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聽著，突然間程咬金的目光就猛地一閃。
哎！！
特麼的！！！
「長孫老兒，你說的可是市場上新上的二鍋頭？？」
「哎，你如何得知？」
聽著程咬金說出了自家和玉山學院的合作酒水品牌，剛剛還在一副喪氣臉的長孫無忌立馬一臉的懵逼。
他甚至還以為，自家的酒坊中出了內鬼！
糟了糟了。
現在這麼看來，自己還認為李誠所作的安保技術太過於誇張。
原來，還是遠遠低估了眾人對烈酒的渴望。
而這時，在長孫無忌的苦瓜臉下，程咬金立馬也猜到了這個老東西在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
「行了啊，長孫大人，俺老程可沒有往你的那個什麼酒坊摻人，不就是酒水嘛？」
「這能掙幾個錢，只不過最近年關臘月，我聽說了最近市場上出現了一批難得的烈酒，正在想辦法找上幾壇回來，年關的時候喝。」
「沒想到，這流傳在眾人耳邊的美酒，結果是你和李誠這小子搞出來的玩意兒。」
「得了，那多的不說了，給我準備五壇即可。」
「額…盧國公，五壇？李誠可是說了，任誰都不可賒帳，甚至於…甚至於陛下要買，也得真金白銀…」
「啥？」
聽著長孫無忌的話，程咬金立馬目光一瞪。
狗日的李誠這麼勇？
什麼情況?
這酒當真是仙釀不成？
竟然連陛下想要喝酒，都要明碼標價的用銀錢購買？？
這……
這是不是太過於誇張了？
可是看著程咬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會兒解開了大兒長孫沖的心結，長孫無忌倒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
「是啊，這酒，我長孫家只是出了一份人力，從產到賣，一切都是李誠一言定奪。」
「所以…」
「盧國公，這個銀子，嘿嘿…恐怕就不能免了。」
「……」
程咬金雖然有些無語，但是話說到這裡了，程咬金本身又是愛酒之人。
聽著長孫無忌的話，程咬金瞪了好一會。
可是這會兒跟錢沾邊了，長孫無忌這個老狐狸又怎麼會被程咬金吃住？
迎著對方的目光，長孫無忌雖然毫無攻擊性，但是眸子中的神情也是一直都保持著絕對的堅定。
那種目光，像是已經確定了下來。
想喝酒，不拿錢就沒門。
得。
這畢竟是同朝為官的吏部尚書。
最後，混世魔王程咬金還是在財迷長孫無忌的眸子下敗下了陣來：
「好好好，我算是服了！！」
「說李誠摳門，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和你攪弄到一塊去了。」
「兩個朝內最摳門的傢伙，竟然同仇敵愾，算我倒霉，多少錢。」
「……」
一聽程咬金要交錢，長孫無忌的眼窩皺紋都笑了出來。
他立馬就伸出了五個手指。
一巴掌。
「嘁，看看你們，一個當朝護國大將軍，一個堂堂的吏部尚書，如今竟然都開始為了這麼點小錢錙銖必較了。」
「所以我說什麼來著，沒事兒時候，商賈一道都是末途。」
「行了，這事兒我也了解了，長孫大人的心結想必也能解決了把？」
「那就這樣，之後把酒給我送上門來，我先嘗嘗兩壇，至於這錢…」
「哎，長孫大人，你說這五十兩是送去長孫府還是邱府？」
「盧國公，不是五十兩。」
「嗯？？」
程咬金正準備離開之後去說說程處默，不要覺得釀酒這玩意兒是件正事，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在對武道兵法上的追求。這會兒聽見長孫無忌突然說不是50兩。
程咬金聞言，微微錯愕，不過倒也沒當回事：
「怎麼？五百兩？」
「我去，李誠這小子好大的胃口，行了吧，就當是俺為了感激他把處默的壞毛病都掰正過來了。」
「我……」
「我取五壇！！」
「長孫老兒，這一百兩一壇的酒，除了我，恐怕這長安城能買的人家也屈指可數了吧？」
「感謝就不用了，記得明年監軍下放的時候，讓那幫小子的招子都放亮點啊…」
「我就不送你了。」
「盧國公……」
「又怎麼了？」
「也不是五百兩。」
「什麼！！！」
聽著長孫無忌輕描淡寫的話，此刻我們的混世魔王直接炸了！！
「我去！！」
「長孫，李誠瘋了，難道你也瘋了！」
「難道是五千兩？」
「不過是一壇酒罷了，你們特麼的竟然敢賣到五千兩？」
「這酒你們還準備賣給陛下？」
「你們兩家難不成是活膩歪了？？」
「什麼酒能賣到千兩的價格！！！」
「這…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盧國公…」
「幹嘛！！」
程咬金面對著長孫無忌的叫喊，這會兒已經是氣的心口不斷的起伏。
可是還不等程咬金多嘴，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立馬就響徹在了對方的耳邊：
「盧國公，其實…」
「這酒的價格…」
「是一萬兩一壇…」
「我次奧！！！！！！！」
「長孫老兒！！你說什麼！！！！」
「……」
震驚！
這一刻的程咬金，整個人都傻了！！
簡直是虎軀一震，瞬間就來到了長孫無忌的身前！！
一萬兩一壇的酒水？
這樣的價格，瞬間就讓程咬金喪失了理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真的是活膩歪了嗎？一萬兩？難不成你們想強買強賣？」
「長孫老兒，不怪我沒提醒你！！哪怕你妹子是皇后，真要這麼幹，你信不信陛下當天就能抄了你們的家！！」
「斂財沒有你們這麼斂的，這特麼的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
就在瘋狂叫囂的同時，突然間，程咬金猛然虎軀一震。
突然想起來什麼重要的東西。
「哦！！」
「我懂了！！！」
「難怪我白天和尉遲老黑去找李誠，結果邱府的家丁說他已經進了宮。」
「這事兒絕壁是陛下已經發現了苗頭，特意讓李誠進宮進行說明…」
「嗨呀！！」
「長孫老兒，李誠這個小子不懂事，你怎麼也不懂事？」
「不行，不行！！」
「陛下如今新皇登基，要是這等強買強賣的事情爆出，以後還有誰會記得俺們這群人的好。」
「你們兩個聰明一世的傢伙，這不是在拆我們大唐的台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