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聞此,欣喜不已,有人指點修行之道,事半功倍,是他夢寐以求。
「那就勞煩您了,我很想知道我如今之境。」
「那就找些工具,量量你臂力如何。」
「在家時,幫叔搬過些重物,約莫三十公斤,那時便已感到力量全開,再重便無法提起了。」
「如此,便從一百公斤練起,你進化後,力量倍增,以此為度,應無大礙。」
言罷,尋得百公斤槓鈴,令其舉之。
「怎覺如此輕鬆,輕易舉起,不如換三百公斤試試?」
目睹自身突飛猛進之力,小湯姆驚嘆不已,未想自身竟蘊藏如此巨力,內心滿溢喜悅與興奮,前所未有的激動。
汪劍晨先前的建議雖顯離奇,但在實力提升上,他並未誇大,湯姆確已達到那般境地。
「實乃神奇,我感覺身體輕盈許多,力量亦倍增,此乃進化後的力量嗎?」
回途上,湯姆不斷向汪劍晨稟報自身數據,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滔滔不絕。
進化後,湯姆因實力大增,智識倍增,自信倍增,再非昔日任人欺凌的懦弱少年。
在校內,學業因智力提升而進步飛速,曾為學霸的他,如今更受人敬畏,連師長也另眼相看。 昔日於學堂之中,他們僅為那些埋首經書的無名書童,然而此番變故之後,連班中些許女子也開始主動與他言語交鋒,如此顯著的生活轉變,令湯姆深深體會到了何謂真正的福祉。
目睹那些麗人身著華裳時,湯姆內心總不免一番感嘆,回憶起自身化身後披掛的璀璨服飾,那時的他宛如一位絕色佳人,此等過往已成了他此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不僅如此,汪劍晨早有預謀地計算於他,竟將變身後的模樣悉數記錄,以此來嘲諷於他。此事讓湯姆深感隱私被握,痛苦萬分。
先前,他們曾主動尋至王建成處,期望銷毀那些照片,然而汪劍晨早有周密計劃,豈會輕易順從,手中證據便成了他手中的利器。
更令他們感到無力的是,即便想憑實力奪回證據,亦無可能,畢竟汪劍晨的實力遠勝於他,湯姆對此深感力不從心。
隨即,他們踏入家中。
「伯父伯母,孩兒回來了。」
他邊往廳堂走去,邊喚著正在灶台忙碌的伯母。
「回來了就先歇息下,飯菜一會兒就好,稍待片刻。」
廚中的伯母應聲道。
「知道了,伯母。」
見湯姆歸家,忙於廚房的伯父伯母相視一笑,滿臉喜悅,因為他們察覺到,小湯姆如今的性情已然大變,昔年的懦弱內向一掃而空,如今的湯姆每日神采奕奕,活潑開朗,衣著整潔,再非當年那個邋遢小子。
且聽說湯姆在學堂結交了新友,這些變化無疑讓家中的雙親心生歡喜。近來他們也發覺,小湯姆對肌膚保養頗上心,此刻的他仿佛小女孩般細膩,那日前之事過後,伯父伯母皆覺難以置信,這究竟是何等魔力,將他塑造成了今日模樣。
就這樣,一家人在歡聲笑語中共度了晚餐時光。
……
團隊駐地。
「法師大人,之前我部探子潛伏城中,並未查到新的魔力源泉,是否應更換調查之地?」
羅斯特法師恭敬稟告。
「無需變動,此前我團收到的訊號不過是魔力干擾,那股能量僅存留兩息便消失無蹤,應出自某人之身,且據分析,並無邪惡氣息伴隨,故無需急於追蹤。」
團隊首領淡然道。
羅斯特法師對此略有保留,但仍不甘心地提出:
「若查明魔力源頭,或許我們將開啟新的篇章,那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因素,懇請您答應,讓我再次探尋。」
「你執意如此,那便隨你,我不會過多干涉,若有線索或需協助,隨時與我聯絡。」
「謹遵吩咐,感謝大人的恩准。」
望著羅斯特離去,隊長神色略顯無奈,因徒弟心中一味追求絕對力量,卻不善用智,只知盲目追尋力量,他深知如此難承大任,隊長心中始終為此遺憾,此刻他也在思索,徒弟或許無法勝任首領之職,還需另覓賢能接替。
「僅是些許魔力波動,竟真會影響此地格局?那神秘力量將為吾世帶來何種變故?」
如此,淨化後的湯姆每日過著如常的生活,除學堂與家中,便是修煉。
汪劍晨則在這段時間裡專心鑽研,瑪麗日前來電抱怨一番,汪劍晨方知斯萊克這段時日不懈鑽研。
此刻,一道渾厚之聲傳入劉玲耳畔。
「你這手忙腳亂的,可有眉目?再拖下去,你姐醒來,看你如何收場。早跟你說過,不可輕舉妄動,你卻偏不聽。你明白這事對你有多重要,若能找到那份文件,我們便可大功告成。你以為我願對你姐說那些話?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從未想過會誤打誤撞和你姐成為情侶,每次想起這事,我都思緒紛亂。面對她時,我說的儘是蠢話,不知何時是個盡頭。甚至有時我想,為何要給她捐骨髓?若她去了另一個世界,我們是否就能安然相處?本以為你是個心狠之人,但在這件事上,你的選擇確實大義凜然……
"閣下莫要這般戲謔,你可知若此事泄露至家姐耳中,即便我百般辯解,亦難逃責難。固然,這些年若非姑娘你的扶持,我斷無今日成就,但此刻提及過往,於事無補。我可立誓,除非不與你家姐共結連理,否則你言皆可行,或許某日你真能成為我心中的佳偶,呵,何須憂慮。
關於適才所言,我已有應對之策。即便家姐未署名,尚有他途可行。若有必要,不妨與她懇談一番,這個女子,我察其性情,實乃善良之人,否則怎會暗中助你如是。你在家中的地位,自是知曉,能找到我這樣的伴侶,你應感慶幸。
我之決心,便是陪伴在你左右,不論何時,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為你赴湯蹈火。你的真情我心知肚明,然此時此刻,若我們的關係被人識破,後果將不堪設想,多年的謀劃恐付諸東流,你我之間,宜保持分寸,名義上,你仍是我的胞妹。
我常思不解,家姐心中究竟作何打算,我稍示關懷,她便感恩戴德,若是他人,斷不會如此。罷了,此事不必深究,我們當速離此地。那份文件,若我猜測無誤,她並未攜帶在身,否則你怎能遍尋不獲?"
宋小軍望著窗外的身影,未再言語。殊不知,床上的劉玲,早已將二人的對話盡收耳中... 第八十六章 時空交錯
「汝之行徑,實令人費解,難道你以為吾輩皆為愚者,不知你每日餵食之藥乃安神之劑乎?此事已反覆告誡,爾卻置若罔聞。即便此刻高聲疾呼,她亦可能充耳不聞。吾時常疑惑,吾雙親何以將我許配此等人,難道不知其已被這繁華都市所淹沒?提及王小寧之名,吾皆無言以對。
原本即覺他配不上我,今又逢家中巨變,歸來後我必與雙親詳談此事,斷此婚姻。若他們執意不允,看我如何與他們論道,以我如今之力,豈能辯不過他們?勿憂,一旦得此公司,便可昭告天下。
為人處世,宜謙遜低調。汝非王小寧,與吾共處時總炫耀其家族之榮耀,如今突遭變故,料他也難接受。這些時日,未曾與他聯繫,只為不顯依戀,讓他深思反省,或許某日想通,便會自行解除婚約,那時定大快朵頤,與他一刀兩斷,哈哈哈。
姐姐服用此安眠藥後,便深陷夢境,購藥時已向醫者詳詢,如斯久矣,女子竟未察覺,可見其心中吾之地位。罷了,不願再談此事,每提此話題,心緒皆不適。她雖為親姐,但此時悔之晚矣,只能步步為營。」
二人如是對話,談論著這密謀,直至話語消失在這病房的靜謐之中。劉玲緩緩起身,回味著方才的一幕,胸中壓抑,未曾想男友竟與胞妹聯手算計自己。
原以為昨日之事愧對男子,如今看來,無需解釋。劉玲忽有所悟,疾步奔向昨夜的酒樓。昨晚文件已簽名,一旦落入胞妹之手,後果不堪設想,故此刻不論如何,她須儘快取回文件。
推門而入,方知自己誤入他室,昨日之事皆因錯認房號所致。然此刻解釋無用,唯有儘快取得文件。房中無人,她只能耐心等待,焦慮之下,飲一杯清茶以平心。此時,一女子聲音驟然響起。
「汝真有趣,此刻竟悠閒至此,此時此刻,不應在院中接受醫治乎?明知你堅韌,卻未想膽子如此大。此事若被父知曉,看他如何責罰你。你當知曉劉家並非想像中富甲一方,為你治病,耗盡了多少金銀。
難道你心中無絲毫愧疚?見你這般漫不經心,我恨不得教訓一番。無論如何,你也應喚我一聲母親。瞧你此刻神情,分明厭惡我。既在此刻相遇,我便直言。我在劉家多年,如何待你,為何見我總是這般態度?信不信我即刻稟告父親,斷你一切供給,看你還能活幾載。若自幼教誨你,遇事切勿如此待人,你卻視若無睹,如此目光,我看你是不明白,速速離去,聽見了嗎?若欲保全自身,便聽我安排,否則後果自負。此處寒涼,萬一染風寒,你如何向父親交代?你以為他日日忙碌易乎?若非你,他早該頤養天年。原以為你為善心之女,如今觀之,不過如此,連父尚可坑害,將來又能善待何人?罷了,不願再言,本欲來此散心,不想遇見你,你卻理直氣壯地對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劉玲從未深知母親為她付出了多少,若非因父親再娶,今日情勢恐不同。這時,一旁的胞妹開口道:
「姐姐,你太過分了,竟如此待母。畢竟你衣食住行皆由她照料,她說你幾句,你便如此,他人得知,必笑你無禮,速向母親道歉,這才是首要。雖無血緣,你也不該如此回應她。記憶中,母親始終最疼愛你,即使我是親生女,在她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知你患病,她在家痛哭無盡,提及你名,亦難抑情緒。無論今日她言語如何,皆為關心你,你此刻冷若冰霜,是何人惹你不快?此不可能,我劉家在這城中也算顯赫,況且你身患重病,誰敢對你厲聲呵斥?若不釋懷,不妨直言,雖非親姐妹,但在吾心中,你與親姐無異,說與我聽,莫再嚇唬我,否則我只得求助父親,唯他能撫慰你受傷之心。」
劉玲此刻心中悲苦,無淚可泣,自幼至長,母之待她何情何景,至今猶記。縱然此女為同胞妹,又如何?昔日為她,劉玲甚至願捨棄此生,然而她做夢也未料到,那人竟與未婚夫私定終身。
「爾等在此唇槍舌劍,究竟何意?我之性情,難道你們尚不明了?自小至今,我所過的日子,怕是連犬馬不如,如今卻假仁假義地說為我考量。若我猜得不錯,你們無非想令我早赴黃泉。但我只能抱歉,如今雨雪醫術高明,想我康復不過時日。你勿需以父之名威脅於我,我與你二人之間何等關係,你心裡應有數。一味以此事相逼,豈非將我視為稚童?今日我出門,有要務需辦,與你們何干?若你有此閒暇,倒不如陪母逛街,看她身著之衣,價重千金。你說治病耗財,可曾想過,你若稍節儉些,我病早愈。此事我聽人提過多次,他鄉有先進療法,只是你們不願我去。呵呵,聽我如此說,想必驚訝無比。長久以來,我從未與你們交心,今日藉此機緣,我必一吐為快,看你們有何手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暗中玩弄何計,若在從前,我斷不會如此直言,但如今,又能如何?生活始終不見起色,連生死之期都無從知曉,我畏懼你們何來?大不了離那宅院而去,豈不罷了?但我先明言,即便今日拼死,我亦不再信你們半句。如若真到無可奈何,也可喚父前來,全家共議,是非曲直,一併釐清。」
側立一旁的妹妹聞此言,亦感匪夷所思。在她心中,面前這位女子向來沉默寡言,今日怎會如此?雖無血脈相連,但也無需如此相待。
「姐姐,你情緒為何愈發激動?醫師三令五申,不可情緒波動,你為何置若罔聞?今日來找你,非為別事,只為你安好。我剛自醫院歸,難道往昔之事,你已忘卻?抑或你本無情無義?
自從你那位親妹離去,我才敢踏入此處,而今你卻這般對我說話,我該如何回應?雖然我們並無血緣,你也不該如此待我。你心中是否有所鬱結?我不是你那位親妹,你可見我曾幾度勸你,即使你們真是姐妹,有些事也不應全告知於我,你卻不信。如今好了,你看外面天寒地凍,萬一你再有什麼閃失,我回去該如何向父交代?速速隨我回醫院,可好?
實言相告,此次前來,確有要事與你商議,盼你能應允。我知道此事一旦告訴你,你必定受創頗深,然又如何?人須歷經風雨,方能成長。這段時間,我也知你心靈已達極限,但請放心,如今醫學昌明,無論怎樣,我們會盡力救你。我平日說話便是如此語氣,適才有不當之處,還請見諒。每見你此神情,我心中亦感痛惜。自幼至今,你最疼我,切莫與我計較。你心胸寬廣,若真無法,我便向你道歉。往後你且看我表現,若再有人敢對你下手,我必不輕饒,即使是你的親妹劉曼曼,也不例外。這下總該滿意了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