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漫驚呼一聲,薄彥天卻沒有絲毫留情地翻身。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彼此的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他們都沒有開口。
但是薄彥天的眼神兒實在是太過火熱了,直看得薛漫頭皮發麻,尤其是……
薄彥天沒穿上衣,健壯的身軀就那麼橫在面前,薛漫目光躲閃,不敢再看。
「漫漫……」
薄彥天漸漸冷靜下來,他呼出一口氣,像是壓在心頭的一顆重石終於挪開,他將頭埋進薛漫的肩窩裡,眼睛有些濕潤,就連聲音也有些顫抖。
「薛漫,不要離開我。」
薄彥天哭了?
薛漫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可隨之而來的是心疼,他究竟是有多愛自己,才會這麼懼怕自己離開?
薛漫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抬手摸了摸薄彥天的頭,完事還安慰道:「你……別哭了,那個,你到底夢見什麼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
薄彥天真的像是個小孩兒一樣,臉還在薛漫的胸前蹭了蹭,語氣里還帶了點兒埋怨的意思。
「我夢見你走掉了,不要我了……」
薄彥天頓了頓,繼續說道:「薛漫,可以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嗎?無論、無論我做了什麼事情……」
薄彥天抬起頭來,直視著薛漫,眼圈微微泛紅,但是目光尤其堅定,像是要看進薛漫心裡。
真得要把自己大半輩子都搭進去嗎?
薛漫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對她而言也太快了,她和薄彥天認識的時間不長,雖然是結了婚,但卻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
嗯……
她卻是有些喜歡薄彥天。
但是……
她也不確定這種喜歡能不能維持一輩子。
要是以後想反悔該咋辦?
「這個……約定啥的太俗套了,要不咱就不搞這一套了吧?」
薛漫吞吞吐吐的樣子,無疑是激惱了薄彥天,薄彥天眼中的脆弱在一點點淡去,重新恢成了平時那個霸道果決的模樣。
他不再說話,直接採取行動,硬朗的雙唇下達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封上了薛漫的唇,用自己的苦澀換取薛漫的甘甜。
薛漫瞪圓了眼睛,看著薄彥天投入的神情,有點兒懵,這一言不合就親人的技能,是霸道總裁的標配嗎?
薄彥天沒有睜開眼睛,但卻很清楚薛漫的心不在焉,大手覆上薛漫的雙眼,唇舌的動作罕見溫柔下來,將薛漫漸漸帶入獨屬於他們的世界。
一吻作罷,兩人都有些激動,薄彥天看向薛漫的目光越發火熱起來,手也開始不老實了,時緩時急的遊走帶起薛漫的戰慄。
薛漫的汗毛一下子就直豎了起來,她突然想起了昨天那渾身酸痛的惡果,兩條腿簡直都不是自己的了,哪怕是現在她的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
冷靜啊!
你一定要堅持住自己的底線!
薛漫在心裡對自己說著。
為避免接下來不可控的局面,薛漫率先發動進攻,她雙手緊緊抓住薄彥天的手臂。
肌肉很結實的樣子,別說手感還不錯。
薛漫有些心猿意馬,順手就摸了兩把薄彥天的胳膊。
薄彥天假裝不知道薛漫的小動作,還貼心地問了句,「怎麼了?」
薛漫笑得有些僵硬,「你好像生病了,最好還是不要了吧,等你病好了再說。」
薄彥天笑得非常正經,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不正經,「就是因為病了才要這樣啊,運動一下就好了。」
薄彥天的大手抓住了薛漫的衣服,一副想要撕碎的模樣。
薛漫趕緊攔住,祈求似的看向薄彥天,「我現在還很痛,肚子好難受,過兩天再說吧。」
一聽這話,薄彥天果然老實了,翻身從下床,沒穿上衣直接出了客房,不知道是去幹什麼了。
「薄彥天?」
薛漫有點兒懵。
不是吧?不給那啥就看一眼自己都不樂意了?這麼的現實嗎?
沒過一會兒,薄彥天就從外面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杯水,杯口熱氣裊裊。
「喝了。」
薄彥天把玻璃杯遞給薛漫。
薛漫接過,好奇地打量了眼,水裡有些白色的沉澱,應該不是單純的白開水吧,好像摻了什麼東西,難道薄彥天在給她下藥?
自己喝完就能任由薄彥天為所欲為了?
薄彥天彈了下薛漫的小腦袋瓜,「你都在想什麼呢?就你這小體格,我要真想來強的,你以為你能反抗得了嗎?」
言下之意是不屑於給自己下藥了?
薛漫心中的懷疑打消了一些,但還是沒喝,萬一呢,萬一著了薄彥天的道,豈不是要像昨天那麼痛苦?
「快喝,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嗎,給你泡的蜂蜜水,趁熱喝了,睡一覺就好了。」
薛漫突然有些感動,自己只是隨口編了個謊話,薄彥天卻上心了,他連自己的病都不顧,卻願意照顧自己,說不動容是假的。
這次薛漫沒有推脫,一口氣幹掉,水溫正好,不燙也不涼,應該是薄彥天提前試過水溫。
「你不吃藥嗎?」薛漫放下杯子的同時,詢問薄彥天。
「我家寶貝總算是知道關心我了?」薄彥天輕笑一聲,而後搖了搖頭,目光中帶了點兒落寞,「這都是我該受的。」
「啊?」薛漫有些聽不懂薄彥天話里的意思。
薄彥天伸手揉了揉薛漫一頭蓬鬆的捲毛,語氣很是寵溺,「瞎操什麼心,睡覺,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再多睡一會兒。」
薛漫應了聲,往裡挪了挪身子。
抓著衣服下擺的薛漫有些猶豫,薄彥天對他還是挺好的,要不要這時候獻個身鞏固下他倆的感情呢?
可是……事後真的好難受啊。
到底要不要?唉,愁死了……
薛漫整個人糾結極了。
良久後,薛漫一咬牙一狠心,就把自己外套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不停地深呼吸,準備往薄彥天身上撲!
薄彥天哪裡會知道薛漫正在天人交戰,他還以為是薛漫不樂意和一起自己睡覺呢,當即體貼地出聲,「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一聽這話,薛漫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