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清!給你臉不要臉是不!」
見唐婉清要離開,周銘再也忍不住了。
「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撕開臉皮,那就沒什麼好裝的了,你個賤人,我們周家完蛋了,你也不會好過!」
隨著周銘的怒罵,周家眾人都對唐婉清怒目而視,好像唐婉清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
「就是,反正她見死不救,我們又何必低聲下氣。」
「她就是個到處陪睡的賤人!」
「天洛也好,那些合作廠商也好,要不是唐婉清陪睡,怎麼可能拿到那麼大的優惠幅度!」
「聽說唐婉清接掌尚凌集團也和天洛集團有關,這有什麼好說的,唐婉清肯定是天洛老闆的姘頭。」
「長了張狐狸精的臉,做狐狸精的事有什麼奇怪的。」
周琴的二嫂惡毒的言語讓唐婉清臉色有些發白。
「就是就是!馮家那邊唐婉清你也沒少去吧,馮金寶年級那麼大了,你都下得了手,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又有一個馮家人站出來指著唐婉清,眼中滿是怨毒。
「呵呵,我覺得江寒才是真的可笑,讓唐婉清不幫我們,好像對她有什麼好處一樣,自己的女人都不知道給他帶了多少頂帽子了!」
「也不對,江寒就是個吃軟飯的,只要能吃到軟飯,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人的床上這種事恐怕都做的出來。」
「我看江寒很樂意當這個王八,哈哈……」
反正破罐子破摔,周家人再沒有任何隱瞞,心中的惡意毫不掩飾的揮灑。
唐婉清臉色慘白,眼中有淚花划過。
周家的惡意中傷,讓唐婉清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惡意,像一把小刀子,一刀刀割肉。
猛然間,周家所有人感覺到心中一陣悸動,一種危險的感覺讓眾人閉住了嘴。
周家眾人看向江寒,看到江寒眼中的寒意,都明白了這份危險感覺的來源。
漠然的走到叫囂的最凶的周銘面前,江寒抓住了周銘的頭髮。
一巴掌扇的周銘半張臉血肉模糊,牙掉了一半。
反手又是一巴掌,另外半張臉也變得血肉模糊,一口牙全部脫落。
「啪!」
「啪!」
江寒的動作不停,周銘的臉被徹底打成血葫蘆,甚至被達成了腦震盪,人已經暈死過去。
要不是江寒還抓著周銘的頭髮,周銘已經倒在了地上。
「嘭!」
江寒一鬆手,已經失去意識的周銘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周家眾人噤若寒蟬。
論謾罵,這些人的嘴一個比一個惡毒,可江寒真出手了,這些人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
江寒看向了周琴的二嫂,剛才除了周銘,說話最惡毒的就是周琴的二嫂了。
「啪!」
一巴掌下去,血和牙飛濺而出。
根本不給逃跑的機會,江寒一腳把人踹翻,一腳踢在周琴二嫂的肚子上。
周琴的二嫂捂著肚子一陣乾嘔,嘴角有血留下來。
「嘭!」
江寒又是一腳。
不是江寒心狠手辣,實在是這些人太過分。
剛才那些話,讓唐婉清受傷了,這是江寒絕對不想看到的事。
「嘭!」
一腳踢的周琴的二嫂不斷的抽搐,江寒又抓住一個周家剛才叫囂的人。
這些人腿都軟了,連逃跑都做不到!
「江寒,沒事的,放了他們吧。」
唐婉清看不下去,攔住了江寒。
「他們已經完蛋了,只是心裡接受不了罷了,我真的沒關係。」
唐婉清拉住了江寒的胳膊。
周家被嚇癱的眾人也仿佛大夢初醒,一個個連滾帶爬,逃走了。
周銘和周家二嫂也被他們抬走送去醫院。
周老太爺看了看江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說什麼,跟在眾人後面灰溜溜的逃掉了。
「你不要再找他們麻煩了。」
唐婉清看著周家眾人離開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心軟了。」
江寒有些心疼的捧著唐婉清的臉頰。
「是有點,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也明白了,從一開始,這些人就沒有把我們當成和他們是一家人。」
唐婉清微微搖了搖頭。
「是我太一廂情願了,現在既然這樣撕破臉,以後就沒有再見的必要了。」
唐婉清長舒了一口氣。
周家的惡毒謾罵,讓唐婉清徹底對周家沒了最後一絲掛念。
當周老爺子開除唐婉清和周琴族譜的時候,是從儀式上結束了雙方的之間的親情。
可周家今天的惡意,讓唐婉清從心裡不再覺得那是自己的家了。
無情無份。
「別想了,你明天還有的忙。」
江寒伸手揉亂了唐婉清的頭髮,也打斷了唐婉清的思緒。
「嗯。」
唐婉清低頭應了一聲,江寒的動作衝散了她心裡的糾結。
過去的就過去好了,就像江寒說的,明天開始就要正式開始作為尚凌的集團的董事長了。
……
周家眾人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周銘和周二嫂的傷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帶了回來。
周銘的腦袋和粽子一樣,周二嫂身上纏著綁帶,胳膊還打著夾板。
一般來說,這樣的傷要住院,不過現在周家連住院的錢都拿不出來了,也只能把人帶回來。
周家眾人圍坐一團,房間中一片寂靜,除了呼吸聲再沒有一點聲音。
每個人臉上都是麻木之色。
連續的打擊,已經讓周家人麻木了,這些人不想去想以後要怎麼辦,就坐在這裡,等著結果。
只要等法院受理了案件,他們就會被強制執行,到時候被趕出別墅,沒收所有財產,剩下的,就只能隨波逐流,聽天由命了。
這就是現在周家眾人唯一能做的事。
等著完蛋!
就在這時,門口的方向傳來汽車的聲音,看來有人來周家了。
周家眾人無動於衷。
這個時候來周家的,除了債主就是債主,周家的人已經懶得再應付這些債主了,不論這些人要幹什麼,都隨他們去好了。
很快,房門被推開,一個面容肅然的中年人看了看周家一眾喪家之犬,眉頭皺了皺。
「你們是周家的人?」
中年人的話中,有些不屑,又有些怒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