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勾唇,「其實我當時在想,你牛什麼,我也不喜歡你。【記住本站域名】」
喬熠城喝了口酒,嗓音低沉嗯了一聲,「然後呢?」
夏青笑笑,「我對自己挺有自信的,這三年我一直等著你打臉的那一天。」
喬熠城微頓,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夏青。
夏青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說:「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你了。哎。」
喬熠城劍眉微蹙,眼底的煩躁越來越明顯,「你」
他剛想說什麼,夏青抬手,輕輕覆在他的薄唇上,「喬熠城,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她微笑著摘掉了婚戒,放到了酒杯的旁邊。
銀色指環還在晃,夏青已經舉杯仰頭一口喝完,撂下一句:「離婚協議儘快發給我。」
說完她挺直了腰杆,越過喬熠城。
「等一下。」喬熠城拽住她的手腕。
夏青給他的感覺不對勁,很不對勁。她平時灑脫,但不會莫名其妙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
他一瞬間有很多話要問,但到嘴邊,只剩下一句。
兩人並肩站著,一動沒動,只是面朝兩個方向。
喬熠城喉結微動,嗓音低沉,不辨喜怒,「夏青,這三年,你喜歡過我嗎?」
夏青笑容更深,「當然沒有。」
喬熠城:「真的?」
夏青側頭望著他,口吻輕鬆。
「我不喜歡太帥的,也不喜歡總是穿黑色的男人。嗯我也不喜歡比我年齡大的,以前可能對你沒有什麼感覺,但跟你結婚以後,我就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男人。」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不否認這三年利大於弊。還是那句話,好聚好散,祝你幸福,祝我恢復自由。」
夏青說完最後一句話,瀟灑拂掉了他握著自己的手。
喬熠城心底鬆了口氣,看著夏青離開,那本來油然而生的愧疚一點點消失。
夏青從喬熠城家走出來,尋野等候多時。
夏青見到他,第一件事是喜笑顏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離婚啦。」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離婚是為了尋野,尋野心虛地看了一眼喬熠城家的大門。
倒是夏青,看起來心情很好,搞得尋野不明所以,恭喜和別難過,這兩個猶猶豫豫,哪個都沒說出口。
上了車,夏青開始打電話,第一個打給趙曼孜。
「曼孜,我要離婚啦!」
趙曼孜扯了扯嘴角,「你喝了多少?」
夏青很快答道:「兩杯香檳。」
趙曼孜嘖了一聲,「兩杯你就醉成這樣,出門別說你認識我。」
夏青:「我沒醉,你不為我高興嗎?」
趙曼孜這才意識到,夏青說的可能是真的,「你們來真的?」
夏青:「我今天就從他家搬出來了。」
趙曼孜:「為什麼啊?你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還有半句她沒說,一直好好地維持塑料夫妻關係。儘管他倆沒感情,但喬夏兩家都是大家族,離婚也不是挑白菜那麼簡單的。
夏青笑容更深,「本來就是要離的,你不為我高興嗎?」
趙曼孜喜憂參半,她剛跟夏景川複合,正在甜蜜期,夏青卻馬上成為京城離異少婦了。
「媽的。」她越想越坐不住,直接問夏青:「你在哪兒呢?今天晚上喝酒去!」
兩人約好了地方,趙曼孜又給夏景川打了過去。
「餵?晚上不跟你吃飯了,我要跟青兒喝酒去。」
夏景川立馬不高興,「你倆什麼時候不能喝酒?你現在得到我就不珍惜了是吧?」
趙曼孜耐著性子,「青兒心情不好。」
夏景川吃醋:「你不陪我,我心情也不好。」
趙曼孜被他逗得想笑,但她越幸福,就顯得夏青那邊越落寞。
「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這個道理你都不懂,還想上位,吃屎去吧!」
夏景川這兩天一直磨她,趙曼孜拿捏他拿捏得死死的。
「行行行,你別給我喝得連天安門朝哪開都不知道了。每隔半小時給要我報備一下位置。」
趙曼孜爽快答應:「明白!」
夏景川這才想起來問:「夏青怎麼了?」
夏青跟喬熠城離婚的事非同小可,夏青告訴趙曼孜也不是為了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的。
趙曼孜想了想,還是覺得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免得局勢動盪。
「你管不著,忙你的吧,等我傳召。」
夏景川聽她這麼說,就知道不是什麼大事,兩人又拌了兩句嘴才算完。
晚上,兩人今天去了lemontree,也是flex的老闆開的,小清新酒吧,去的大多數都是學生和社會的年輕人。
台上有駐場歌手和r&b樂隊,燈光柔和,雖然也有人聲,但不是鬧哄哄的那種。
夏青跟趙曼孜坐在吧檯邊,從一開始,夏青就在笑,笑得賣力,笑得讓人心疼。
趙曼孜安慰她,「有什麼大不了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哭一哭就過去了。」
夏青一個不樂意甩臉子,抱著酒瓶嘟囔道:「我為什麼要哭?」
「好好好,不哭。」趙曼孜輕輕撫著她的背。
夏青一直都很自信,從容,但兩人認識十幾年,趙曼孜也有幸見過夏青並不那麼完美的一面。
她跟喬熠城結婚前,開了一場單身派對,她那時候笑得比現在還開心,站在桌子上開了一瓶香檳喊:「兄弟姐妹們,慶祝我要踏進婚姻的墳墓吧!」Πéw
當時她笑,趙曼孜也覺得心疼,因為家族聯姻犧牲了自己一輩子,她都替夏青不值得。
但木已成舟,她只能化悲憤為酒量,陪著夏青喝了個昏天黑地。當時人比現在齊,顏洛,她弟,夏青前男友,還有很多朋友都在。
當時包間裡所有男人都脫了上半身,齊聲喊著:「今夜全由喬太太買單!」
但大家都沒盡興,因為玩得太瘋,夏青半夜被喬熠城領回他們的婚房了。
思緒回到現實,夏青抱著酒瓶喃喃自語。
「我十六歲考上大學,十八歲大學畢業,畢了業我就去深造。大江南北我都去過了,南極北極我也轉了一圈。見過冰島的北極光,經歷過日本的大地震,踏過班賽島的水晶海浪」
「我還有錢,我爸是夏則時,我媽是英國貴族。我二十三歲嫁給了喬熠城,二十六歲離婚,人生還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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