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布他作為一個現代的人,穿越到這個時代,肯定是充滿了新奇,他一直也在適應之中,不斷的在調整自己。
其實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一夫一妻制才是最正規的,但是也可以肯定的一點,如果男人有機會想齊人之福的話,估計沒有一個人會放棄。
只是他所在的時代是不支持,這一點就連社會倫理道德也不會支持。
但是現在不同,他來到這個時代,這一切是合理合法的擁有這些東西,作為這制度的得益者,他是非常愉快非常高興的接受了這一切,並且支持這一切。
作為獲益者,他也明白,鄭紫寧是有萬般的不高興,萬般的不愉快,他只能儘量的安撫,這時代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如此,他如果是例外的話,反而會成為異類。
劉布他知道鄭紫寧不高興,陳圓圓心裏面委屈,但是他卻是不願意放棄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他只能在兩個女人之間進行周璇,說好說歹,努力維持這一切。
鄭紫寧有脾氣了,他竭盡所能的進行安撫,讓她高興起來。
陳圓圓在這方面受到了委屈,他就在別的方面對他進行了補償。
這世界本來就是沒有十全十美的,無論是誰生活在這世界上總會有一些缺陷,總會是有一些不如意,他既然是想盡了齊人之福,占盡了便宜,所以多做一點事情,就變成非常合理的事情。
老婆向他發發脾氣,美妾向他使使小性子,他都可以接受,只要有性福,他就可以接受這方面的事情。
他們劉家幾位主要的人物回到劉家大宅,主要是過年,因為事務繁忙,鄭芝豹他也沒有回家過年,就直接的來女婿家好過年了。
所以在劉家豪華的年夜飯上,一共有六個人在這裡吃飯,這六個人分別就是老佛爺、劉遠橋、鄭芝豹、劉布、鄭紫寧和劉穎,這算是劉氏家族最為核心的六個人物了。
至於劉遠橋的兩房妾室,還有劉布的陳美人,他們就在另外的一張桌子那裡吃飯,飯菜是一樣的,但是上下有別。
這就是鄭紫寧所說的劉家的規矩,大戶人家的規矩都差不多是如此,主人在一旁吃飯,妾室們在一旁吃飯,如果是稍微窮一點的家人,妾室還得在一旁伺候著主人們吃飯。
當然像是劉家這樣子,是不用她們伺候的,伺候他們吃飯的,自有劉家的丫鬟和僕人們。
他們在祭拜了祖先以後,就開始吃年夜飯,作為大家族的族長,劉遠橋首先講了一些話,無非是祝大家過年愉快,回首過去一年發生的事情,展望美好的末來之類的,說完以後就開始吃飯。
因為有鄭芝豹這一位親家老爺在,他們也都沒有講究以前那一套食不言,寢不語什麼的,就是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家常,有鄭芝豹在一邊勸酒,氣氛也都是挺熱烈的。
一邊吃飯,一邊還有大型的樂隊進行奏樂,這是這時代最高的級別的了,叫做鐘鳴鼎食,也只有王侯之家才有這樣的氣派。
因為以往劉布跟父親吃飯,都是不說話的,吃完後就行禮回到自己的房裡面,但是在這裡有了親家老爺,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吹牛,倒也是愉快。
最高興的還是老佛爺,她回到了老家,兒子當上了大官,連孫子也都娶了媳婦,她就等著抱孫子了,她一直都笑眯眯的,她老人家一時高興,也喝了幾杯,今天的劉家算是興旺了。
劉布他也多次的向長輩們敬酒,希望來年越來越好。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院子裡面開始點起了煙花,漫天的煙花沖天飛起,散發出美麗的光彩,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這令他們想起了新婚之夜。
劉布吸取了新婚之夜的教訓,他們戒備是十分的森嚴,自從在那次以後,他們就開始進行兩班設防了,而且還設了明暗哨,如果有人想再次偷襲他們,這是不可能的了。
吃完飯以後,他們大家一起就在大廳裡面進行守夜,像劉穎這些小孩子,早就被院子裡面燃放的煙花給吸引住了,在吃完飯馬上就拉著她的大嫂鄭紫寧一起去院子裡面看煙花。
其實劉布他也想去的看,但是看見這些看熱鬧的都是小孩子和婦女們,他也就不好意思湊過去了,看見父親和岳父在一起喝茶聊天,他就在一邊伺候著。
劉遠橋和鄭芝豹在一起聊天,果然不出所料的,聊的就是關於新任巡撫的事情。
連鄭芝豹都覺得可惜他說道:「如果是讓大哥你多幹了幾年,有了資歷,這一個官也可以打打主意。」
如果是以前肯定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大明朝的制度就是如此,但是現在誰都看得出來,大明的國勢,那是一天不如一天,很多事都可以從權和例外,為了對付建奴,為了剿滅流寇,崇禎皇帝那也是不拘一格的提拔了許多人才。
其實此刻劉布他最想的就是回到房裡面,無論是回到夫人的房裡面,還是回到了陳美人的房裡面,都是最好的,但是目前就是如此,他必須陪著長輩們一起的守歲,所以說只能待在這裡。
長輩們說話,他一個小輩的就在這裡,負責斟茶遞水。
鄭芝豹他說道:「慶之,你做的不錯,過了新年以後,你有什麼計劃?」
劉布說道:「過了新年以後,我們就正式開始整訓我們的車營,爭取在五月份之前形成戰鬥力。」
車營就是他們的核心打擊力量。
鄭芝豹他說道:「是要加強練兵了,現在大明的日子好像是並不好過。」
大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在外他們的遼東鎮基本上已經被建奴所占領了,在中原的心腹地帶,就有遊客在作亂,在遙遠的西南地區,還有地方土司在做亂,已經鬧騰了十幾年了,還沒有平定,用內外交困來形容也不為過。
說當今的天子崇禎皇帝那是非常的勤奮,天天上早朝,每天晚上批閱奏章,批閱到了深夜,而且他又非常的節省,作為一個皇帝,他穿的是打補丁的衣服,就連皇后也在宮裡面織布,補貼家用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明朝廷是到了最危險的關頭了。
他們這些地方豪強,有勢力的野心家,就開始訓練自己的軍隊,準備坐等天下亂起,代價而沽了。
劉布也在試這些長輩們的口風,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就是想為自己打工了,但是長輩們怎麼想,這就不好說了,他們這些小輩們,目前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並不足以當家作主,也都並不足以影響其他的人,劉布勸說長輩們造反,多半會被噴了一臉的屁。
但是他在打聽父親和岳父的口風之時,他們的口氣都是代價而法,等待明主。
他們的想法是有些保守,有些落後了,這樣子可是不能令家族處於不敗的地位之中。
但是劉布他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如果想說我要當皇帝,估計會被長輩們噴死,而且以他們劉家目前的實力而言,如果想問鼎天下,謀奪皇權的話,估計也就是送人頭的下場,不過劉布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他們劉家不為別人打工。
但是他們也都不可避免的談到關於他們劉家明年的做法了,他們劉家通過這一次賑災,算是站穩了腳跟,他沒有在這次賑災的巨浪中被衝擊到,也就是說明他們已經深深的紮根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勢力在這裡蓬勃發展,也可以向外延伸了。
作為劉氏家族的戰略制定者,他們也在考量他們劉家軍明年的去留了。
到了明年他們劉家軍不出意外的話,會被調遣出去,不是去打建奴就是去打流寇,所以他們自己必須制定好章程,制定好應對措施,以免到時措手不及。
作為登州總兵,掌管著備倭司這裡三大營二十四衛所的兵力,一旦明年出了大事,地方又沒有什麼問題,朝廷肯定會從這裡調兵的,朝廷一旦從這裡調兵,他們劉家也不可能派一些垃圾兵去作為消耗品送人頭,只能出動他們精銳的劉家軍了,至於怎麼出動法,他們也得有個章程。
劉遠橋和鄭芝豹還是在商議預判會出現這種可能,而劉布就知道明年一定會出現這一種可能,那是因為明年了官軍剿滅流寇不利,讓流寇從河南逃了出去,攻進了的大明朝的心腹地帶,中都鳳陽,結果流寇首領張獻忠把皇帝的祖墳都給刨了。
這可是把皇帝給氣慘了,把朝廷給氣慘了,所以朝廷不惜任何的代價,從全國各地調來了更多的兵馬,全力以赴的圍剿流寇,可以肯定在那時候他們肯定是無法推託,肯定是要派出一批兵去應付朝廷的,至於到時如何應付,這就得現在做好準備了。
只是他不便把這些事情說了出來,他只好默默的做準備,這也就是他要求在五月份之前,就必須把他們的車營訓練完畢,準備好作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