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好熱鬧啊,這是幹什麼呢」
一道嬌軟空靈的嗓音響起,瞬間讓天台的那些人都驚了, 待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蘇夏之後那些人更是驚訝, 樓底下明明有人守著,可是蘇上來了樓下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甚至連通信都沒有。記住本站域名
蘇下頂著那些錯愕的視線緩緩邁步走上天台,視線在其他人身上掃過,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墨聞的身上, 當然了蘇夏之所以看墨聞不是因為墨聞長得好看,而是因為墨聞是這些人當中最讓蘇夏覺得感興趣的。
原本以為出來江糖這麼一個帶著金手指的重生者就已經夠有趣了, 沒想到這幕後還藏著一個大boss, 而且如果蘇夏沒猜錯的話這人可是從三年前就盯上她了, 這耐力夠好的, 三年時間按兵不動就為了今個兒這麼一出,蘇夏是服氣的。
墨聞眼中的驚訝只是一閃而過,抬眸對上蘇夏的視線,墨聞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小姑娘, 三年了, 他還是第一次和蘇夏面對面,資料里看過太多次蘇夏也不及方面見來的真實。
蘇夏周身的氣勢讓墨聞心裡愈加覺得自己做的一切是對的,蘇夏對他來說威脅太大了,只有送走才是最安全的,之前墨聞覺得自己對上蘇夏沒有勝算, 這會兒見了人之後墨聞更加沒勝算了。
墨聞視線不動聲色朝著陣法中的江糖瞥了一眼,心裡暗暗感嘆一聲,好在他動作塊。
快了,很快就能把這個煞神給送走了。
被稱為煞神的蘇夏察覺到墨聞的視線,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上前幾步到了陣法那邊,看著陣法中的江糖臉色蒼白的樣兒都有些同情她了。
重生之後憑江糖的本事應該可以走上人生巔峰,然後迎娶高富帥,結果被自己父母給坑了,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糖恍惚間看著蘇夏那張精緻漂亮的臉,心裡感覺無比複雜,她想讓蘇夏救她卻又不想求蘇夏,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為蘇夏,否則墨聞為什麼盯上她,就為了讓她獻祭。
江糖感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蘇夏造成的,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態。
蘇夏在墨聞的注視下伸手,一把抓住了陣法中江糖的手腕,微微用力便把人給拽了出來。
四周一陣氣流涌動,江糖從陣法中消失導致陣法半途而廢。
蘇夏撒手的時候原著的江糖腳下一軟就摔在了地上,抬頭,看著身旁站著的蘇夏,江糖心裡特別憋屈,是那種被人硬生生打壓的感覺。
墨聞看見陣法停下臉色有些變了,他猜到了蘇夏會來,但是他沒想到蘇夏能輕而易舉將江糖從陣法中拽出來。
在玄學中陣法一旦開啟,若有人想要破壞或者停止,必定要受到反噬,輕則修為倒退,重則丟了性命。
不愧是天道的親閨女,隨便插手陣法既然一點都沒傷到,簡直讓墨聞刮目相看了,看樣子是需要重新衡量一下蘇夏這個小姑娘了。
墨聞活了一百多年還是頭一回遇見這種看天道偏寵的人。
是的,墨聞今年已有一百三十歲高齡。
墨聞一出生就被人扔了,只因出生時天有異相,墨聞出生時家裡所有家禽全部離奇死亡,出生之際電閃雷鳴暴雨不斷,那家人找大師看過說是天煞孤星,生來是個命硬的,克家人克妻兒,那家人聽了之後便毫不猶豫把墨聞扔了到了山上。
那時候正是饑荒年頭兒,連山裡的狼都得餓肚子的時候,然而墨聞卻沒有被山裡的猛獸吃了,而是被一個道士給撿到了,那道士也是碰巧遇上,前去山上採藥練丹,卻不想遇到了一個被丟棄的嬰兒,那道士秉持著一絲善意把嬰兒撿回了道觀並且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墨聞。
墨聞,墨聞,莫忘初衷,不問人事。
墨聞在道觀長大,跟著道士學修煉,或許墨聞真命硬克親,就連修煉的道士也在墨聞十四歲那邊去世了。
墨聞離開了道觀,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墨聞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錢財,權利,欲望。
墨聞變了,他忘了當初道士給他取名墨聞的初衷。
他二十三歲那年偶然得到一本修煉功法,能青春永駐,在修煉功法之後墨聞便一直保持著他二十三歲的模樣。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個故事,墨聞不外如此,他出生是被丟棄,在道觀是清貧,在離開道觀之後開始他輝煌的人生,直至今日墨聞可以稱之為是一個人生贏家,他享受到了別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
可是,墨聞享受的這一切榮華富貴都是建立在別噴的痛苦之上,他拐賣少女,能用的留著修煉,長得好看的用個好價錢賣出去,長得不好的也合適的價格賣給那個山裡的單身光棍。
墨聞認為這年代不管是男人女人都重男輕女,那麼丟一個女娃娃對一個家庭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壞事兒,畢竟往另一方面想,還能給某些家庭減輕負擔,少一張嘴吃飯。
據墨聞所知並不是所有少女都是他手底下綁來拐來的,還有一部分是那些女孩的家裡人親自給送過來的。
養兒防老,養閨女在某些人眼中也就只有這麼一點價值,養大了賣個好價錢,不能得到一筆滿意的聘禮,那麼賣給別人得到一筆錢也是不錯的選擇。
「蘇小姐,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難道不想回到你的世界蘇小姐本事這麼大想必在你的世界混的一定很好,回去之後你能過得更好,你難道不想念你的那些金錢地位」墨聞以一種哄騙的口吻道。
房子,票子,蘇夏自然是懷念的,但是這玩意兒她現在也有了啊,如果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人說能讓她回去她說不定還會心動,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房子有票子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個世界她有男人了。
為了不做一個負心的渣女,蘇夏不能離開。
「墨師傅,你活了那麼多年應該活夠了,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夜路又多了總會遇見鬼,你抱著這種僥倖心理活了那麼多年,難道你你良心不會痛」蘇夏似笑非笑瞥了墨聞一眼,開口諷刺道。
「蘇小姐很厲害我知道,蘇小姐不想離開難道是捨不得你的那個男朋友,據我調查蘇小姐和男朋友感情很好,倒是男人嘛,都是健忘且薄情的一種動物,你為了一個男人留在這裡不會後悔嗎,蘇小姐現在是長得漂亮霍先生會疼寵你,可是等到將來你年老色衰了你保證霍先生還會喜歡你嗎」
蘇夏聽墨聞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麼叫她老了啊,難不成她老了就不好看了。
不是蘇夏自信,她就算是老了那也是最好看的老太太,仍舊是整條街最靚的崽兒。
「我老了也一樣漂亮,況且,墨先生駐顏有術,不若教教我,讓我也青春永駐好了,這樣我就能一直這麼漂亮了,霍先生應該就會一直喜歡我了吧,墨大師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蘇夏笑嘻嘻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叫一個自戀。
墨聞嘴角抽了抽,只覺得眼前這女人臉皮不是一般厚,張口就讓他將保持青春的修煉方法給她,多大臉
沒人注意蘇夏旁邊的江糖,江糖低著頭,看著旁邊蘇夏那雙腳,心裡的怨念不斷湧上來。
長得漂亮,霍崢會永遠喜歡她。
這怎麼可以呢,她喜歡霍崢兩輩子,重來一生還被人搶走了霍崢,她不甘心。
如果蘇夏消失了,那麼霍崢就不屬於這個女人了吧。
江糖原本捂著手腕上傷口的那隻手偷偷鬆開了,那傷口再次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江糖偷偷將手伸到了陣法裡面,她想著只要自己不站進去,那麼應該不會像之前的三個女孩一樣被吸乾血吧。
幾乎在江糖一有動作的時候蘇夏就發現了,低頭看著江糖那隻伸出去的手,蘇夏臉一沉,抬腳就把江糖那隻手給踹開了,冷聲開口道:「江小姐,你在做什麼呢」
是豬嗎,這玩意兒能隨便玩
蘇夏覺得江糖這女人是不是重生一世把腦子忘記帶回來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蠢。
不是不知道江糖的心思,但蘇夏真是不敢苟同江糖的小心眼,莫不是江糖真以為她離開了霍崢就會喜歡上江糖這種沒腦子的蠢貨
墨聞看見江糖的小動作被蘇夏發現了心裡閃過一抹惋惜,還差一點點了。
墨聞以為失敗了,然而就在這時候變故突起,陣法驀地再次啟動,空氣中那股子濃郁的血腥味愈加蔓延,讓人呼吸都充斥著一股血腥味。
陣法四周的線條逐漸泛起一抹金色亮光,越來越亮。
墨聞雙眸閃過精光,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神色,上前一步便抓起地上的江糖一把朝著陣法那邊扔過去,蘇夏看見墨聞的動作迅速伸手扣住了墨聞的動作。
江糖被墨聞抓在手心,聞著空氣中那股噁心的味道心裡有點害怕,她想掙扎可卻壓根動彈不得,突然她感覺一陣吸力將她的身體朝著某個方向吸過去。
江糖飛出去的時候墨聞和蘇夏眼中都愣了。
這陣法特麼成精了吧,還能自己扒拉食物道嘴裡頭。
江糖感覺自己身體有什麼能量在逐漸流失,陣法愈來愈亮,陣法周遭的金色逐漸將蘇夏的身體包裹住。
蘇夏被金光包裹忍不住破口罵了一句:「艹」
這世界傻逼真特麼多,江糖算一個,墨聞也算一個。
看那倆傻逼那瘋狂神色,蘇夏咬牙,媽的,給她等著。
老娘一定會回來的。
一陣劇痛襲來,她的意識從這具身體被抽離開。
恍惚間蘇夏感覺她摔倒的時候有誰一把接住了她的身體,至於後面的事兒蘇夏已經感覺不到了。
在蘇夏身體倒下的一瞬間一道身影驀地出現矯健地上前幾步一把接住了要摔在地上的女孩,九爺垂眸看著自己懷裡的蘇夏眼中閃過一抹暗沉。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墨聞眉心微蹙,上前一步就想從九爺手中將蘇夏的身體搶回來,並且厲聲開口呵斥道:「將她交個我」
「憑什麼交給你啊,你是她什麼人啊,嘖嘖嘖,看我發現了什麼,堂堂墨師傅既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為了強上人家小姑娘嗎咱們好歹也算是認識,看不出來墨師傅是這種人啊。」九爺嘖嘖兩聲吐槽道。
剛才他尾隨蘇夏一路過來,本來遇見蘇夏九爺覺得挺有緣的,沒想到就在蘇夏身後看到了這精彩的場景,九爺也認識墨聞,而上次讓他們殺蘇夏的僱主就是墨聞這個男人。
墨聞聽見九爺的話突然冷靜下來不那麼激動了,反正九爺懷裡的女人只剩下一具軀殼了,之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威脅了。
墨聞也認識九爺,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但是此時此刻墨聞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危險目光,可以肯定不遠處一定有九爺的手下,狙擊木倉肯定指著他。
墨聞是修煉之人,但還不是刀槍不入,在這種被人當做狙擊目標的情況下墨聞向來是個識時務的,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墨聞最知進退,遂沒有再上前。
「九爺,你抱著的那個女人已經沒有呼吸了,你如果把她交給我我能給你一筆錢,你最近被人盯上了吧,否則不會這時候還待在京市,只要你把你懷裡的女人交給我,我會派人送你們出國並且擺脫你們身後的尾巴。」
「不需要,我自己有辦法,至於這個女人,不管有氣沒氣我都要帶走。」
九爺輕笑一聲,轉身,看似混不在意墨聞,實際上他身體沒一塊肌肉都緊繃著,警惕著墨聞的一舉一動。
墨聞朝著不遠處的樓頂看了一眼,對面天台露出來那個狙擊木倉的黑洞木倉口,只能任由九爺把這個女人抱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或許能來一招禍水東引,要知道霍家那個男人可不是好對付的,蘇夏的身體被九爺帶走了,正好可以把今天這事兒推到九爺的身上。
部隊
霍崢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驀地心口一陣窒息感傳來,手中的文件從手上滑落摔在了地上。
旁邊的李光榮聽見動靜抬頭便看見霍崢捂著胸口整張臉蒼白不已,看見霍崢這個樣子李光榮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從位置上起身走過去扶住霍崢。
「霍崢,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你等等我馬上就叫人進來。」
李光榮說完拿起電話,然後吼了一通,等掛斷電話不到一分鐘時間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進來,立馬把霍崢送去了醫院。
坐在醫生辦公室,霍崢臉色仍舊蒼白,捂著胸口的手緊緊拽著胸口的衣裳。
醫生檢查的時候不方便只能讓李光榮他們強行把霍崢的手掰開,檢查之後醫生覺得奇怪,因為霍崢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李光榮剛才說霍崢心口可能有毛病,可是醫生檢查霍崢心臟壓根什麼毛病沒有,撲通撲通跳得比他這個醫生還健康,能有什麼毛病。
就在醫生檢查結束的時候霍崢終於晃過神來了,抬頭朝著醫生開口道:「趙醫生,我沒事兒了,給你添麻煩了,李光榮咱們回去吧。」
不等李光榮反應霍崢已經起身就往外走了,李光榮看見霍崢這動作忍不住追了出去。
走在霍崢的背後李光榮開口道:「霍崢,你沒事兒吧,看你剛才那樣子我還以為你身體有什麼大毛病呢,我都不敢讓軍醫給你看,還直接把你送醫院來了,既然來都來了咱們就仔細檢查一下唄,可別真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你身體前段時間受傷了,咱們仔細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檢查一下咱們都放心不是。」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兒了。」霍崢眼神微沉,大步朝著醫院外面走。
其實霍崢並不是真的沒事兒了,此刻他的胸口仍舊很奇怪,就像是什麼東西突然從他心口消失了,那種痛就好像他心裡的東西被人生拉硬拽硬生生拔了出去。
這種感覺讓霍崢覺得心慌,特別是這會兒他感覺心裡空蕩蕩的,那種心慌就愈加嚴重了。
而此刻京市的路上,九爺坐在車裡,看著旁邊位置上的小姑娘,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髮,然後手指在她鼻下的地方停頓了一下心裡閃過一抹黯然,果然如同方才墨聞所說的那樣已經沒有呼吸了。
他這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他感興趣的女人,還來不及發展就成了現在這樣兒,九爺心裡隱隱湧起一股難受的感覺。
前面開車的男人看著九爺這樣心裡有點納悶,這還是頭一回看見九爺露出這副模樣來。
就在紅綠燈的路口,男人踩下剎車,停車,等綠燈。
「哎,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到了啊,你們等會兒。」
「我說了馬上就到,我這不剛處理一點兒事兒,你們先玩兒唄,我早就說了讓你們別等我,偏偏要等你們還怪我啊。」
「好了好了,我這會兒開車呢,不方便打電話。」
「哎哎哎,綠燈了,我掛了啊。」
李戰坐在車上,看見前邊紅燈轉綠燈之後立馬踩下油門,李戰側頭不經意朝著旁邊停著的車一眼。
然而就這一眼,李戰魂兒都差點嚇出來了,因為他在旁邊的車裡看見了蘇夏,而且蘇夏閉著眼一看就不正常,最重要的是蘇夏旁邊那個坐著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九爺察覺到了旁邊看過來的視線轉頭看了一眼,看見旁邊開車的男人沒什麼興趣,抬手將懷裡的蘇夏摟緊了一點,然後升起窗戶。
李戰看旁邊車子窗戶關上心裡更是一連串的「臥槽」。
這會兒李戰那還能顧得上什麼聚會不聚會,蘇夏那樣兒他必須得跟上去看看啊。
九爺車裡開車的男人發現身後一輛車一直跟著,瞥了一眼後排位置上的九爺,開口道:「九爺,後面有尾巴。」
「嗯」九爺轉頭瞥了一眼,直接開口道:「甩了。」
這會兒正煩躁著呢哪有時間理會這些尾巴,而且九爺發現了後頭那車就是剛才紅綠燈那個男人。
九爺確定他不熟,所以九爺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女孩兒,眸光微閃。
李戰跟了二十多分鐘在一段特別繞的路段把人跟丟了,李戰停下車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罵了一句髒話然後立刻拿出手機撥了霍崢部隊的電話。
「喂,你好,我找霍崢。」
「什麼,不在,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哪家醫院啊」
「不知道行了行了,那我待會兒再打過去,霍崢回來了你讓他立刻給我回電話,我叫李戰,謝謝,麻煩了。」
李戰掛斷電話之後就繼續打電話找人查了,他得查查和蘇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蘇夏為什麼和他在一起。
九爺回到住的地方就立馬讓他們當中的醫生來看了,確定蘇夏已經沒氣了九爺也沒說什麼,讓人騰了一間房出來將蘇夏安排了進去。
房間裡,看著躺在床上的蘇夏,九爺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眸中閃過一抹失落。
「不挺機靈,怎麼就中招了呢」九爺說完這句話嗤笑一聲覺得自己挺可笑,這會兒她定是聽不見他說話的。
雖然她已經沒氣了,但是九爺不會忘記天台那個詭異的陣法,既然能抽走她的魂,那麼應該也有辦法能讓她回來。
這邊,霍崢回到部隊就聽見李戰找他的消息,回了辦公室之後第一時間撥了李戰的號碼。
那邊響了一聲就接通了,隨即霍崢聽見李戰的聲音。
「霍哥,蘇夏出事了。」
聽見「蘇夏出事了」這幾個字霍崢愣了一下,腦子裡有瞬間空白,迅速回神之後,張口好幾次才成功發出聲音:「說清楚。」
「蘇夏不見了,就剛才我看見蘇夏在一個男人車上,當時我追上去然後跟丟了,我立馬讓人查了,到現在蘇夏也沒回家。」
「你等著,我請假立刻回去。」霍崢放下電話,然後立馬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出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李光榮,李光榮看見霍崢神色不對勁,開口問:「霍崢,你怎麼了,還是身體又不舒服了,要不還是回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你幫我請假,我出去一趟」
霍崢說完話原本的走已經變成了跑,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李光榮愈加覺得不對勁了,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兒了吧
二十一世紀。
蘇夏睜開眼睛便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王嫂子的聲音:「小姐,你醒了沒有,聞先生已經等在樓下了。」
聽著門外的嗓音蘇夏眨了眨眼睛,腦子裡迅速思考了一眼那個「聞先生」是何許人也。
她咻地一下去了別的世界,然後蹭地一下又回來了,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而且王嫂口中的那個「聞先生」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聞先生吧。
在這裡就不得不介紹一下了,聞衍,蘇夏曾經接觸過的一個客戶,符合當下審美是那種高富帥的霸道總裁類型,記得聞衍當時找蘇夏是為了看公司新樓盤風水問題,而且出手闊綽,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蘇夏對聞衍這個霸道總裁特別有好感。
有錢還出手這麼大方的人真的不多,聞衍不愛說話,標準話少,而且人狠性子悍,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我不好惹」的氣息。
「咚咚咚」
門外的王嫂子再次敲響了房門,開口問:「小姐,你聽見了嗎」
「我醒了,你讓他在樓下等著,我馬上就下來。」蘇夏說完掀開身上的被子,然後準備下床,可是當她的視線一接觸到床邊那雙粉色的小兔幾拖鞋就有些不淡定了,這是什麼樣的少女審美啊。
不對勁,這小兔幾拖鞋絕逼不是她的畫風,所以她不在的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嘴角抽了抽蘇夏還是忍著那點兒羞恥穿上了那雙粉色的小兔幾拖鞋,然後一起身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蘇下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我滴個小乖乖,不僅僅是小兔幾拖鞋,還有這一身粉色兔子睡衣是什麼回事兒,蘇夏抬手扯了扯睡衣後邊帽子上那兩隻長長的兔子耳朵,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為什麼她會穿著這麼少女粉的衣服和拖鞋。
蘇夏閉了閉眼,整理一下腦子裡的思緒然,然後發現完全一臉懵逼,沒有頭緒,一頭霧水。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順其自然吧,當初她之所以到了另一個世界也是來的猝不及防,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了就到了那個世界,這會兒回來看王嫂子那樣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的樣子。
所以,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然後想辦法回去,她有點兒想霍崢了,而且霍崢她還沒吃到嘴裡呢,必須得回去啊。
穿著粉色小兔幾拖鞋以及睡衣下樓,還在樓梯口蘇夏就居高臨下看見了樓下客廳里沙發那坐著的那道身影,看背影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沙發那裡的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蘇夏的視線,起身,然後轉過身來面相蘇夏這個方向。
蘇夏看見男人的一瞬間便微微挑眉,果然是她想像中的那個「聞先生。」
而聞衍看見蘇夏的第一眼便是皺眉,薄唇緊抿,眼中閃過一抹審視。
這倒是讓蘇夏覺得有點兒意思了,緩緩邁步下樓,來到聞衍的面前停下,白淨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開口道:「聞先生,好久不見啊。」
「你不是蘇夏。」聞衍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蘇夏聽見聞衍的話眸光微閃,嘴角的笑愈加擴大,開口回答道:「哦我不是蘇夏,這話怎麼說我就是蘇夏啊,保證正品童叟無欺。」
她就是蘇夏,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從聞衍的那句話里蘇夏隱約猜到了什麼,或許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用了她的身體呀,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和聞衍發生了什麼事兒,導致聞衍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她身體裡換了人。
聞衍那好看的俊臉微沉,一臉嚴肅地盯著蘇夏的臉,開口道:「我說你不是她。」
「你從哪看出來我不是她」蘇夏侯起唇角,然後加了一句「你說的那個她,是誰」
「她是蘇夏,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她,她不會叫我聞先生,也不對對我這般生疏。」
「嗯。」蘇夏點了點頭,嘻嘻一笑,開口道:「我的確不是她,但我是蘇夏,聞先生我們好歹有過合作你認不出我可是讓我有點傷心啊,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聞先生你這一大清早就過來我家,嘖嘖嘖,這不太好吧。」
聞衍臉色更加黑了,不是因為蘇夏回來不高興,而是因為那個女孩兒莫名奇妙消失了,他的心裡划過一抹濃濃的失落感。
一旁的蘇夏對於聞衍眸中那抹失落看的清清楚楚,也不打趣他了,直接開門見山:「聞先生,我也不和你繞彎子,我想知道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原原本本告訴我。」
「好。」聞衍特別乾脆回了一個字。
然後聞衍開始敘述這段時間的事兒,事情還得從他公司那邊說起,三年前的時候他公司新樓盤出了一點問題想要找蘇夏幫忙處理一下,結果一直聯繫不到人,所以只能來蘇夏的住處找人。
聞衍還記得那天他來到這裡還沒進門就聽見一聲尖叫害得他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從旁邊翻牆進來了,然後他就看到了讓他懵逼的一幕。
只見堂堂蘇大師窩在院子的角落裡,而她四周兩條二哈歡快地吐著舌頭。
角落裡的蘇夏一臉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眼眶紅紅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轉,那模樣就像被欺負的小可憐,而實際上蘇夏確實被欺負了,被那兩條撒歡兒蹦噠的二哈給嚇得。
當時聞衍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要知道蘇大師向來是彪悍得不要不要的,怎麼可能害怕兩天狗
然而蘇大師還真就被兩條狗嚇壞了,後來聞衍把她從兩條狗身邊解救出來之後蘇夏就黏上他了。
後來聽家裡幹活兒的王嫂子說蘇夏一覺睡醒之後就變得傻乎乎的,性格軟的不行,什麼也不記得了。
聞衍是來找蘇夏幫忙的,結果事兒沒處理還被黏上了一個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從狗口救了失憶的蘇夏,從那之後蘇夏對他有一種特別執著的好感,不管他怎麼黑臉蘇夏都完全不生氣,有時候語氣凶了一點兒她還能哭給你看
「蘇夏」怎麼說呢,就是一個小女孩似的性子,情緒特別敏感,你稍微語氣凶一點都可能紅眼眶,你不搭理她她就一個人窩在角落裡,那小模樣看著特別讓人有罪惡感,似乎不理她是一種罪大惡極的事情。
「蘇夏」會下廚,做的食物特別好吃,喜歡做甜點,沒事還喜歡做了甜點之後送到他的公司去。
而蘇大師不會下廚且黑色料理這一點是知道蘇大師的人都知道的一點,蘇大師可是會一言不合炸廚房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會了一手好廚藝。
這事兒裡頭處處透著一股蹊蹺,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聞衍猜測,或許還真就換了人。
而後來也證實,確實是換了人。
聞衍還能怎麼辦,被黏上了他這「保姆」的工作一做就是三年,三年時間過去他對蘇夏也有了好感,同時聞衍心裡也確定這身體裡的女孩應該不是原來的蘇大師,不過她說她的名字叫蘇夏,聞衍畢竟是干總裁的,真話假話還是能分的清楚。
這正暗戳戳打算把人黑扒拉回他的地盤,結果,蹭地一下真正的蘇夏回來了,這叫特麼什麼事兒
蘇夏嘴巴微張,想像不出自己可能做出那種事兒來,也就是說她離開這三年她的身體確實被別人用了,而且那個人也叫蘇夏。
呵呵,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是那個世界的蘇夏死了之後到了這個世界,然後用了她的身體。
果然,蒼天饒過誰,她和那個蘇夏算是互換了身體吧,這特麼可真是緣分啊。
而且,蘇夏猜測那個「蘇夏」肯定喜歡聞衍,這事兒鬧騰的,有點複雜了。
而剛才聽聞衍說了那麼多,蘇夏腦子裡腦補了一下,覺得「蘇夏」和聞衍之間的事兒可以出一本言情了,名字就叫做穿成大師的我做了霸總的金絲雀,有沒有很帶感
這是一個非常容易戳中少女心的題材,原本彪悍的大師突然變成了一個小嬌嬌,然後還遇上了聞衍這麼一霸道總裁,嘖嘖嘖,可以可以,鼓掌,蘇夏自己都覺得很棒棒啊。
不過,蘇夏拋開這個話題,驀地想到,既然互換身體,那麼她回來了,「蘇夏」是不是也回去了呢
都特麼是墨聞和江糖那兩坑貨,特麼看她回去不能死那兩傻逼。
簡直有毛病吧,腦子裡裝的啥玩意兒呢,真以為把她弄回來這個世界就萬事大吉了
霍崢那麼好對付啊,怕不是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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