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懵了下,看看花漾,反應了幾秒,以為是自己太隨性了,解釋道:
「啊,那是咱倆的暱稱,平時我們都叫習慣了,不好意思。��
哦,暱稱。
習慣了。
原逸輕輕淡淡地笑了笑,視線在花漾和吳雙之間橫掃。
花漾知道這男人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但現在沒有辦法去解釋,急得只能按著吳雙小聲說:「你閉嘴,少說點話。」
因為沒人能琢磨懂原逸現在是什麼意思,劉月也看不透,只能試探著問:
「原總,您有什麼想問的嗎?」
笑話。
他還有什麼想問的,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sheep?他早該想到的,卻被花漾瞞得明明白白。
原逸什麼都沒說,淡淡起身離開了辦公室。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聳了聳肩。劉月也沒在意,原本原逸對這些網紅就不太看得上,他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再正常不過。
劉月繼續和在場的幾位美女聊合作的事,吳雙也聽得特積極,只有花漾,知道自己完了。
果然,沒過幾秒,手機里原逸發來微信。
「停車場。」
花漾知道原逸已經是給足自己面子了,如果她還不下去,可能要不了五分鐘,原逸會親自上來逮她。
抿抿唇,花漾果斷站起來說:
「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也不等劉月和吳雙開口,說完就低頭快速離開了辦公室。
身後隱約有人在嘲:
「傲什麼啊。」
「太飄了吧。」
「……」
但花漾這會沒心思去聽那些三八放屁。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為了幫好姐妹吳雙,花漾這次是冒險在刀上起舞,沒想到就翻車了。
她忐忑不安地去了停車場,剛出電梯就看到原逸的車停在那,好像等了很久。
花漾咽了咽緊張到發乾的嗓子,還在想怎麼假裝若無其事地解釋這一切時,車窗被放了下來。
男人漆黑的深眸從車內看過來,看得花漾莫名一抖,所有念頭都被嚇退了回去。
「上車。」
冷冷的聲音。
算了,馬甲都掉了,也沒什麼好掙扎的了,躺平任罵吧。
花漾心一橫,開門上車,坐下後扣上安全帶,做好了被原逸說的準備。
誰知原逸一路無言,目視前方,只開車。
他越是這樣,花漾越是覺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感。
花漾腦袋瓜轉了一路思考對策。
到家後,花漾覺得在原逸還沒有爆發之前,自己先主動一點,順順他的毛可能會好些。
於是清了清嗓,「那個,其實我只是……」
話剛說一半,原逸把手機丟到她面前。
花漾看到了一張照片。
是她昨晚和吳雙在金融中心那邊夜拍的背影。
花漾微愣,愣怔地抬起頭:「你偷拍我啊?」
「是別人發給我的,我沒那個時間去偷拍你。」原逸把外套脫了,挽起襯衫袖子。他身材修長,不輸男模,白衣黑褲地站在花漾面前,氣場已經先贏了三分。
花漾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
「所以你最近經常跟這個吳雙泡在一起?」
花漾動了動嘴,努力解釋:「我們只是拍照。」
「不然呢,你還想跟他干點別的什麼?」
「……」
花漾知道,現在在原逸的心中,她偷偷去做模特這件事遠不及她被一個男的稱寶貝兒來得嚴重。
她心生一計,對症下藥,迅速扯掉自己的假髮,從美長直變成了羊毛卷,然後像頭羊羔一樣往原逸懷裡鑽:
「好嘛,是我不對,可吳雙是姐妹啊,是我跟孟禾的姐妹,你不要吃飛醋了,沒有的事,人家不好我這一口。」
吳雙穿得花里胡哨騷里騷氣的,原逸也看得出些大概,但他還是不能忍受任何一個男性對自己老婆叫出那樣的稱呼。
花漾很無賴地在他懷裡蹭,撒嬌,一口一個老公,叫得原逸想氣都氣不起來。
積攢了一肚子的不爽也慢慢降溫。
他平復了幾秒,語氣緩和許多。看著花漾這一身從未見過的衣服和假髮,感慨這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弄了這麼多花招自己竟然不知道。
「這些衣服和假髮什麼時候買的?」
「你不在的時候啊。」
「我怎麼不知道,都藏哪了。」
花漾頓了頓,覺得這時候還是坦白從寬比較好,於是便像交代犯罪證據似的拉著原逸來到兩人的臥室。
打開一處隱蔽的門。
「都藏這了。」
原逸瞥了一眼。
「……」
五六個不同的假髮掛成一排,這要是哪天深夜沒注意打開能嚇死。
再看下面,一個個封好的口袋疊放整齊。
原逸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口袋上貼著標籤——
【冷艷特工】
???
他拆開口袋,裡面是一套黑色西裝裙,一件抹胸背心,以及網格長襪。
是挺冷艷的。
原逸把衣服拎在手裡,看向花漾,眼裡的意思是——【你解釋一下?】
花漾尷尬地搶過衣服,「有什麼奇怪的,拍照時間本來就少,我肯定要提前做好搭配啊。」
原逸當然看出來這是把衣服成套搭配了,他只是比較迷惑這個標籤而已。
再拿起幾袋——
【紅粉佳人】
【冰雪女王】
【冬天裡的一把火】
?????
這都什麼沙雕標籤。
原逸看一件花漾就羞恥地搶走一件,嘴裡嘀咕:「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前面的也都算了。
原逸現在提著的一個袋子比較單薄,標籤是——
【羊的誘惑】
???
原逸臉色都變了。
拍照片還能拍出誘惑來,這女人在搞什麼鬼!
正想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花漾臉紅地往回搶:「別看!」
可她越是這樣心虛,原逸就越想看裡面的內容。
結果兩人你拉我扯之下,袋子破了。
一件滑溜溜的裙子從裡面掉了出來。
原逸:「……」
是一件淡粉色的蕾絲吊帶睡裙。
深V設計,兩邊開叉,背後全/裸,布料是半隱半現的真絲配蕾絲。
這不是普通的睡裙,前面得加上情/趣兩個字才行。
原逸瞠目結舌:「你……」
「別別別誤會。」花漾手忙腳亂地收起這巴掌大布料的睡衣,「這個是我前不久買了他們家十件衣服,櫃姐送的贈品。」
言下之意,這不是拿出去拍的,就是自己的衣服。
可還是貼了標籤啊。
原逸頓了頓,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要誘惑誰。」
花漾:「……」
花漾被自己當時的惡趣味羞恥到頭皮發麻。
她今天出門是踩狗屎了?修羅場一個接一個。
「我誘惑我自己不行嗎!」花漾破罐子破摔理直氣壯,「你幹什麼!回來到現在就審問我,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就是拍了幾張照片嗎!」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了原逸也被提醒了似的斂眉道:
「是我養不起你了還是不夠你錢用了,要跑去拍那些。」
花漾:「我不要你養。」
「行,你要獨立自主我理解,那你可以干點別的,去遊學,去畫畫,哪樣不好你要跑去拍照?」
原逸雖然身處這個圈子,卻一點都不想花漾沾染。
模特圈太過複雜,水深且髒,一旦進了這個圈子,就像跳進了大染缸,無論你做得多好,從此都會有各種是非伴隨著。
就比如衛語藍那麼大咖的模特,到現在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黑料污衊,她倒是清高從不在意,只是如果這個被污衊的人換成花漾,原逸無法接受。
他只希望花漾每天高高興興的,不希望她去漩渦里,成為別人議論的對象。
沉默片刻,原逸說:「我是為你好,這個圈子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為我好就應該尊重我。」
花漾也沒想過要做出什麼大成就,原本就是覺得好玩,想跟原逸證明一下自己的品味和眼光,現在sheep這個名字大紅,也是她自己沒有想過的。
再說,哪個圈子又是簡單的呢?
花漾小聲逼逼:「老天都讓我紅了,你偏不讓。」
原逸聽完皺眉,「你需要紅嗎?」
話題又繞到最初的論點,「我需要讓你去趟模特圈這個渾水,去拋頭露臉了嗎?」
拋頭露面這四個字說出來,花漾怔了幾秒,而後恍然道:
「原逸你不會大男子主義到覺得……我出去拍照讓你丟人了吧?你難道怕別人笑你養不起老婆?說到底你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是不是?」
原逸被氣到說不出話,沉沉地吸了口氣。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
他說完轉身離開,花漾也氣鼓鼓地推他:「我還不想跟你吵呢,出去出去出去!」
連推帶搡地把人趕出臥室,花漾關上門,反鎖。
兩人隔著一扇門,原逸下樓,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冷靜。
關於花漾的事業,兩人早前就有過爭吵,原逸從自己的角度想,的確只想花漾在家做好她的太太,安安全全的,每天做自己開心的事就好。
可他去了農場後才反省,她開心的事,就是她想去做,而自己一直反對的事。
原逸再次被內心提醒,片刻,嘆了口氣。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果然是不一樣的。
坐在沙發上,原逸想起劉月說的icon網。
他打開app,還沒去找花漾在哪個位置,就在首頁推薦那看到了她。
吳雙最新上傳的是昨晚在金融中心附近拍的夜景。
光是看照片,吳雙也是個人才,對周圍光源的利用很有想法,把花漾拍得仿佛置身各種華麗光影下,背景非常漂亮。。
有一張在斑馬線旁的照片點讚已經破萬。
斑馬線後正好是一家時裝店,櫥窗燈光斑駁打過來,明暗交錯,花漾低著頭行走,長發拂面,拍出了非常朦朧時尚的街頭達人感。
底下的評論也是嗷嗷叫:
【sheep姐姐又出片了,太美了太美了求正臉!】
【我真的愛了,很久沒看到這麼自然的icon了,簡直是時尚圈的一股清流!】
【還是別露臉了,我怕萬一又是網紅臉……還是讓我停在這種幻想中吧。】
【排,我也怕失望。】
【sheep這件風衣什麼牌子?有人知道嗎?】
樓下有人分享了旗艦店的連結。
原逸順手點進去——
已下架。
他不禁輕哂。
這個女人還真挺能帶貨的。
關了手機,心情也平靜下來不少。
他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只是在這個位置坐得太久,實在不想花漾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和非議。
如果花漾不是自己的老婆,她會是登上《Marver》最合適的人選。
但現在要親自推她進這個圈子,原逸實在無法抉擇。
樓上,花漾也氣鼓鼓地生著氣。
狗男人就是大男子主義,就是想自己做他的金絲雀,每天在家等著他下班,什麼也不敢,混吃等死生孩子。
她明明可以做出成績的,他偏偏要在關鍵時候給自己中止。
先不說自己了,吳雙怎麼辦,她要是半途退出,別人這麼久的心血和希望全都浪費了。
越想越氣,越想越鬱悶,花漾決定出門去找孟禾訴訴苦,可剛打開門,就見原逸站在門口。
他手在半空中似乎也正想敲門。
花漾瞥了他一眼,好像沒看到似的擦肩而過。
完全視他為空氣了。
這彆扭勁讓原逸好氣又好笑,跟上去拉住花漾的手:「去哪。」
「出去包養一個聽我話的小白臉。」
「……」
這什么小暴躁勁。
原逸無奈了,攥緊花漾的手,語氣柔軟:「好了。」
花漾頓住,豎起耳朵等原逸來哄自己。
卻等來一句:「奶奶要我們回去吃飯。」
「……」
雖說心裡還彆扭著,但上次讓回就沒有回去,今天如果再不回去,怕會傷了夏玉嬋的心。
花漾只能被迫跟著原逸上了車,但路上還是不理他,原逸也不多話,兩人誰也沒主動去搭理誰,就這樣別彆扭扭地來到了碧江瀾庭。
花漾心想,去看看毛豆順順氣也好,不然能被狗男人氣死。
兩人到了碧江瀾庭,車停好,花漾先下車,原逸緊跟上來牽住她的手。
他的意思花漾很明白,到了這裡,如果兩人還做出鬧彆扭的樣子,夏玉嬋和宋孜免不了又要胡思亂想。
花漾便由著他牽,進了內廳,夏玉嬋正在看電視節目,看到他們突然來了有些意外:
「你們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花漾一愣。
不是夏玉嬋要他們回來吃飯的嗎?
她正疑惑著,原逸搶先開口道:「有空了就回來,有什麼必要通知,又不是外人。」
說完他四周看看,「我媽呢。」
夏玉嬋指著二樓,「在樓上呢。」
花漾不知道原逸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這會也不好問,便問夏玉嬋:「奶奶,那毛豆呢。」
夏玉嬋繼續指,「也在樓上。」
「……」
花漾心裡一緊,「奶奶,毛豆該不會和媽在一起吧?」
夏玉嬋嘆了口氣,「沒辦法啊,我爭不過她。」
宋孜當時對毛豆的嫌棄之情快溢出來了,把毛豆跟她放在一起就是災難。
而且聽夏玉嬋這口氣——爭不過。
花漾不敢想宋孜會怎麼對毛豆,跟原逸對視一眼,馬上朝二樓沖。
她已經腦補出毛豆被虐待到骨瘦如柴的可憐模樣了。
兩人來到宋孜臥室外,定了定心,原逸先敲門。
無人應。
敲了很久後都沒人開門,原逸直接推開,結果裡面空蕩寬敞,宋孜不在。
正當兩人納悶宋孜去哪的時候,宋孜從隔壁一間客臥里走了出來,看到原逸和花漾後先是愣了愣,然後食指噤聲:
「安靜點。」
原逸以為家裡來了客人,抱歉地壓低聲音:「媽,毛豆呢?」
宋孜表情不自然地滯了一秒,捋了捋耳發,指著身後房間,「裡面。」
說完宋孜就錯身下了樓。
花漾看她那個神情好像做了什麼虐待毛豆的事怕被罵才匆匆躲開,心裡更急了,忙推門去看。
然後兩人頓在門口。
???????
這間客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改造成了完全粉色系的公主房,所有家具清空,地上鋪著毛絨絨的地毯,一個三層豪華寵物窩佇立其中,各種小玩具排排坐。
毛豆正趴在軟墊上睡覺。
毛髮上還別了一個卡通小髮夾。
花漾看呆了,訥訥道:「我,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原逸也被這畫面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花漾走進去,輕輕抱起毛豆,剛要親一下,宋孜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放下!」
「別動!」
「噓……」
花漾嚇得乾淨把毛豆放回原位。
「豆豆在睡覺,你抱它幹什麼!」
花漾:「……」
原逸:「……」
兩人成功地被宋孜趕下了樓。
夏玉嬋好像已經完全習以為常了似的,見宋孜下來,調侃道:「哄好啦?」
宋孜捶肩捶腰,一本正經地:「一直鬧騰不睡,剛剛才哄好。」
這對話魔幻得花漾和原逸都聽懵了,換個人來聽絕對以為宋孜是在哄自己孫子。
誰能想到宋孜是在哄一隻乳臭未乾的小羊呢?
難怪最近她也不打電話催原逸回家,原來是有了新寄託。
不僅不催,還嫌棄起來了。
轉身看兩人:「你們回來幹嘛?」
原逸:「……」
好一個有了羊就忘了兒子的娘。
原逸輕道,「來抱毛豆回家。」
哈?
不是來吃飯的嗎?
花漾看向原逸,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
那邊宋孜當機立斷地拒絕:「不行。」
「為什麼?」
「你們兩個哪裡懂怎麼照顧豆豆?你要上班,漾漾自己都是沒做過媽的小孩,不行不行。」
宋孜反覆地說著不行,花漾夾在原逸和宋孜之間也被迷惑得不行。
這母子倆咋回事,一個突然父愛爆棚要接回去,一個突然搶孫心切連兒子都不認。
花漾咳了咳,暗示原逸:「其實,毛豆住在媽這也挺好的。」
就那公主房,打扮得花漾都羨慕了。
宋孜一聽趕緊點頭,「對對對,每天早上我帶她在院子裡遛,撒歡兒跑,你那能嗎?」
原逸對宋孜這轉變也是無奈又想笑:
「算我借的,行嗎?媽,我借半個月,半個月後還送回來。」
宋孜很警惕:「借去幹嗎?」
花漾也直勾勾看著原逸,總覺得這人有什麼計劃在瞞著自己。
借毛豆乾嗎啊。
才一個月都不到,又是母的,又借不了種。==
眾人都等著原逸的回答,幾秒後,原逸才緩緩開口道:
「您別問了,總之半個月後還回來。」
原逸雖然沒有明說原因,但既然他說了半個月就把毛豆送回來,宋孜也不好一直強扣著不放。
抱著毛豆離開的時候,夏玉嬋出來送他們。
花漾好奇:「奶奶,媽怎麼突然對毛豆這麼好?」
夏玉嬋笑,原來是有一晚,毛豆哼哼唧唧地喊了聲類似「nainai」的發音,激活了宋孜一顆渴望當奶奶的心,加上毛豆也的確可愛,又愛乾淨,沒事就在宋孜身上蹭,一開始還很抗拒的宋孜慢慢就擼羊擼上癮了。
「你媽呀,是把想要孫子的心都轉嫁到毛豆身上了。」夏玉嬋看著花漾意味深長地笑,「漾漾,你和原逸要加油呀。」
「……」花漾當然知道夏玉嬋在暗示什麼,她臉一紅,低下了頭。
原逸也略尷尬地咳了聲,「奶奶,我們先走了。」
來的時候還在別彆扭扭的兩個人,回去的路上因為多了一隻羊,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回到家,毛豆撒歡地在家裡跑,花漾琢磨了一路麼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你要借毛豆半個月幹什麼?」
原逸看著她,「你說呢。」
花漾一頭問號,「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原逸淡定地指了指臉:「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花漾:「……」
卑鄙的狗男人。
她才不會滿足他的卑鄙,不說就不說,她還不稀罕知道呢。
花漾高傲地抱起毛豆走了。
原逸笑而不語,在原地倒數十位數。
才數到六,走了沒幾步的花漾就回頭衝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原逸臉頰上啄了下。
兇巴巴道:「快說!」
好氣啊。
被逼著親了下他。
可她又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原逸嘴角噙著笑,不慌不忙地坐到沙發上,許久,才寵溺地看著花漾:
「sheep小姐第一次上我們《Marver》,我能不親自策劃嗎。」
「……sheep?」花漾反應了會,也走到他身邊坐下,喃喃自語:「上《Marver》?」
原逸繼續輕聲,「帶著毛豆一起,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花漾看著他。
愣了半晌,才好像明白了話里的意思,不敢相信地:
「真的?你說真的嗎?」
聲調逐漸興奮上揚:「我可以做封面模特?你親自幫我設計?不行了我暈了哈哈哈哈哈!」
原逸看她高興得像個被發了糖果的小姑娘,嘴角也不禁淡淡笑了笑。
從農村回來的時候他就對自己說過,一定會給花漾她要的自由和生活。
如果這件事是她喜歡做的,他阻止不了,就在身後為她保駕護航吧。
原逸摸著她的頭髮:
「高興了?」
「嘿嘿,高興,原總棒棒!原總最帥!我sheep姐第一個謝謝原總栽培!」
「……謝?」
原逸挑眉,從她這天花亂墜地彩虹屁里抓住了重點,「怎麼謝?」
花漾頓了頓,從沙發上起來,捶肩敲背,一臉賢妻口吻:
「老公你渴嗎?我去給你拿水果!」
「不渴。」
「那餓嗎?我給你做小蛋糕!」
「不餓。」
有限的感謝方式都想到了,原逸不滿意,花漾只能豪氣地開口:
「那你想我怎麼謝,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絕不皺個眉!」
「是嗎。」原逸輕輕揚了揚唇。
半晌——
男人似笑非笑地說了四個字:
「羊的誘惑?」
花漾:「……」
作者有話要說:圓圓:我準備好了,請來誘惑我,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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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種心動》——時星草
和陳陸南聯姻後,剛進圈打算走性感路線的顏秋枳被告知——他偏愛溫婉居家類型,為保住陳太太身份,她開始裝端莊賢淑。
甚至還聲明不接親密戲,直接從十八線跌至三十八線。
半年後,陳陸南出國進修。
他走後不久,顏秋枳因一組性感照出名,用半年時間躋身一線,和半隱退影帝陳陸南齊名,被圈內評為最性感女星之一,此後各種性感角色邀約不斷。
某日,出國學習的陳陸南低調回國,偏偏機場人潮擁擠,陳陸南被久違的尖叫聲刺激地抬了抬眼,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出水芙蓉照片,女人穿著紅裙站在沙灘上,膚若白瓷,風情萬種,耀眼奪目,勾得人心之所向。
與他記憶中的妻子判若兩人。
陳陸南眯著眼打量著,輕哂了聲:「小狐狸。」
後來,自由了一年的顏秋枳不得不哄著某個被她騙了許久的男人。
陳陸南低頭親了親她濕潤的瞳眸,聲線暗啞:「玩得開心嗎?」
「……」
婚戀甜文,他/她有一千萬個讓我心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