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我也摸不准!」
長孫無忌一臉無奈。【記住本站域名】
「不行,此事得去尋晉王叔!」
這下,李承乾再也按捺不住,連忙站起來,便往宮外走去。
至於長孫無忌,則是無奈嘆息一聲,滿臉愁容的跟上。
「你是說陛下會有可能前往美洲?」
聽完長孫無忌與李承乾的話語,李玄直接驚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按照李世民的尿性,還真有可能幹出這檔子事情來!
「陛下這不是胡鬧嘛,他多大年紀,河間郡王多大年紀,船上還有那麼多的老將!他們能前往大食,再捎帶著去一趟澳洲,身子骨都已經快要到了極限!
要是再在高句麗、百濟、倭國巡查一圈,都有可能會有老將倒下。
至於前往美洲,他與河間郡王能不能撐到那裡,還不一定呢?」
說著,李玄連忙朝著外面喊道:「鄭孚,召集兩百親衛,隨本王前去青州!」
至於為何不喊李昌,是因為老管家李昌年事已高,早在兩年前便已經臥病在床!
「高明,趙國公,按照陛下的舉動,他們必然還會去青州放下幾萬兵士,然後再徵調一些糧食。我連夜趕去,必然能追上陛下!」
「如此,便勞煩王叔了!」李承乾連忙拱手行禮。
而一旁的長孫無忌,則是緩緩說道:「晉王殿下,不知老夫可隨晉王前往青州?」
「舅父?」
李承乾一驚。
李玄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長孫無忌,說道:「趙國公剛剛病癒,還是待在長安吧。此去路途老遠,本王還真怕趙國公也像蔡國公那般,等不到陛下回來,就已經先去了!」
說完,便自顧往樓上走去。
身後,長孫無忌不由一臉感傷。
去年開春,臥床多年的蔡國公杜如晦,還是沒有挺住,薨!
甚至,都等不到李世民回來,只能由太子李承乾,還有趙國公長孫無忌、魏國公房玄齡等忠臣主持下葬!
而現在,長孫無忌也感覺他的身子骨越來越差。
要不是有醫學院那位孫神醫對他們這些老臣幾日便進行一次診脈,調理。
恐怕,他在兩天前的風寒下,也會爬不起來。
過了一會。
李玄手中提著兩個大包裹,從樓上走了下來,往外走去。
李承乾與長孫無忌兩人連忙跟上。
別院外。
鄭孚已經帶著兩百親衛,四輛大馬車候著。
李玄轉身與李承乾、長孫無忌兩人告別一聲,便直接鑽進馬車。
隨著鄭孚一聲令下,兩百個親衛護衛著四輛馬車,快速往外跑去。
這幾年,在大唐不缺少糧食之後,大唐徹底進入高速發展階段。
道路、人口、房屋……
自然,從長安到青州的水泥大道,也維護的十分平整。
行走的商隊也多了不少。
哪怕是夜幕漸暗,水泥大道上,還是有著零零散散一些商隊在抓緊趕路。
至於李玄,雖然很著急。
但是,在天色徹底黑下之後,也下令鄭孚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
等到天亮後,再開始趕路。
……
青州。
現在的青州城,因為城外那座巨大的造船廠的緣故,城郭都已經向外擴大了一圈,青州城內的百姓,也比十多年前,增加了一倍之多。
青州城內早已經居住不了這麼多人,圍繞著青州的城牆,外面已經建造起一圈圈房屋。
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商賈,還有一些則是造船廠那些工匠的家人。
每日天色剛剛灰濛濛亮,青州城外的那座青州海港,便已經是人聲鼎沸,一個個商賈或是漁民,都登上各自的船隻,出海而去。
隨著一輪大日從大海盡頭露出來,整個大海都被染成金色。
還沒走出的青州海域的萬千船隻,突然發現,在遠處的大海盡頭,竟然冒出來一艘鋼鐵蒼舶大船。
隨著大船整個巍峨的身軀露出,那艘大船身後又露出來幾艘鋼鐵蒼舶大船來。
這些船隻上的漁民與商賈們,都連忙開始指揮船隻,給這些大船讓路。
只是,剛剛讓出水路,他們竟然發現,在遠處的海域盡頭,還不斷有著一艘艘鋼鐵蒼舶大船往出冒著。
很快,便有將近百艘鋼鐵蒼舶大船冒了出來。
連起來,猶如一條長龍,直奔青州海港而去。
遠遠的,一些有著見識的商賈們,都不由站在各自的大船上,滿臉目羨的看著遠處那龐大的船隊議論起來。
「這般龐大的船隊,難道是莒國公的船隊從那林邑小國押運著糧食回來了?」
「自從兩年前,陛下帶著十萬大軍征討大食而去,莒國公的林邑船隊便只剩下十多艘。這兩年,雖然造船廠也造了不少鋼鐵蒼舶大船,但絕對沒有這麼多的船隻!」
「不是莒國公的船隊,我大唐還有何方水軍能擁有這般龐大的船隊?」
「為何不是陛下的船隊征討大食回來了?」
「嗯?」
這話一出,周圍一眾人都是一驚。
一旁的一位老者好像想起什麼,連忙從懷中掏出一件千里眼,往遠處那支龐大的船隊上看去。
果然,在那支船隊之中的兩艘大船上,竟然掛著明晃晃的金色黃龍旗!
見此,老者臉色一變,隨即滿臉大喜。
「是金色龍旗,這真是陛下的船隊!」
「什麼,陛下的船隊?」
老者周圍,一眾衣著華麗的人,也都連忙從懷中掏出千里眼,朝著遠處大船望去。
在看到那幾幟晃晃的金色黃龍旗之後,一個個也都滿臉喜色。
「黃色金龍旗,整個大唐只有陛下才能懸掛此大旗,一定是陛下的船隊!「
「陛下終於回來了!」
說著,幾人想起什麼,又不由一臉疑惑。
「可是當初陛下不是帶著十萬大軍,二百多艘鋼鐵蒼舶大船!怎麼這支船隊上,才有一百多艘大船?」
「是啊,難不成是陛下征討大食慘敗?」
「不可能,當今世界上,我大唐乃是第一強國,區區大食蠻夷如何能戰勝我大唐十萬大軍?而且,還是這般龐大的鋼鐵巨船船隊?」
「而且,這支船隊外部沒有任何大戰的痕跡,陛下征討大食必然大獲全勝!」
「那怎麼會少了那麼多的船隊?」
「那麼,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陛下已經攻下大食蠻夷小國,另外那一百艘船留在大食,鎮守大食?」
「此事有可能!」
「諸位有沒有想過,當初陛下徵召十萬大軍,其中有一半的大軍都是沿途召集。那一百艘大船的兵士,會不會早在蘇州、海州便開始下船,各自回鄉?」
「也有可能……」
……
同樣,隨著船隊的靠近,越來越多的船隻上的商賈與漁民,都認出了眼前船隊是誰的船隊。
所有人都是眼中異彩閃爍,議論紛紛。
大唐的陛下回來了!
所有船隻都下意識的停下,靜靜的看著遠處的船隊。
只是,鋼鐵蒼舶的速度太快,很多沒有千里眼的人,根本看不清大船上的人。
在鋼鐵蒼舶大船上,在那些漁船與商船停下來之時,李世民與李孝恭等人,便已經收到稟報。
因此,也都好奇的站在大船邊上,朝著下方看去。
不過,在李世民與李孝恭等人眼中,遠處都是一艘艘小船,在大海中緩慢航行著,並沒太多注意的地方。
「我大唐海邊百姓們的日子,也開始殷實起來了!」李孝恭一臉感慨。
「大唐能如此盛世,朕在登基之初,都未敢想像!」
李世民也是一臉感慨。
說著,李世民不由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承祿,神情莫名。
「大唐盛世,玄霸功勞占八成!」
「沒有陛下的信任與識人之名,哪怕玄霸有再大本事,也會施展不出來!」
李孝恭驚詫的看了一眼李世民,有些摸不清李世民話語中的意思,不過還是十分中肯的恭維道。
一旁,李承祿還是在裝傻,一直看著遠處的那些大小船隻。
好像,那些船隻上,有著讓他不能移目的奇珍異寶。
「玄霸是朕之嫡親三弟,從小便十分聽朕之言,朕要是都不信任他,整個大唐還有何人能讓朕信任?」
李世民洒然一笑,便往從一旁拿過一支千里眼,也往遠處望去。
於此同時。
隨著一百艘鋼鐵蒼舶組成的龐大船隊靠近,整個青州海港也都開始轟動。
這麼龐大的船隊,必然是陛下所率領的船隊回來了。
海港的駐軍,連忙飛快的往城內跑去。
這般大事,必然要讓自家上官第一時間知道。
而青州海港不遠處的那座造船廠,則是已經在開始清理造船廠海港上的那些船隻,給船隊騰位置。
整整折騰了一日。
一百多艘大船,六萬多兵士,才安頓下來。
李世民與李孝恭等人,則是早已經住進青州城內。
隨著四萬兵士返鄉的同時,徵兵詔令也下發,同時調撥青州城內的糧食。
大唐陛下親自下發詔令,青州一眾官員,自是不敢有一絲的耽擱。
很快,以青州為中心,周邊數州的折衝府兵士,都動了起來。
五日。
一萬兵士都已經集結在青州城。
同時,三萬兵士船隻上的石炭與糧食都再次裝滿。
見此,李孝恭與牛進達等人,也都感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在船上裝滿這麼多的石炭與糧食,哪怕去巡查五趟高句麗、新羅、百濟、倭國都足夠了。
而且,滿載的船速度更慢,這完全是勞民傷財,還費力,這些陛下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這位陛下肯定有著他自己的目的。
「陛下,您讓那些校尉將所有大船上都裝滿石炭與糧食,可是還要去別的地方?」
尋到李世民,李孝恭直接開口問道。
「別的地方?」
李世民面色一愣,「這附近除了高句麗、新羅、百濟、倭國之外,還有何處是我大唐的疆土?」
「還請陛下恕罪,是我多想了!」
李孝恭一想,還真是如此,這附近除了這幾個小國之外,陛下想去別的地方,也沒地方可去,便連忙拱手致歉。
「無妨!」
李世民微微點頭,「正好孝恭王兄來了,便告訴一聲孝恭王兄,我等再休息兩日,便出發前去巡查高句麗這幾個小國!」
「是,陛下!」
李孝恭拱手應道。
隨後,便退了出去。
只是,走著走著,便不由眉頭微皺。
他總是感覺,李世民的說辭有問題。但是,他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第二日。
想了一夜,還沒想明白的李孝恭,吃完午膳之後,便準備去往造船廠看上一圈。
只是,還沒出了青州城,便發現後方來了一隊人馬。
李孝恭停下腳步,好奇的往後看去。
「大王,看馬車上的標識,好像是晉王的車隊!」李孝恭身旁的親衛拱手稟報導。
「晉王?」
聽此,李孝恭不由一驚。
隨即,連忙往那隊人馬之旁走去。
而看到李孝恭,鄭孚神情一松,下令車隊緩行。
然後,走到馬車旁,低聲稟報導:「大王,河間郡王在前方!」
「河間王兄?」
車內,李玄精神一振,便直接坐了起來,掀開車簾,便走了出來。
果然,李孝恭正帶著十多個親衛,站在馬車前面。
「見過河間王兄!」
「見過晉王!」
李孝恭與李玄兩人互相見完禮,李玄便將李孝恭請進馬車內。
「河間王兄不陪在陛下身旁,這一身打扮是去作甚?」李玄好奇問道。
「唉,說來慚愧!」
李孝恭長長嘆氣一聲,一臉惆悵。
說著,便將他所發愁的事情,告訴了李玄。
聽罷,李玄不由一臉輕笑。
見此,李孝恭眼睛一亮,連忙問道:「玄霸可是知道,陛下突然準備這麼多的石炭與糧食,是準備去作甚?」
「孝恭王兄,你真的覺得,除了高句麗、倭國這些個小國之外,陛下就無處可去了嗎?」李玄悠悠問道。
「嗯?」
李孝恭一愣,連忙皺眉思索半晌,最後還是緩緩搖頭。
「我實在是想不出,陛下還能去何處?」
「孝恭王兄,莫非忘記了美洲?」李玄問道。
「美洲?」
李孝恭眼睛頓時瞪大,「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知道,陛下從來不做無用之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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