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直接鉗住薛漫兩隻不安分的手,將之按在牆上,男人的隨之也靠了過來。閱讀
「放!放……」
薛漫拼命掙扎,只是徒勞。
男人繼續問道:「是布尼安派你來的?」
恐懼和窒息感越來越強,薛漫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眼淚沿著臉頰滑落,滴在了男人赤裸的胸口處。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打濕的胸膛,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來殺自己的殺手居然這麼沒用,自己還沒怎麼著呢就哭了?
他突然覺得很無聊,這個遊戲他不想玩下去了,刑訊逼供什麼的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了,還是把人交給自己的那倆護衛料理好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這麼一想,男人就鬆開了鉗制住薛漫的雙手。
『啪』得一聲脆響,客房內的燈亮了,是男人開的。
薛漫癱軟在地,長時間的呆在黑暗中,她整個人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態了。
燈光下的男人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起光澤,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性的肌肉,一米九幾的個子,哪怕是距離再遠都能帶給人一種恐怖的壓迫感。
男人的五官非常的立體,線條凌厲,劍眉飛拔,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不怒自威,再加上他那圓寸的髮型,更彰顯了幾分囂張跋扈的氣場。
他輕拍了下雙手,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抹嫌棄,男人正要給門外的那倆護衛打電話,讓他們將這個身份不明的殺手給拖出去處理了,薛漫消瘦的下巴卻無意間闖入了他的視線。
男人先是一愣,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俯下身來,將擋住薛漫上半張臉的碎發撥開,清雋秀麗的面龐暴露在他的面前。
霎那間,男人的身子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找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會這麼突然地出現在他面前,而且還是以這樣突然的方式!
不,不對!
男人又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二十多年都過去了,那個人怎麼可能還和記憶中的一般無二?
皮膚非但沒有鬆弛,甚至比以前還要白皙富有彈性!
難道……
男人猛地伸手抓住薛漫的左手手腕,將長長的袖子挽上去,看向白皙的小臂。
小臂上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但是……脖子上卻掛著一串熟悉的項鍊,藍色的淚滴吊墜,這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男人的動作倏地頓住,眼中一時間充斥了很多東西。
有失望,有惋惜,更多的是困惑。
為什麼、為什麼她們會長得這麼像呢?
男人又打量了薛漫幾眼,發覺她不過才二十來歲,再算一下時間,一個大膽的浮現在她的腦海。
「唔……」
眼前有光,薛漫整個人就舒服了很多,她很快就醒了過來,抬眼就看到了面前放大的一張帥臉,還好巧不巧地和自己來了個對視。
黝黑的雙眸與深邃的灰眸交織在一起,火花碰撞。
「你,你是!」
薛漫指著男人的手指不住地顫抖。
她之所以激動,是因為這張臉對她而言還不算陌生。
因為……面前這張臉分明不止一次地出現在新聞聯播上過!
克勞斯.漢納!
K國最年輕的將軍,同時也是K國勢力最大的頭目!
這樣聲名顯赫的人物,怎麼會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小小的A市?
克勞斯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張開雙臂就要摟住薛漫。
「你果然認識我!」
「等、等等!」
薛漫下意識屈起膝蓋,大有往上方重點部位撞的意思。
果然,克勞斯沒有繼續作死下去,堪堪停住了要抱薛漫的動作。
薛漫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心道這外國佬真是一點兒都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面前的這個男人是M國那位權勢滔天的將軍已經是毋庸置疑的,只是……
薛漫實在是想不通艾菲兒是怎麼惹上這種大人物的?
還有他剛才說自己果然認識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除了在電視裡有見過他外,印象里和他也沒什麼交集啊……
「為什麼對我這麼生疏?」克勞斯頗為受傷地看向薛漫,「你媽沒和你說我們的事情嗎?」
「哈?」
薛漫懵逼了,「您、您老是不是腦子,咳,那個,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克勞斯眉頭緊蹙。
顯然,薛漫的話也讓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如果面前的女人真的是那個人的女兒,怎麼可能不說起他的事情呢?
明明、明明他們間還有約定的啊……
「咳!」
薛漫輕咳一聲,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昂起頭來看向上方身形高大的男人,「艾菲兒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雖然目前她的處境有些艱難,但再艱難,薛漫也不會忘記自己閨蜜的安危!
儘管……薛漫怎麼也想不通,艾菲兒就一還算有點兒臭錢的富二代,是怎麼和這種可怕的將軍頭目搭上關係的。
「艾菲兒是誰?」
克勞斯眼中流露出了一種名為『危險』的東西,就連他的語氣也一下子降至冰點,「是你現在的男人?」
「……」
薛漫表示無語。
先不提面前這個男人是怎麼把艾菲兒這種明顯女性化的名字認定是男人的。
就單說一件事!
她單不單身,有沒有男人,和面前這個陌生人有關係嗎?!
瞧著薛漫面上變幻無常的表情,克勞斯默默將此歸入到了『心虛』的類別上。
「有我還不知足,竟然還敢去找別的男人?嗯?」
克勞斯的雙手順勢撐住牆壁,將薛漫整個人困在他的臂彎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著她,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複雜情愫,直接讓薛漫傻了眼。
這位的正宮口吻是要鬧哪樣啊!
「大、大、大哥你認錯人了吧?我壓根不認識你啊!」
薛漫除了這個猜測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猜測了。
克勞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的雙眉微微蹙起,雖然沒有放開薛漫,但語氣多少緩和了些,「你母親沒有跟你說過我?」
「哈?」
薛漫持續懵逼中……
她那個普普通通甚至還有點兒市儈的媽,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大人物?
這個世界是腫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