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塵的資質只能算是普通,再加上他修煉內力的時間太晚了,百脈俱堵,這資質很容易就被劃到差的當中去。
不過,資質差沒關係啊!
架不住你修煉的功法好,高級的功法不但威力強大,而且還擁有溫養經脈的功能,能夠讓你的經脈變粗,變壯,變暢通,比如說龍象般若神功,便是這類武功中的佼佼者。
被這麼一個資質奇差的傢伙攤上了,你說,他能不起貪心嗎?
不起是不可能的。
高塵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他的性子甚至有些陰狠。
而且從小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因此,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拿到手。
這龍象般若神功對他溫養經脈,提高資質有著很大的幫助,他不想拿到手就奇怪了。
特別是現在,在經歷了柿子的事情之後,對於實力的提升,他更加渴望了。
柿子身上的那層青氣是什麼?它的攻擊力究竟有多大,會不會對自己的產生威脅,它是從哪裡來的,這一切,都是個謎,而高塵,則對解開這個謎越來越感興趣了。
「似乎,應該去看看這個瘋子了啊!」他抹了抹鼻子,暗自笑了一聲,雖然殺了人,雖然他的老子狠不得把他一巴掌拍死,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自然不可能不管了,雖然他殺死的是自己的情人,而且還是非常可心的那一個,但是情人畢竟是情人,他早已經過了那十七八歲,為了一個女人和別人拼命的年紀了,就算是恨死這個兒子了,但是保,還是要保下來的。
而對於東臨地組織部長來講。保下一個還沒有成年地殺人者是一件很輕鬆地事情。儘管這個人是他地親生兒子。
所以。在柿子殺人地當天晚上。一張精神鑑定書就到了公安局長地桌子上面。
精神鑑定報告代表不了一切。
這件事情太過震憾了。一來。這東臨還算是安定。這麼些年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駭人聽聞地大案。第二呢。這事兒發生在學校。全校地人都看見了。想要封住學生地口是不可能地。想都別想。東臨一中是全市最好地高中。這些學生中至少有三分之一家裡有一些強硬地背景。便是錢國超也沒有本事壓製得住。
他能做地。就是儘量減少這件事情對自己地影響。並且保下自己地兒子。而讓他感到踏實地是。這一次。高天雲站在了他這一邊。
而他也明白。一直以來不偏不倚地高天云為什麼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那個小王八蛋,這輩子最成功的,恐怕就是交到了一個真正的好朋友吧!」辦公室里,錢國超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腦子裡面又閃現出了林文的模樣,那身材,那**,那大腿,還有在床上的風情,光是想一想,他便忍不住的口乾舌燥起來,甚至,身下也傳來了異樣的衝動。
「該死的!」他恨恨的罵了一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之上,深吸了一口氣,強自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怒火壓了下去。
未成年與精神病
這兩個理由足以將錢世撈出來
但是他也明白,這件事情已經在東臨鬧得沸沸揚揚了,什麼樣的傳言都有,有些極其荒謬,比如說什麼師生戀之類的,但是有些,卻已經無限的接近事實了,如果自己再把錢世毫無傷的撈出來的話,那麼,這些流言將會對自己的前途與未來產生前所未有的打擊。
常委會裡,不是已經有好幾個傢伙耐不住性子了嗎?
早上的會議,如果不是高天雲有意無意的偏向的話,自己恐怕會下不來台啊!
只是,自己卻是不能一心的指望高天雲的偏向,如果事情真的鬧得太大的話,高天雲是不可能死保自己的,想到這裡,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目光閃動,「算了罷,一個兒子而已,反正老子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
東臨市精神衛生中心
名字取的不錯,其實就是精神病院
這個位於石字坡的民國建築是東臨市最為有名的建築之一,與市政府大院,市監獄齊名。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在東臨,你一提京東路,第一個想到的就市政府大院,而一提石字坡,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精神病院,同樣的,你一提雙龍橋,想到的就是市監獄。
這三個地方有好幾個共同點,第一,單位不多,京東路只有一個政府大院,裡面市委市政府單位密集,是整個東臨的政治中心,而除了大院之外,周圍綠化搞得跟個公園似的,再沒有其他的建築了,所以,提到京東路,就是市政府大院的代名詞,石字坡與雙龍橋也一樣,周圍的其他單位少,民居也少,所以,單位和地名聯繫的十分緊密,第二,則是因為三個建築都是民國建築,也是東臨市僅存的三座民國建築。
所以啊,想不出名都不容易。
高塵不喜歡這精神病院,高大的門樓,低矮的房屋,還有潮濕的環境,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壓抑的感覺,他覺得,如果在這裡住久了的話,便是正常人,也會變成神經病的。
所以,對於在這裡工作的人,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不過,他今天來是見錢世的,不得不足著一個自稱主任的傢伙的後面,這個穿著沾滿污跡的白大褂的中年禿頂男人面上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一路把高塵引到一處帶著花園的小院,隨後又繞過一條長長的迴廊,方才來到一排整齊的平房建築前面,指著一連排著的木門中的一間,禿頭的男子道,「就是那間了!」
「藏的倒是夠深的!」高塵苦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圍幽靜的環境,推門而入,隨後,便把房門關了起來,把那禿子關在了外面。
「氣色不錯啊!」
屋子裡面的空間很大,很寬敞,大約有五十平米左右,不過布置卻很簡陋,周圍的牆壁一水兒的乳白色,靠近裡面的左手牆角是一張單人床,上面的被褥也是白色的,看起來有點刺眼,而在房子右邊牆壁中間略微靠後的位置上,有一張桌子,一般的四腳桌,桌前是一張椅子,上面有一個檯燈,隨便的堆著幾本書,再加上頭頂的那一個六十瓦的白熾燈,這就是這間屋子裡的全部陣設了。
當然了,還有正抱膝坐在床角的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