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體仁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他說道:「該死的陳應元,該死的鄧炳文,他們在幹什麼?」
居然就是東三府的登州府再次發生了民變,數十萬民眾,圍攻府城,一個不慎,就會釀成一個巨大的災難。
他們沒有辦法,只好馬上緊急的求見皇帝陛下了,向皇帝陛下報告這一驚人的消息。
崇禎皇帝聽了這個消息,也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他極其的憤怒。說道:「朕不是免了登州府三年的錢糧嗎,居然還是造成民變,該死的陳應元,他在幹什麼?」
前幾天陳應元上書派兵出去支援剿滅流寇,又向朝廷敬上錢糧的時候,他可是覺得此人非常的能幹,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是地方巡撫之中的表率,但是轉眼之間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令人尷尬到了極點。
朝廷表揚陳定元的詔書正在草擬之中,希望可以通過此舉,讓更多的地方大員效仿,詔意已經到了內閣,就等內閣的附署就可以對他進行褒揚了,誰知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幸虧旨意還沒有下去,如果旨意下去的話,估計會變成天大的笑話。
皇帝大發雷霆,這是所有人料想中的事情,因為皇帝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的不好,自從祖墳被刨了以後,他就親自穿著上孝服,前去太廟裡面哭喪,這可是非常的丟臉的事情了,不要說是帝王之家的祖墳被刨,就是普通人家的祖墳被刨都是天大的事情。
結果在他準備動員全國力量去剿滅流寇之時,近在京城之的登州府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可是令他非常的生氣了。
不單止皇帝生氣,就是整個朝廷都非常的生氣,因為通過這件事大家都想著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吳橋兵變。
吳橋兵變可是把整個地方都打爛了,耗費了無數錢糧才把兵變給平定了,誰知道才過了一年,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東三府算是徹底的爛透了。
溫體仁一向看陳應元就不順眼了,雖然他一直沒有明里說陳應元的壞話,但是整個朝廷都知道他跟陳應元是不對付的,此時不說他壞話,更待何時?
他說道:「啟奏皇上,數日前陳應元還連續不斷地向朝廷上書,請求朝廷拔下錢糧救濟地方,因為地方因吳橋兵變,那是民生凋零,百姓苦不堪言,誰知道才過了數月,他就可以有大量的兵力和錢糧,此事大事可疑。」
崇禎皇帝冷冷的說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溫體仁他說道:「本來皇上已經命令免東三府三年的錢糧,以幫助地方恢復,無論怎麼樣都不可以出現問題的,但是就在此時居然發生了民變,只能說明一樣事情,那就是陳某人為邀媚取賞,在地方那是魚肉百姓,竭澤而漁,方有今日的禍端。」
崇禎皇帝他也想到了這一個可能性,他狠狠的說道:「陳應元罔顧聖恩,太令朕失望,敕令免去陳應元右僉都御史,登萊巡撫,押解進京,下獄論罪。」
溫體仁聽到皇帝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他非常高興,馬上說到:「遵旨。」
崇禎皇帝他說道:「關於現在地方如何的恢復,你們馬上擬一個章程下來,朕需要的是登州府的民變,馬上平定下來。」
溫體仁馬上大聲的答應說道:「內閣會馬上的擬訂一個方案,關於新任的登萊巡撫,微臣欲舉薦山東臨清知州林若男擔任此職,林若楠對於治理地方相當的有一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加上他常年在山東地方任職,對於撫慰地方相當瞭然,於心是個合適的人才。」
崇禎皇帝他想了一下說道:「讓其署理巡撫之職,如果能夠平定民變,讓他扶正,如果無力平定的話,還是哪裡來哪裡回去。」
看見達到了自己目的,溫體仁十分的歡喜,他連忙的行禮道:「遵旨。」
他回到內閣以後,馬上就有幾位新任的閣臣商量一下應該如何處理這一件事情,登州發生的民變,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想不到的,要知道,因為中都鳳陽被攻破了,黃家祖墳被刨,皇帝可是從各地調遣了大軍向中部地區大舉進發,各地兵力正是空虛之時,偏偏山東,被他們認為是後花園一樣最為安全的東三府,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可是內閣們非常的頭痛。
本來朱大典就是最合適的平亂人選,但是朱大典現在已經被免職,改任鳳陽巡撫,己交出職權,召集自己的人馬,正準備大舉南下前去赴任,讓他再次剿匪平亂,這是非常的不合適的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能夠依靠新任巡撫出馬了,但是新任巡撫讓他前去剿匪,這也不是一件合適的事情,他手上無兵無勇,如何平定數十萬民眾之亂。
更慘的就是地方兵力空虛,本來的登州總兵,鄭芝豹南下運糧,參游擊將軍劉布又率領幾千步兵離開東三府,估計這些暴民就是看見朝廷的官軍一一調離了本地,才會膽大包天,公然聚眾鬧事,圍攻府城。
內閣馬上就做了決定,他們命令兵部,馬上下令讓劉布的部隊停止前往濟南,馬上回去平亂剿匪,同時命令山東總兵劉澤清準備好,隨時準備進入當中評亂。
這是他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應對方法了,因為目前的消息而言,還是據說是民變,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兵變,暴民鬧事,依靠本地的兵力,也是可以把他們擺平的。
對於這一種事情,內閣還是相當有處理的方法的,那就是發生大規模民變的時候,那就是馬上的進行大規模的鎮壓,最好的就是從源頭上把他們堵截了,就不會出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局面了。
所以在這方面朝廷算是應對迅速,因為登州府民亂,搞不好就會是另外一個吳橋兵變,只要想想當年吳橋兵變有這麼慘,大家就感到害怕和震驚,所以他們想方設法的進行的平定,但是目前他們手上的兵力不多,只能準備依靠山東總兵劉澤清的部隊和劉布的部隊聯合圍剿了。
相信他們這些職業的官軍,讓他們去打流寇去打建奴,那是力有不逮,但是如果讓他們對付一群百姓,都對付不了,那就把他們全部都免職了。
林若楠這些日子一直就在京城裡面進行活動,連過年都沒有回家,他自從他知道陳應元上疏請求致仕以後,他就一直打著登萊巡撫的位置的主意。
但是令人非常不爽的,那就是的還有另外一個對手,這就是山東左布政使勞永嘉。
勞永嘉無論是資歷還是出身,都遠在他之上,唯一的一點就是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算是老人家了,早就應該退休滾蛋的那一種。
勞永嘉他是溫體仁的浙江老鄉,一直都有來往,這一次他希望在他退休之前混上一個巡撫之位,也算是光榮的隱退了,所以為了達成這一人生美好的目標,他也帶上了六萬的銀子進京城裡面。
兩位門人看中了同樣的位置,所以溫體仁一直都在衡量,到底是由誰來擔任此職務,更加的符合他的利益。
勞永嘉是他的老鄉,一直都有來往,關係非常是不錯,這次也很大方的,拿出了六萬兩銀子,誠意是十分足的,並且他已經六十有五了,如果此時不上的話,估計終生就無望了,也會造成讓他造成了終生難以想像的遺憾。
但是他的弟子門人林若楠也看上了登萊之位,並且大方的拿來了20萬兩銀運作,這可是20萬兩銀子啊,如果自己的門人拿著這麼多銀子錢來求助,自己都無動於衷,他這一個內閣首府也不用當了,也沒有弟子願意再向他效忠了。
溫體仁就是看見林若楠送來了這麼多銀子,所以他馬上就向林若楠許下了諾言,只要等開春之後就讓他擔任萊巡撫之職。
林若楠非常高興,終於讓他得償所願了,也不枉他春節都不過年回家,就在京城裡面活動了,為了當上這登萊巡撫,他可是花了20萬兩的銀子,非得狠狠的從登萊地面上刮很大一筆才能撈回成本。
勞永嘉聽說自己看中的位子,居然讓自己的手上給搶了,他說氣的發火。他說道:「真是無聲的狗咬死人了。」
但是這事是只能用一樣事情來形容,那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溫體仁和林若楠打的是一手好的如意算盤,但是他們有一樣事是完全讓他們失算的。
溫體仁自從收了門生的銀子以後,一直就組織他們的爪牙們開始準備和造勢,只等開春以後重新開值,馬上就造勢,把陳應元弄走,讓更有能力的陳應元當上登萊巡撫之位。
誰知道開春以後形勢巨變,陳應元又在這緊要的關頭,因為良好的表現而獲得朝廷廣泛的讚譽,就令他讓是坐穩了自己的位置,這可就是讓林若楠乾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