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等兩個孩子睡著,從房間裡出來,見陳嬤嬤還在做針線,看樣子是給孩子們做的小衣,笑著說道:「夜裡做針線,太費眼了,嬤嬤早點歇息。記住本站域名」
陳嬤嬤微笑著,「年紀大了,覺也少,夫人您先去歇息,我會看著少爺們的。」
「嗯!」李虞應下後,去隔壁屋看了一眼熟睡的陽陽,才轉身回了房間,拿了張帕子擦乾頭髮。
書房裡,吉祥把老林被人射殺,和莊子裡來了匪徒的事告訴了周嘉,憤憤不平的說道:「老爺,那些人簡直是喪盡天良,夜襲時還帶了火把來,打算放火燒毀莊子。」
周嘉沉吟片刻後,道:「他們已經衝著咱們來了,你回去後告訴如意和招財,把你們那邊的下人都重新查一下,趁早把不對勁的人打發出去。」
吉祥點頭,「是,老爺,我會告訴財哥他們,再好好的查查那些人的來歷。」
「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去吧!」周嘉說道。
兩人剛走出書房,如意也從兵部庫房回來了,周嘉看著他疲憊不堪的樣子,拍了拍他肩膀,溫聲道:「去吧!先回去歇一晚,有事明兒再說。」
「是,老爺。」如意和吉祥應下後一起離開。
周嘉送走了吉祥如意,快步回了房間,見李虞坐在妝檯前拿著帕子擦著頭髮,走上前眼神灼灼的看著李虞。
李虞感覺到周嘉的注視,扭頭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傻瓜,呆看著幹嘛?」
「就想好好看看你。」周嘉微笑著上前接過她手裡的帕子,輕輕的幫她擦著頭髮,看著銅鏡里巧笑嫣然的媳婦兒,空落落的心一下就滿滿的。
李虞抓住了他的手,靠著他,柔聲道:「小喜,讓你擔心了。」
周嘉俯身抱著她,俯身吻住了她,過了一會兒,在她耳邊說道:「魚兒,我想你了,你要好好補償我。」
李虞粉面帶春的看著他,被周嘉一把抱了起來,朝床邊走去。
***
沈忠交接好運回來的那些兵器,回宮覲見楚昱昊,稟報了梁家村的情況。
楚昱昊原本以為只是幾百件兵器而已,聽到梁家村藏匿了上萬件的兵器,也震驚不已。
上萬件兵器不是短時間能打制出來的,從時間上看來,老二讓人強占梁家村時,正是他們兄弟倆齊心協力對付自己的時候。
在那時老二就背地裡在梁家村準備這些東西,照這樣看來,就算是老大立為太子,老二也沒打算放棄爭奪皇位,兄友弟恭也是做給別人看的。
楚昱昊轉念又想:自古皇家無親情,為了這至高無上的權勢,老二不管幹出什麼樣的事,都沒啥奇怪的。
沈忠躬身站在那裡,見楚昱昊陷入了沉思,也不敢打擾,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候吩咐。
過了一會兒,楚昱昊說道:「讓四海派個人去同福客棧里找個活干,監視同福客棧,還有,李翰林提起京兆衙門的冷捕頭,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讓人盯他一些日子,把梁家村帶回來的人交給楚四海審問,讓他明日一早去見一見李夫人。」
沈忠躬身應道:「是,陛下。」
沈忠從宮裡出來,帶著大石和遲莊頭去了四海錢莊,把兩人交給了楚四海,交代了楚昱昊的話,看著楚四海道:「大掌柜,梁家村那些兵器打制的十分精良,莊子裡還存放了不少糧食,我擔心那位隱藏在暗處伺機起事。」
「唉!」楚四海嘆了口氣,「不瞞你說,這些日子京都也不安穩,春闈考場那邊,我讓人盯得這麼緊,還是出事了。」
沈忠驚訝的看著楚四海,「誰敢在春闈上動手腳,不要命了嗎?」
楚四海拉著沈忠進屋坐下,皺著眉頭道:「今日酉時從考場裡抓住了兩個行跡可疑的舉子,審問後兩人最後供稱,考場的守衛里有他們的人,進場時的檢查就是做了個樣子而已,還說那些小抄是李夫人的表妹夫李鳳岐所提供。」
沈忠皺了皺眉頭,「那也不能他們想咬誰就是誰啊!就算那人是李夫人的表妹夫,他也弄不到春闈試題答案啊!」
楚四海看著沈忠道:「你有所不知,這次監考的考官裡面有林學士,他是李夫人的娘家舅舅,據我所知,李夫人姑母一家,對姓李的舉人一直都不滿意,覺得他功利心太重,還帶信給李夫人,讓他們不要理會她妹夫一家,不要提拔他。」
「上次寧鄉君還用歷年的試卷答題買通姓李的,從他那裡打聽到李夫人退親的人家,還派了人去通州把那戶人家接到了京都,此事不成,又以送他進國子監來誘惑他,讓他擄走李夫人的小兒,哪知害人不成卻害了他自己的孩兒。我覺得那兩人供出李鳳岐,就是想拉李夫人一家下水,順帶解決林學士。」
沈忠撇嘴道:「這樣一個利慾薰心的人,劉家就不該把閨女許配給他,你們就該把他抓起來。」
楚四海搖頭道:「劉家閨女嫁給姓李的不是爹娘做主,是他閨女一心要嫁給姓李的,那閨女對那男的死心塌地的,李夫人一家對這姓李也是投鼠忌器,這次我們想利用他釣魚,就沒當場抓他,弄了些瀉藥把他從考場裡弄出去了,讓人盯緊了他,等我問清楚了再說。」
「唉!誰家都有一兩個不省心的親戚,」沈忠說著站了起來,「我也回去了,明兒一早還要去梁家村。」
楚四海站起來點頭道:「好,你回去歇息,我讓人先把姓冷的看住了再說。」
楚四海送走了沈忠安排好監視冷捕頭的人手,又讓人叫來了一個暗衛,把遲莊頭交代的話告訴了她,對她說道:「燕娘,你去山陽縣同福客棧,想辦法找個事做。」
燕娘看了楚四海一眼,點頭應下了。
楚四海安排好,又去了關押大石和遲莊頭的地牢里,對看守的人說道:「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看守恭敬的回道:「一個垂頭喪氣的靠牆坐著,一個面無表情,不聲不響的倒在那裡,沒有任何動靜。」
楚四海站在門洞口,看了一眼倒在草堆里的遲莊頭,又到隔壁間看了一眼蜷縮成一團的大石,「好好的看著他們。」
「是,大掌柜。」看守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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