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默,處默回來了!!」
「老爺,快,咱們快去把處默迎接一下!」
裴翠雲聽著自己的好大兒回來,這會兒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激動起來。
而程咬金聞言,則是冷哼了一聲。
對於全家對程處默這樣的熱情,說實話,老程頭還是心裡略微有些吃醋。
不過裴翠雲眼看程咬金不動,也基本上沒有怎麼搭理。
自己邁著小碎步就已經衝出了廳堂。
剛到門口,裴翠雲就看見了一身穿著破破爛爛但是卻意外乾淨的程處默。
一看大兒的那副樣子,裴翠雲不知怎得,鼻頭突然就一酸。
「鐵牛!!」
「你…你怎麼不說添置一身好衣裳啊…」
「來來來,過來讓為娘看看,這衣服都破了也不說縫補一下,這麼冷的天…」
「哎呦…」
「……」
聽著自己娘親的在乎話語,程處默卻是一臉的滿不在乎:
「嗨,娘親,換什麼啊。」
「反正訓練的時候也要弄爛了。」
「嗯咳咳咳……」
「哎,爹?」
「……」
裴翠雲正拉著程處默的手在不斷的說話的同時,那一邊,程咬金已經耐不住性子,也同樣的從廳中走了出來。
「回來了?」
「嗯,回來了。」
「在軍事學院過的怎麼樣啊?」
「滾一邊去!特麼的兒子剛回來,問東問西你是不是欠啊?」
程咬金這邊,他剛想把自己的父親威嚴給樹立起來,奈何剛剛開口沒有兩句的功夫,這邊裴翠雲立馬就是一聲大喝把程咬金給吼蒙了。
剛剛罵完,裴翠雲另一邊立馬就拉住了兒子的手:
「鐵牛,跟娘來,別管你爹這個憨貨。」
「知道你今天回來,娘今天可是給你準備了好多的吃的。」
「娘,我先不吃了吧。」
程咬金:「?????」
裴翠云:「?????」
兩人聞言,這會兒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的好大兒。
他們聽錯了?
怎麼回事?
最愛貪嘴的程處默,他竟然說什麼不吃東西了?
放在以往,程處默哪怕是在外浪蕩了回家,都要嚷嚷著府里合口的吃食。
現在呢?
什麼情況?
他竟然完全不想吃?
正當程咬金和裴翠雲還在錯愕的檔口,程處默則是回過頭,對著身邊相熟的下人就說道:
「對了,阿牛,去把我的練功服拿出來。」
「今天因為要回家,我的功課還沒做…」
「……」
我去!!
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聽著程處默主動要練功,程咬金牛一樣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起來。
這…
這什麼情況??
可程處默在眾人的驚異中,卻是壓根沒有搭理眾人的反應。
等阿牛走開後,他衝著裴翠雲和程咬金施了一個眾人沒見過的敬手禮後,便利索的安排起來:
「爹娘,那孩兒先去做自己的功課了。」
「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到下午孩兒再出去一趟,有些學院的公務要辦。」
「晚餐的時候再和爹娘細聊近日的見聞。」
「爹,娘,孩兒去了。」
「哦…哦……」
眼睜睜的看著程處默走遠,過了好半天后,裴翠雲才猛然的反應過來!
「咬金!!」
「嗯??」
「鐵牛怎麼了!!這還是咱們的鐵牛嗎???」
「……」
面對著媳婦兒的追問,程咬金一臉懵逼。
裴翠雲問他,那他問誰去啊?
就這樣,程處默回了府就直接進入了後院的演武場。
程府畢竟是跟隨秦王,以武功起家。
身為軍旅大將,程府後院的演武場也確實不小。
程咬金和裴翠雲滿心疑惑下,乾脆結伴偷偷的從偏廳來到了後院。
躲在一旁,就想要看看,這程處默究竟是在些什麼。
裴翠雲倒也罷了。
熟知自己娃兒疲懶性子的程咬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
自己的好大兒,突然就能這麼用功了??
「嘿——!」
「嘿——!」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
我靠!
偷偷的從假山後瞄出去,當程咬金夫婦看著程處默舉著百十斤的石鎖不住的上舉時。
程咬金的眼睛都直了!
「孩兒他娘!!你看看!俺沒眼花吧?鐵牛他竟然把那個他從未舉起的玄龜鎖給舉起來了?」
「這才去了學院幾天啊!!」
「李誠這小子還真是有點門道啊。」
「鐵牛這別的不說,武藝可是上漲了一大截!!」
「呸,鐵牛是你兒子嗎?你沒看看現在鐵牛成了什麼樣,這麼冷的天,竟然還赤膊上陣,這要是凍涼了怎麼辦!」
「……」
雖然說兩人是一同觀看,可是現在的程咬金完全是驚嘆於程處默的本事上漲。
至於裴翠雲呢,當娘的,自然是關心自己孩子的身體。
一來二去,裴翠雲沒有去打擾程處默,倒是把心裡的擔憂化作了怨氣,一股腦的撒在了程咬金的身上。
最後,程咬金雖然想說千古名句,慈母多敗兒。
可是眼看著如今裴翠雲正在氣頭上,程咬金哪怕身為盧國公,這會兒也不敢試其鋒芒。
只得暫時離了府邸,以求圖個清靜…
好巧不巧,正當程咬金準備去看看尉遲家的情況時。
在出府朝著尉遲府走的路上,程咬金就看見了尉遲恭正耷拉著腦袋在街上悶悶不樂的走著。
「老黑!!」
「老程??」
「……」
兩位國公相見,此刻二人立刻是聚首在了一起。
「老黑你這是…」
「嗨,別提了,特麼的還不是我家那兩口子。就因為寶林今天從學院回府不休息的練功,這兩口子有一個算一個,把一切的毛病都算在了我的頭上,愣說我讓大將軍把寶林帶成了一個不知疲倦的機關人。唉,老程你這是……」
「……」
聽著尉遲恭的話,程咬金用著一個理解的目光看向對方,當即淡淡的聳了聳肩膀,做出了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你也是??」
「要不然呢??」
「唉~!」
兩個大男人,更都是當世的國公,這會兒子想看無言,竟然是同時嘆了口氣。
但有一說一,兩人這會兒碰頭的同時,同時在心裡生出了一副對李誠的驚奇。
還是尉遲恭最先開口:
「老程,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才我在府里我還在想,是寶林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連我二位夫人的勸解都不聽的練功,可是你說你家鐵牛也是這樣…」
「這…」
「這可就奇了怪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