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家兄唐太宗> 第550章 躺平之前還再撒把土

第550章 躺平之前還再撒把土

2024-08-29 12:44:45 作者: 紅薯刺客
  長恭若是為宣州刺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長孫無忌就要再挪動……李世民靠在軟枕上,盯著手裡的石榴眉頭緊鎖,「若是讓輔機去蘇門島,你覺得如何?」

  隨著疆域地擴張,蒸汽船的速度越來越快,振州夷州等地已經算不上偏遠地區,比原來到揚州都方便。長孫無忌的才能很不錯,雖然比不上房玄齡和杜如晦魏徵,但是和王珪戴胄段綸等人相比,還是要強出半文錢的。雲鶴府成立之後,他的小算盤打的太多,失了公允平和之心,通常說不出什麼新鮮詞,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提到蘇門島,難免心存困惑,十分不解地問道:「還有,你為什非要堅持,必須先疏浚蘇門海峽呢?」

  「阿兄,你看這裡。」李元嬰展開最新的輿圖,指向草略繪製的東南亞群島,「我們想在再安南都護府修建鐵路的話,不論是人工成本還是時間成本都太高。」

  又指向標有天竺兩個字的地方,笑得賤兮兮地說道:「海峽疏浚之後,我們就可以將那些淘汰下來的舊式兵器運到此處。玄奘法師說過,他們那裡很熱鬧,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互相串個門,亮亮肌肉和拳頭。我們最好左賣賣右賣賣,讓他們打得更勢均力敵些。」

  當年種花家的小兔子在中東火藥桶左賣賣右賣賣,奏是跟著鷹醬和熊大學的,不然也不會接到狗大戶的超級大訂單。大唐此時的壓力沒有那麼大,但是與駱駝帝國的戰事,也許會提前發生。

  未雨綢繆很有必要,讓可愛的阿三象拖拖他們的後腿,拿著諸葛連弩教駱駝們做事。至於阿三象會不會將那些武器流到駱駝手裡,那是他們的選擇,與大唐無關。

  「你呀!」李世民伸出手指點了下李元嬰的鬢角,「真是誰在你身邊,你都能物盡其用。藥師和玄齡的年紀,你還是要顧著些,有事多吩咐下高季輔和張行成。」

  再讓岑文本選幾個四十歲左右的人送過來,不能讓政事堂和六部的後備人員出現斷檔。唐儉和魏徵如今做事的態度和手段,也許他們自己還沒有感覺到,不止風格變了許多,思路也大不相同。

  「那阿兄將汾陰縣男薛元超送到我這做侍讀唄」李元嬰絲毫不客氣地提出要求,空梁落燕泥的薛道衡家族,在文壇界能人輩出,楊炯稱薛元超為朝右文宗,但讓他名垂青史的卻是平生三恨。

  薛中書元超謂所親曰:「吾不才,富貴過分,然平生有三恨:始不以進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國史。

  哦,對了,他的正妻是巢刺王李元吉之女,和靜縣主。和靜縣主的墓志銘是張說所寫,張說,平平無奇的區區大唐宰相,最有名的故事便是死姚崇算計活張說。

  「我會和岑文本說,你的侍讀數量銳減,讓他再幫你多調度幾個。」李世民剝著石榴,很隨意地說道。「還是在你這裡躺著舒服,讓親事將這些家什包好送到船上去,我要帶回長安用。」

  不順手薅走一波羊毛,心裡不舒坦,薅太多了,又有以大欺小之嫌,為人兄長大不易。

  「沒問題,我再將尺規圖也裝箱放好。」李元嬰又將剝好的桔子,放到李世民手邊,十分狗腿地笑道。「讓小兕子在太液池和芙蓉園動工,銀錢從少府給我的分紅走,隨時供阿兄歇息賞玩。」

  剝了顆葡萄犒勞自己,李元嬰納悶地問道:「承范阿兄又怎麼惹著小兕子了?他的府邸都被拆了五六回了,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能將工部的事情打理得絲毫不亂,還不時提出新的想法和見解,不應該總是招惹小包子呀?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問清楚,他心裡不踏實。

  「他沒惹著小兕子,惹著我了。」李世民絲毫不顧及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把石榴放在一旁,拿起桔子來吃。「忒沒眼力見,玄齡的黑眼圈都比白熊還黑了,他眼裡還只有太湖的工程,不給他重新上上弦,終有一天會自己挖坑埋自己,躺平之前還再撒把土,生怕別人不知道此人已歿。」

  李元嬰:「……」

  別人是二挑殺三士,李道宗是一句話得罪天子和首輔,家被拆的一點都不怨。

  ……

  寫江南的詩句很多,日出江花紅勝火很美,郡亭枕上看潮頭很美,畫船聽雨眠和夜半鐘聲到客船也很美,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以及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更美。

  但是李元嬰最喜歡的卻是一首不知名的小詩:交流四水抱城斜,散作千溪遍萬家。深處種菱淺種稻,不深不淺種荷花。詩句確實淺顯,淺顯到有點打油詩的韻味,卻又很真實,真實到能看到江南村落,緩緩在眼前展開。

  另一幅畫面便是辛稼軒的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已經知道要和李世民一起回長安的房玄齡,站在李元嬰身邊,同款發呆:他是否應該請求留在揚州呢?呢?呢?呢?

  「玄齡傅,你在想什麼呢?」李元嬰看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房玄齡,十分好奇地問道。房玄齡不是多話的人,但也不是悶葫蘆,他今日沉默得有些反常。身為貼心的好弟子,理應多關心下。

  房玄齡指了下眼底,很憂傷地說道:「滕王,我能不能不跟著一起回長安?我是真的怕了那些大賢。」

  他們爭辯的勢頭非但沒有減緩,反而越辯人越多,三五日,哪怕是半個月的爭辯,他也不會有意見。不論是小時候在家裡聽長輩辯經,還是求學時與同學之人辯經,又或者進入秦王府之後的論政,總有個歇息的時候,養好精神明日再戰。

  白天在政事堂議政,晚上還要聽他們唧唧復唧唧,睡覺的時候耳邊都是嗡嗡嗡的聲音,就是鐵打的人,他也吃不消呀。

  李元嬰:「……」

  這讓人猝不及防的理由,差點閃斷他的腰……

  ……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