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開車來到別墅門口。
在院子裡負責警戒的童玲玲看到他,就開了大門。
方平進了別墅,看到了薛敏和柳如煙。
「薛隊,把大家召集起來,我要開個會。」
方平開門見山的說道。
「那要等會兒。」
薛敏說道,「歐陽蘭和冷月沒有住在這裡,她們住在附近的二號屋裡,我們現在分散住著,免得引起周圍的懷疑,而且,萬一有事,可以互相照應。」
「那就不用通知她們了,你們有空轉告就行了。」
「沒關係的,現在三個屋子裡都裝了電話,她們十分鐘就能過來。」
因為現在不缺錢,所以,女子小隊也闊綽起來。
要知道,那時候安裝一部私人電話費用不小。
「那行,給她們打電話。」
於是,薛敏就走到角落,拿起了電話。
「吃瓜子呀,方哥!」
柳如煙坐在沙發上,穿著旗袍,招呼道。
方平坐下來,拿起瓜子嗑了起來。
「方哥,是不是有什麼行動呀?」
「是啊!」
方平笑笑,「即將有個大行動。」
「什麼大行動?」
「等人到齊了我再說,現在是不是閒得很啊?」
柳如煙撇撇嘴,「是憋得慌,頭兒說了,現在沒事的時候,就不能上街。之前住在瀘西,那是沒有辦法,現在住在鬧市也不能出去,真是鬱悶得很。」
薛敏打完電話,走了過來,「還不是為了大家好?現在方平不在76號,要是發生什麼事,他也不可能清楚。」
方平說道:「薛隊說得對,安全第一!」
薛敏說道:「方平,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啊?黃站長又在催了。」
方平說道:「馬上就有行動了。對了,你有沒有告訴他,你們策反了王天目?」
「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現在為了安全,一般情況下是通過報紙聯繫。比較重要的時候才見面,我也不想把電話的事告訴他,免得他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告訴他,王天目被策反了。」
「那你知不知道黃玉池的地址?」
「不知道。」
薛敏說道,「他沒有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方便問。」
「那上海站還有沒有其它重要的人物?」
薛敏想了一下,說道:「陳恭樹在的時候,他還有兩個重要的副手,一個叫齊慶斌,是上海站書記長;另一個叫陳賢榮,是上海站的會計長。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不在上海。」
方平點了點頭。
之前,他從陳恭樹那裡搜到一本上海站的人員名單,上面就有這兩個人,還有他們的照片和地址以及偽裝的身份。
方平決定先把這兩個人賣給特高課。
至於其它的小嘍囉,方平先不管了。
柳如煙說道:「方哥,你打聽他們做什麼?你之前可是答應了我們,不能出賣黃站長。」
方平說道:「我不會出賣黃站長,但是其它人我要利用起來,對於我來說,時間不多了,我要儘快在日本人面前表現,坐上易默成的位置。」
薛敏說道:「你之前不是說,南造雲子還有兩個月才回日本嗎?」
「是的。」
方平點頭,「但是,易默成不給我時間了。」
「怎麼了?」
「因為易默成要殺我了,在十天之內!」
「啊?」
薛敏吃了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天目給我說的。」
方平說道,「易默成讓王天目來殺我,所以,我才來找你們。」
「可是,易默成為什麼這麼急著要殺你?」
「害怕唄!」
方平說道,「他已經嗅到了危機,知道我大概率要取代他,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殺了我,嫁禍給你們,這樣,日本人也不會懷疑他。」
「易默成這麼相信王天目?」
薛敏問道,「他不擔心王天目同樣會取代他?」
方平說道:「我估計易默成殺了我之後,同樣不會放過王天目。他現在已經是狗急跳牆了。只有把我們兩個危脅最大的人除掉,他才能苟延殘喘。而且,他馬上就要對付你們了。」
「他怎麼對付我們?他都不知道我們在哪裡。」
「他就是不知道你們在哪裡,所以,想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辦法。」
方平說道,「然後,再來個『關門打狗。」
薛敏冷笑道:「他想得到美。」
柳如煙說道:「有你和王天目在,他做什麼都是白搭!」
薛敏說道:「又是王天目給你說的?」
「是啊!」
「方平,雖然王天目被策反了,但是,這樣的老滑頭,我們還是要多個心眼,免得被他賣了。要是他把我們捉住了,就算他被策反,他也能將功補過的。所以,他的話不能全信,說不定,他就是騙你的。」
方平說道:「你說得對,所以,我們還要王天目納個投名狀,這樣,就能保證他沒有小心思了。」
「哦,怎麼做?」
「等下人到齊了,我再說吧,免得說兩遍。」
「切,還吊我們胃口。」
「呵呵,別急,先喝個茶。」
方平端起茶壺,拿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茶,方平說道:「那個姓齊的和姓陳的知不知道黃站長的地址?」
「應該不知道。」
薛敏說道,「他們是陳恭樹的部下,黃站長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他們,何況,黃站長都沒有把地址告訴我們。要知道,黃站長還是很信任我們女子小隊的。」
「那就行。」
方平點頭。
「可是,你也不可能知道這兩個人在哪裡啊?」
方平笑笑,「我沒有給你們說嗎,上次,我潛入陳恭樹的地下室中,我找到了上海站人員名單,只是不知道現在他們換了地方沒有?」
薛敏說道:「應該換了,畢竟,陳恭樹的老窩都被端了。」
方平說道:「那是有可能換地址了。那這樣,我把這份名單交給你們,你們挨個去找,估計應該有沒有轉移的,屆時,你們就標註出來。」
說著,他就從懷裡拿出一份名單交給薛敏。
「好吧!」
薛敏說道,「我估計,黃站長也不會再用陳恭樹的舊部,他這次一定重新安排了人手。把這些人賣了就賣了。」
停頓了一下,她說道:「自從在皖南發生了那次事變之後,我對國府已經是徹底失望了。」
說話間,歐陽蘭和冷月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