情,像一灘死灰。

  「母妃…母妃!」他痛苦地哀嚎著。

  這聲音,已經離開天牢的昭歌,自是聽不見的。

  當天下午,宇文期自殺。

  彼時,昭歌正坐在姜府的院子裡,抱著如願新聘來的狸奴玩。


  元驚烈回來了,一回來,便興沖沖地告訴她:「阿姐,宇文期自殺了,在天牢割腕而死。」

  昭歌並不意外,摸著狸奴的腦袋,「他還是不願意死在陛下的手中啊,好像自縊了便能保全一些尊嚴一樣。」

  元驚烈:「自欺欺人罷了,如今全國都唾罵他的不忠不孝,又被除了宗籍,還能有什麼尊嚴。」

  「說的也是。」

  「不過,我還有件事想去宮中跟陛下回稟一聲。」昭歌想了想,打算先和元驚烈商量商量。

  「阿姐且說。」

  「我想辭去國師之位,你覺得陛下會同意嗎?」若不是因為忌憚宇文期,她本也沒想做什麼國師。

  而且,她根本不懂什麼天象,所依託的也不過就是前世知道的多點。

  萬一哪天露餡了,豈不完蛋。

  而元驚烈聽罷,只是點了點頭,「好,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乾坤殿。至於陛下同不同意,我也不知,但至少,阿姐可以先表明自己的態度。」

  昭歌也覺得有理,便答應了。

  這日,從姜府離開時,身邊的李敬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當真?」元驚烈的神色變得不太好,冷笑一聲:「真是可笑,他們平日是如何刻薄阿姐的,如今出了事,倒是想起來央求阿姐了。」

  李敬也是一副輕蔑神態,道:「可不是,國師不見他們後,他們還在街上對國師破口大罵呢。」

  還敢罵人?

  元驚烈眼底陰沉了幾分,淡淡道:「那就割了他們的舌頭吧。」

  ……

  隔日,元驚烈來接昭歌,二人一同到了皇宮。

  宇文練依舊的繁忙,埋在摺子里,連頭都抬不起來。

  見昭歌和元驚烈來了,才短暫地休息了會兒,吩咐宮女上了茶。

  「今日你們怎麼一同來了。」他眉目疲累,捏了捏眉心。

  元驚烈先道:「陛下平時還是多多注意休息。」

  「沒什麼大事,朕又不是病秧子。」平時身邊不少人勸他,但宇文練並不在乎。

  又看了一眼昭歌,「看來是你找朕有事?」

  昭歌深呼了一口氣,低聲道:「是,臣想要辭去上城國師之位。當日之所以受封國師,實在是先帝厚愛。實則臣自身才疏學淺,卻壓在朝中諸位大人之上,實在心中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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