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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塹城。
秦默一行人如釋重負。
到了城中，也就有了庇護，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與此同時，前線傳來捷報，雪國退兵了。
隨著閻青雲的敗走，雪國士氣受挫。
相反，天塹城則愈戰愈勇，高歌猛進。
俗世戰爭，沒有太多訣竅，講的就是一個氣勢。
在這特殊的地勢上，什麼兵法、戰術，很難發揮出效果。
哪一方的氣勢更盛，軍心更堅，哪一方就占得先機。
天塹城久攻不下，血雲門又紛紛撤兵，這讓雪國幾十萬大軍一潰千里。
不得已之下，呼延烈只能倉皇退去。
天塹城之內，也迎來了久違的安寧。
第二天，王城那邊傳來聖旨，大意是激勵天塹城眾將，論功行賞。
戴天河設宴慶功，全城鼓舞。
至於秦默等伏龍宗弟子，就沒有這個心思參加了。
他們剛剛死裡逃生，都在各自休養生息。
秦默的任務，就是保衛天塹城，如今雪國退兵，他也算功德圓滿。
按照秦默的計劃，再休養幾天，便和師兄弟們返回宗門。
這兩天，他便待在房間，哪也沒去。
「這次下山，我修為精進了不少，尤其是修煉天辰觀想法，讓我的念力提升了數倍。」
秦默坐在床榻上，盤膝打坐。
念力的大幅提升，有助於他領悟吞噬劍意。
而一旦吃透吞噬劍意，蘊藏於其中的伏龍八絕，也會被秦默所領悟。
「如果將吞噬劍意分為十層境界，我現在算是領悟到了第六層，等我踏入道宮境，至少能領悟到第八層。」
秦默喃喃自語。
他現在是通玄八階，距離道宮境還差了一些。
當然，秦默並不擔心這一點。
他有祖龍鼎，可以隨時吞噬天地靈氣，一口氣衝上道宮境也並非什麼難事。
相較之下，秦默更想撬開玄燁的嘴，打聽一些血雲門的內幕機密。
「那傢伙在祖龍鼎中待了幾天了，應該有所覺悟了。」
秦默將神識沉入祖龍鼎之內。
鼎中世界，那一縷殘魂飄蕩在半空，「放我出去，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玄燁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唯一能和秦默談條件的資本，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些機密。
「看來你都想清楚了，也吃准了我的心思，想和我做交易，得看你有多大的誠意。」
秦默不動聲色的道。
「我的命就在你手上，我沒有別的選擇，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玄燁沉吟了一聲。
在這鼎中世界，秦默就是唯一的主宰，也不怕玄燁玩什麼花樣。
所以，他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我想知道妖神復甦的計劃。」
轟！
聽到這話，玄燁如遭雷擊。
他面龐扭曲，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半晌說不出話來。
妖神復甦乃是絕密中的絕密，就連血雲門的諸多高層都無從知曉。
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看到玄燁的反應，秦默也是毫不意外。
這件事的確很震撼人心，牽扯到了人族，妖族，乃至明面上的，暗地裡的種種勢力。
所以，當秦默問出這個問題時，已經做好各種假設的玄燁，還是被嚇得六神無主。
許久許久之後，玄燁這才緩過勁來。
他一臉陰沉的看向秦默，冷聲道：「你連這種絕密都知道，看來不是一般的伏龍宗弟子。」
「那你就多慮了，我只是伏龍宗一名內門弟子，連真傳都算不上。」
秦默笑了笑，這話倒也不假。
「我不信，你若只是一名內門弟子，又怎麼會知道這種事？究竟是誰人告訴你的？」
玄燁連連搖頭，警惕的看著秦默。
「能告訴我這件事的，自然是我伏龍宗的高層了。」
秦默聳了聳肩道。
「你也不必如此驚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血雲門是如何一步步壯大，一步步成為冰原第一門派，你們心裡最清楚。」
秦默目光森冷無比，臉上帶著幾分鄙夷之色。
血雲門再如何野心勃勃，畢竟也是人族勢力，為了統治冰原，居然淪為妖神的棋子。
如此行徑，又怎能不讓人鄙夷？
「兩百年前那一戰，你們血雲五老聯手擊敗南宮雲天，名聲大振，沒料今天會落到我手上吧。」
秦默戲虐的掃了一眼玄燁。
聞言，玄燁眼神閃爍，似笑非笑道：「你還真瞧得起我們，那南宮雲天何等人物，我們不過是他掌中玩物而已。」
「這話倒不假，若不是還有外因，你們又豈能封印住南宮雲天？」
秦默冷冷一笑。
沒有那隻妖神手掌的偷襲，南宮雲天根本不可能敗給血雲五老。
這玄燁已為階下之囚，傲氣散盡，倒也說了幾句大實話。
若是放在外面，他一定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別磨蹭了，快如實交代，妖神藏在何處？他打算什麼時候覆蘇？復甦之後又有什麼陰謀？」
秦默連連質問。
玄燁只是苦笑一聲，「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南宮雲天掌中一玩物，弱小如螻蟻，又怎麼可能知道妖神復甦計劃？」
「放屁！你身為血雲五老之一，是血雲門最核心的一批人，妖神有什麼指示一定會通知你們。」
秦默皺了皺眉，有些惱火。
事到如今，這傢伙居然還在跟自己繞彎子，簡直不識時務。
「玄燁，你若還想活命，就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秦默臉色冰冷至極。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血雲五老看似地位崇高，不過是別人的棋子罷了，我們根本沒機會見到妖神。」
玄燁直言不諱。
「那是誰給你們發號施令？血雲門掌教？」
秦默咬牙追問。
「血雲門掌教只是其一，更多時候，我們受另一人的命令。」
玄燁嘆了口氣。
他光鮮的外衣，正被秦默一層層的扒下來。
「另一人？那又是誰？」
秦默皺了皺眉，有些好奇。
以血雲五老的地位，除了掌教之外，還有誰能夠對他們發號施令？
玄燁沉默了許久，這才無比掙扎的吐出了四個字：「南宮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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