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是朕的錯,是朕不好,是朕不該一直瞞著你!
你打朕、罵朕都可以!」
他突然其來的溫柔,戳到了蕭仙仙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她瞬間淚濕了眼眶。
蕭仙仙偎在他懷裡,抬起小手就捶了帝祈胤一記粉拳。
帝祈胤捉住她的小拳頭,用力捶向自己的心窩:「仙仙,你打得不痛,要這樣打!」
蕭仙仙使勁奪回手,抬起臉瞪他。
看到她眼中的晶瑩,帝祈胤立刻俯身,溫柔地平視著她:「仙仙,你哭了?
是朕的錯,你哭什麼?」
「騙子!大騙子!」蕭仙仙低吼一句,被帝祈胤抱到腿上。
「好好,朕是騙子,朕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朕錯了!」
帝祈胤一手攬在她的腰處,另一隻手溫柔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仙仙,你有身孕了,不能哭。御醫說,情緒不可過於起伏,更不可傷心和生氣。
你有什麼氣,都出在朕身上,別憋在心裡。」
蕭仙仙將他的手一把打落,自己擦擦淚:「我才不哭,我為什麼要為騙子哭。
你從一開始就設計我,是不是?」
「仙仙!」帝祈胤將一塊軟軟的絲帕塞進她手裡,「若朕猜得沒錯,應該是你在品茗軒先拿到了朕的信,對不對?」
蕭仙仙回憶著,好像是這樣……
當時她買了鑰匙,打開木匣,就有一封信在那裡,信上寫著【你怎麼還沒回來?】
鑰匙是她隨便抽的,帝祈胤不可能預見到她會買鑰匙,更不會預見到她買哪一把鑰匙。難道,是她與他的緣份早已在冥冥之中註定了……
有了這個認知,蕭仙仙心裡竟有絲甜蜜,但小臉卻仍舊板著:「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
帝祈胤有點心虛:「從第一封信。」
「第一封信?」蕭仙仙驚訝,那麼早就看出是她了……
「嗯,朕認出了你的字。」畢竟寫字那麼丑的人不多,這話他不敢說……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放在龍椅上,起身從暗格處取出錦盒,將厚厚的一沓信拿出。
「這些,都是仙仙的信,朕都一封一封珍藏了起來。這裡面,藏著朕的回憶,等朕老了,還可以一封一封憶往昔。」
蕭仙仙臉發紅:「前幾封信的字那麼丑……」
「朕的仙仙,每一個字、每個落筆都很好看。」
蕭仙仙心裡如同吃了蜜,嘟起嘴:「不要以為你說好話,我就原諒你!」
帝祈胤執起她的手,深情望著她:「朕用一輩子的時間等你原諒。」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蕭仙仙紅著臉避開他的視線。
望著她嬌羞的模樣,帝祈胤忍不住覆上她的唇,輾轉細品……
蕭仙仙雙頰滾燙,一頭扎進他懷裡,不肯再看他。
帝祈胤發出一聲低笑:「仙仙害羞了?」
蕭仙仙瞬間就抬起臉,瞪他一眼:「你才害羞!」
「也對,都已經有身孕,是要做母后的人了,怎麼會害羞。
仙仙,那你該告訴朕,為何替柳氏求情?」
蕭仙仙垂下眼帘,咬著下唇,似有些為難。
帝祈胤摸摸她的腦袋:「沒關係,朕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聽。
不想說,朕不會追問的,好不好?」
蕭仙仙一雙美麗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皇上,既然你看了這麼多封信,又知道信都是我寫的,難道對信里屢次提到的遙遠家鄉,沒產生懷疑?」
帝祈胤知道蕭仙仙是在試探,若他的回答不能令她滿意,極有可能她會退縮,不肯再講出真相。
帝祈胤思考該如何回答,才不會令蕭仙仙蒙生退意,一時沒說話。
蕭仙仙美麗的眸子漸漸失去光彩,黯然下去……
「仙仙,朕沒有懷疑。」
「為什麼?」蕭仙仙只是抬了抬眼皮,眼底沒有了期待。她心中有絲苦澀,是啊,她在期望什麼,期望一個古人相信未來高科技嗎?
「因為你有次喝醉,跟朕說了很多話。」
「說什麼?」蕭仙仙有些緊張,心提了起來。
帝祈胤望著她,認真道:「你說,你來自千年之後,一個叫現代的地方。所以,你在信里說家鄉遙遠,找不到回家的路,朕都能理解。」
蕭仙仙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你相信?那是我的醉話啊!」
帝祈胤執起她的手,堅定道:「朕相信!你說那些話時雖然是醉的,但寫信時是清醒的。
而且你提到什麼電腦電視手機,都是朕從未聽過的東西。」
「那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妖怪……」
帝祈胤笑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朕若認為你是妖怪,你還會活到今天?還能好端端地坐在朕的面前,幾天後當朕的皇后?」
蕭仙仙眼睛雪亮:「你相信?」
「朕為什麼不信?以前的蕭仙仙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的蕭仙仙是什麼樣的人,朕能分得清清楚楚。
而且朕也知道,仙仙躺了兩個多月,是回現代的家鄉了。」
蕭仙仙心中狂喜,原來一切都是她自己在杞人憂天,帝祈胤沒有什麼那麼古板,他信,他相信她的話,也不覺得她是妖怪!
看到蕭仙仙洋溢的笑容,帝祈胤不禁也心情大好:「仙仙,是上天知道朕太孤單,才跨越千年,將你送到朕的身邊!
朕一定好好守護你,不負你跨越千年的付出!」
蕭仙仙嬌嗔地嘟起唇:「為了再次回來,我確實付出了所有。
我把房子賣了,所有的錢都交給了研究員,若是再回現代,我就只能當乞丐了。
而且……」
她心頭有點酸:「當時研究員說,兩個月的時間,古代的我不知是死是活,萬一在棺材裡……
那我再過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帝祈胤將她擁入懷中,動情地說:「幸好仙仙還是相信朕,來了!不然,朕只能孤獨終老了。」
蕭仙仙在他懷裡點點頭,緊緊抱著他的腰,似在感受他的真實存在:「皇上,既然你知道我的真正來歷,那為柳氏求情的事,也沒什麼好瞞你了。」
她鬆開手,抬頭望著他:「研究員說,若我成為皇后,後宮之中再無其她嬪妃,我將會被強制傳送回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