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刑天衛、神捕府、天靈宗這幾家,都有強大的情報網,如此快速找到了這裡。閱讀��韓成吉折返截殺埋屍區域,發現幾方探查之人的身份,恍然間頗為感嘆。
畢竟他自己追查,憑著哮天鼻的能力作弊,不同於常規手段。
換成其他人或勢力,若無強大的情報力支撐,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找到精準線索。
確定現場之人,皆為正常追查辦案者,並非六指刀魔弟子同夥,韓成吉沒打算出去相見。
倒不是他身份有什麼敏感,或者不被官方接納,但他的追查方式,卻不能直接顯於人前,很多情況都沒辦法解釋。
「這幾股隊伍,正大光明的追查,落後於我一步,或許還能分散注意,引出幕後的黑手之人!」韓成吉暗自思忖,悄悄離開了現場。
只要他刻意隱藏,玄丹期這個層面,很難發現他的蹤跡。
在場幾方數十人,都沒有發現韓成吉,又一次出現在附近。
刑天衛、神捕府、天靈宗三方聯手調查,卻也只能走在韓成吉之後,除了收拾爛攤子,佐證一些問題外,並沒有突破性的進展。
以常規的方式追查,根本不可能挖出幕後黑手。
「六指刀魔那兩位弟子,現在已經匯聚在一起,我儘快趕去暗中調查,現階段倒不必急於斬殺!」再次釋放哮天鼻的能力,發現六指刀魔那兩位弟子,已經會合在一起,韓成吉打定主意,立馬循著氣味趕去。
「大師兄,你不是帶領隊伍撤離嗎?怎麼又折返回來了?」刀魔二弟子見到大弟子,充滿警惕的詢問道。
折返靈山郡打探,他已得知玄冰仙子遇襲,最終化險為夷的事件。
畢竟刑天衛、神捕府、天靈宗,幾方聯合行動,追查兇徒餘孽,肯定藏不住消息。
襲殺目標化險為夷,那麼襲擊之人,必定是凶多吉少。
天靈宗封鎖消息,但六指刀魔音信全無,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暗號,即便沒有被斬殺,估計都落入了敵方之手。
「撤離過程中,我看到老三的求救信號,離開隊伍探查之時,隊伍受到敵人襲擊,一部分當場被殺,一部分逃走後被挨個斬殺,現在已經全軍覆沒!」刀魔大弟子沉聲說道。
他一路匆忙找來,並未發現二師弟,對他保持著警惕,已經起了別樣心思,如實告知了情況。
「什麼?」
「全軍覆沒,所有弟子被殺?」刀魔二弟子大驚失色,在確定師尊六指刀魔,幾乎不可能歸來後,他已經開始謀劃著名,要召集手下弟子,如何搶奪刀魔留下的資源。
卻不料,計劃還沒進入實行階段,弟子已經全軍覆沒。
「沒錯,我親眼見到了屍體,老三現在下落不明,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師尊這一次行動,或許一開始便落入陷阱,我們被敵人針對了啊!」刀魔大弟子過於著急,沒注意二師弟的異常,再次說出了他的猜測。
聽他這番言論,二弟子倒也回過神來,如果只剩他跟大弟子,還有未知的敵人,暫時也沒什麼好爭的了,必須聯手起來才行。
「我回靈山郡打探消息,得知玄冰仙子遇襲並無損傷,好像是提前得知了消息,師尊估計凶多吉少,現在神捕府、刑天衛、天靈宗,都在追查此案,我們都還在危險之中。」在一陣沉默後,二弟子陰翳的開口,告知他打探到的情況。
「什麼?」
「目標提前得知消息?」大弟子震驚的問道,甚至有些驚慌失措。
以他們邪道之人的身份,來到靈山郡地界,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隱藏自己的身份才行。
其師尊六指刀魔,敢對玄冰仙子動手,乃是有心算無心,自信個人實力方面,能夠壓住玄冰仙子,速戰速決襲殺後,有足夠的把握脫身。
若是提前走漏了消息,六指刀魔襲殺的目標,就不只是玄冰仙子一人,而是強大的天靈宗,那根本與送死沒什麼差別。
六指刀魔這兩位弟子,不清楚具體情況,自是不會明白這一次失敗,巧合占了大部分因素。
但想到天靈宗的強大,更是讓他們感到恐懼。
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師尊六指刀魔凶多吉少,九成九的機率不可能回來。
三師弟失去蹤跡,同樣是凶多吉少。
三師兄弟麾下,十幾位弟子全軍覆沒。
可以說六指刀魔一系,現在只剩他們兩人。
「二師弟,我們現在必須真誠一些,切忌明爭暗鬥,先聯手在一起,逃往安全區域再說!」
「便是邊界之地,我們自己的地盤,或許都已經被敵人盯上,不確定具體情況前,同樣不能返回!」各自衡量後,大弟子率先打破沉默。
如果六指刀魔一系,當真只剩他們二人的話,基本已經沒什麼大沖圖,唯一的私心只在六指刀魔,遺留的完整傳承和資源。
那些東西,都在老巢洞府之內,位於邊界混亂之地,若是假想敵真的存在,他們現在都不敢回去,只能奢求洞府,不會被敵人找到。
「現在怎麼逃?」
「邊界之地,我們熟悉的地方回不去,既有未知的敵人,又有官方神捕府、刑天衛追查,以及招惹到的天靈宗。」
「可以說我們現在,只要現身暴露了身份,絕對會受到無休止的追殺。」二弟子無力的說道。
在明面的幾方追查勢力,已經讓他們感到絕望,更別說還有一個未知的假想敵。
先前支撐他們的希望,無非是六指刀魔的強大。
確定六指刀魔,凶多吉少甚至遇難,他們的信仰已經崩塌。
「看來你們,對自身處境,還是比較清楚啊!」就在這時,二人藏身的山谷裂縫之外,傳來了一道陰鷙的聲音。
「什麼人?」刀魔兩位弟子驀然一驚。
在這個時候,所出現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敵人。
兩人第一反應,便是打算逃跑,只可惜為了隱蔽,兩人會合的地方,位於山谷一條裂縫之內,現在被人堵在裡面,如同瓮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