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師兄居然輸了？」
「怎麼可能？」
劍盟弟子集體傻眼。
原劍一雖然只有先天七階，可在劍盟之中，也是排名前五的高手了。
他的無量潮汐劍，更是一門上品神通。
就連於天爭都說過，原劍一天賦過人，未來成就不可估量。
沒成想，他最終還是輸給了對手。
「從場面上看，原師兄明明占了上風啊，這也輸得也太窩囊了。」
「哎，只怪那南宮瑾耐力太強了，誰跟他打持久戰都會輸。」
秦默的四周，不少弟子搖頭嘆息。
他們沒人記得，秦默一語成讖，打了他們的臉。
原劍一的落敗，讓大家的情緒無比低落。
此戰之前，劍盟已經三連敗了。
原劍一就是大家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可現在，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被扯掉了。
那種羞憤，那種無地自容，如一片陰雲，籠罩在眾人的頭頂。
「原劍一，你輸了，按照規定，你們沒資格踏入劍閣一步。」
南宮瑾手握長劍，劍尖指著原劍一的咽喉。
他的意氣風發，將原劍一的臉色襯托得格外灰暗。
這一戰，不僅關係著劍閣的使用權，更關係著所有外族弟子的尊嚴。
原劍一看向那些觀戰的外族弟子，雙眼通紅。
他所背負的東西，實在太沉重了。
他不甘心就這麼認輸。
「你有種殺了我，要我認輸，下輩子都別想！」
原劍一冷哼一聲，狠狠瞪著對方。
南宮瑾先是一愣。
隨即，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冷笑，「想不到你還有點骨氣。」
如果原劍一就這麼認輸，反倒沒什麼意思。
「可惜，你的骨氣在我眼裡，沒有任何價值，外族狗始終是外族狗，永遠也無法改變。」
南宮瑾哈哈大笑。
這刺耳的笑聲，迴蕩在整個山谷之中。
無數觀戰的外族弟子，都是氣得咬牙切齒。
而那些南宮家的弟子，不少人抬起下巴，一臉傲然之色。
「什麼狗屁劍盟，我看是狗窩才對，一群外族狗聚在一起，就敢抗衡我們南宮家了，真是可笑。」
「外族狗滾回去吧，你們不配踏入劍閣一步。」
「外族狗，滾回去！」
「外族狗，滾回去！」
……
山谷之中，迴蕩著整齊劃一的叫罵聲。
許多外族弟子，無法承受這種羞辱，像犯了彌天大罪一般，倉皇逃走。
秦默四周，也有不少人低下頭。
他們忍著屈辱，灰溜溜的轉身，不想在這裡多留片刻。
見狀，秦默卻是一聲冷喝：「誰也不許走！」
眾人身子一僵，詫異的看向秦默。
「還留在這裡幹嘛？還嫌不夠丟人？」
「他們都罵我們是狗了……」
有人咬牙切齒道。
「所以呢？你們就心甘情願的當狗？」
秦默臉色冰冷，怒視著大家。
「不願意又能怎麼樣？連原師兄都輸了，誰還能力挽狂瀾？難不成還靠你？」
大家都是一陣鬨笑。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你他媽誰啊？」
更有一名剛烈的弟子，拿手指戳著秦默的胸口。
在大家看來，秦默只是一個先天五階，默默無名的小輩，憑什麼在他們面前大放厥詞？
看到這群人的表現，秦默連生氣的動力都沒有。
一群卑微到骨子裡的傢伙，不值得他動怒。
「外族狗，給我滾下去！」
而正在這時，鐵索橋之上，一道人影倒射而回。
原劍一噴出一口黑血，整個人氣息暴跌，如一灘爛泥般，摔在了秦默跟前。
這南宮瑾下手極狠，將原劍一的靈根震得四分五裂。
靈根一碎，修為盡毀。
「原師兄……」
蘇哲等幾個劍盟成員，連忙圍了上去。
而其餘的外族弟子，則紛紛散開，唯恐避之不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反正他們也只是來看熱鬧的。
「原師兄，先服下這顆紫陽丹。」
秦默將一枚紫色丹丸，塞入了原劍一的口中。
這枚紫陽丹，是於天爭給他療傷用的。
可秦默的自愈力太強了，紫丹陽根本就沒派上用場。
原劍一服下紫陽丹後，臉色緩和了不少。
可惜，他碎裂的靈根，很難再修復了。
原劍一雙眼通紅，淚光閃爍。
他用一種近乎於嘶吼的聲音，哀求著秦默，「秦師弟，替我報仇……」
聞言，四周弟子都是一愣。
這原劍一是打壞了腦子？
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先天五階身上？
「秦師弟！替我報仇！」
原劍一不停嘶吼。
那種不甘，那種憤怒，從他的眼中溢滿而出。
看到此刻的原劍一，秦默忽然想起了秦明遠。
自己的父親，就是被人廢了靈根。
對於一名修者而言，那是何等殘忍的一件事？
「南宮瑾的命，我替你拿回來！」
一股無以名狀的怒火，自秦默內心徹底爆發。
他緩緩起身，目光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南宮瑾。
那恐怖的殺氣，不斷從他體內瀰漫而出。
四周的弟子，都是渾身一激靈，不寒而慄。
鏘……
這驚人的氣息，震得鐵索橋不斷晃動。
「嗯？」
南宮瑾神色一變。
目光順著鐵索橋，看向了人群中的秦默。
「呵呵，區區一個先天五階，也敢出來丟人現眼，你們就劍盟這麼垃圾？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嗎？」
南宮瑾瞟了秦默一眼，神色不屑至極。
「這傢伙白痴嗎？連原劍一都輸了，他還敢來上來送死？」
「外族狗的腦迴路，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廢話，狗和人的思維能一樣？」
南宮家的人，一個個捧腹大笑。
就連觀戰的外族弟子，都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小子誰啊，有什麼資格出手？」
「還嫌我們不夠丟人？」
劍閣之爭，也是兩個階層之間的碰撞。
無論秦默出於什麼目的，他都代表著外族弟子的身份。
秦默上去丟人，所有的外族弟子也會跟著丟人。
這也是大家不爽秦默的原因。
「小丑，你根本沒資格和我較量，滾下去吧！」
南宮瑾背負雙手，懶得多看秦默一眼。
擊敗秦默，和踩死一隻螞蟻無異。
這讓他提起不絲毫興趣。
「和你較量？」
秦默搖頭冷笑。
隨即，他目光一凝，「你想多了，我是來拿你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