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琳琅每天晚上九點開始上班,早上九點下班。
當然,下班只是一個口頭承諾,畢竟能在晚上被人帶走的兔女郎,就沒有第二天早上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的。
傾城會所是錦城最大的富二代官二代聚集的會所,能進來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這裡面也更加隱蔽,注重隱私。
李老闆更是會做人,賺的滿盆金缽,李老闆手段也很多,他挑人的本事是練家子,按理來講,溫琳琅這姿色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大老闆們都喜歡玩嫩的,最好是清純的小姑娘,溫琳琅二十六,算是大齡女了。
她經常化妝,臉上皮膚皺紋多,顯老,身段還不如小姑娘柔軟,說起討好的話來生硬放不下身段。
李老闆當初怎麼看怎麼都不滿意,溫琳琅哭的聲淚涕下,求李老闆收留自己。
李老闆卻只覺得她連哭都哭不好看,最後狠下心答應是因為溫琳琅的底線一退再退,最後答應賺的錢二八分。
這種好的利益,李老闆當然不會不答應,他囑咐了溫琳琅不要砸了自己招牌,最好學的乖一點兒,就答應下來,還簽了合同。
溫琳琅謀了個棲身之所,總算鬆了口氣,但她沒想到的是,她的人間煉獄才剛剛開始。
……
霍彥霖從無菌室出來以後,就搬入了高級私人病房,也逐漸的能吃點兒飯了。
溫舒潼每天都去附近的超市,買有機蔬菜和新鮮的雞鴨魚肉,回來給他做飯,但霍彥霖只被允許吃一點兒,大多數都進了護工和溫舒潼母子三人的肚子。
溫舒潼今天照例拎著保溫盒走了進來,先是沖門口的值班護士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才走向了床邊。
霍彥霖聽見腳步聲,立馬睜開眼睛,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溫舒潼手中的保溫盒,嘴巴肉眼可見的砸吧了一下,可見是期盼已久了。
溫舒潼忍不住笑了一下,眉眼彎彎的,看起來格外溫柔。
她輕輕將保溫盒放到一旁的小柜子上面,轉身彎腰將病床上的小板子立起來,幫霍彥霖搖了搖床,升高到一個舒適的高度。
霍彥霖沙啞著嗓音問道:「星星和小月亮呢?」
溫舒潼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一次性口罩,因為霍彥霖現在傷口還沒癒合完畢,擔心會傳染給他細菌。
每次進來之前她都要仔細的清理一下自己,過程很麻煩,所以溫舒潼一般儘量不讓孩子跟進來。
溫舒潼搖搖頭說道:「他們在酒店裡吃飯呢,等下午過來讓他們進來給你按摩。」
霍彥霖笑著說道:「他倆那點兒勁還不夠撓痒痒的。」
可是一笑,就扯動了傷口,霍彥霖瞬間就呲牙咧嘴起來。
溫舒潼氣的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笑什麼笑,還不快吃,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病號嗎?」
霍彥霖委委屈屈的看著溫舒潼,因為剛動了大手術,他渾身虛弱,沒力氣講話,平時開口聲音都是可見的虛弱。
但他經常忘記了自己的傷口不能動彈不能翻身的事情,一開始經常扯到傷口,後來還是不長記性。肥貓小說吧 .
溫舒潼又氣又急,想打他又怕打到傷口,就只能拍臉了。
現在,幾乎每個負責霍彥霖的護士醫生都知道了,這一個房間的大帥哥只要不聽話不長記性就會被老婆打臉。
不僅不敢還嘴,還得委曲求全的求饒道歉討好,千般萬般的哄著。
溫舒潼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擔心他的身體,每次見他委屈的認錯就不捨得生氣了。
她忍不住嘟噥一聲:「你委屈個什麼勁,當初那個霸道冷漠的總裁范兒去哪了?」
霍彥霖小聲說道:「被老婆嚇走了。」
溫舒潼臉一紅,背過身去:「瞎說什麼呢?」
「哎,你去哪兒啊?我左邊胳膊抬不起來。」霍彥霖緊張的問道,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了一個度。
溫舒潼回頭瞪了他一眼:「不是讓你輕點聲說話,不要用力氣嗎?我聽得見,我是去給你打水洗手的。」
霍彥霖眨巴了一下眼睛:「哦。」
溫舒潼無奈的拐去了衛生間,之前買的一次性濕巾用完了,她今天也忘記買了,只能用白毛巾沾水擰乾了再給霍彥霖擦手,雖然他吃飯根本用不到自己的手。
擦洗乾淨後,溫舒潼就開始給霍彥霖伺候著吃飯。
這也是個體力活,因為這病房裡沒有合適高度的椅子,她只能站著彎腰給霍彥霖餵飯,而且病床偏矮,她站的時間久了腰還會難受。
「慢點兒吃,細嚼慢咽,醫生怎麼跟你說的,聽醫生的話,都是你的別急。」溫舒潼覺得自己這幾天都快成霍彥霖的老媽子,還好霍彥霖沒有嫌棄她。
「喝點兒水吧。」霍彥霖吃完飯,由溫舒潼拿毛巾給自己擦嘴巴,還不忘說話。
溫舒潼又兇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去看他病床後面掛著的記錄本:「限定飲食和飲水,你現在只能喝一百毫升。」
霍彥霖一聽,眉稍一喜,說道:「好啊,快拿過來,渴死我了。」
溫舒潼挑眉,臉上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霍彥霖臉上的笑容一僵,難過的問道:「你剛才欺騙我的?」
溫舒潼高興地搖搖頭說道:「不是,沒騙你,你這一個小時內確實可以喝一百毫升。」
霍彥霖努力伸出手,朝著她比劃道:「那還等什麼呀,來吧?」
「但是……」溫舒潼嘴角一咧,正打算公布自己高興的原因,值班護士突然走過來冷冰冰的說道:「56號床霍彥霖,家屬記得半個小時後給他吃藥。」
護士說完就轉身走了,霍彥霖臉上笑容一僵,忍不住小聲哀嚎一聲:「什麼啊,會死人的。」
溫舒潼繞到小柜子里那裡看了看上面的小藥袋,將半個小時後的藥放在最上面,然後轉頭對霍彥霖說道:「待會兒吃藥的時候一起喝吧,我先給你噴點兒水止渴?」
霍彥霖只好眼巴巴的盯著旁邊的保溫杯,委屈的點了點頭。
噴完水,溫舒潼繞到病床前坐下,給霍彥霖按摩了半個小時的腿,因為長時間躺著對病人的腿部肌肉不好,所以家屬每天有時間都要按摩。
霍彥霖斜躺在病床上,感受著溫舒潼溫軟細嫩的小手,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趾頭說道:「你歇會兒吧,我沒事兒的,護士教我用腳趾頭做操了,我做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