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祁正打算為自己辯解:「我們……」
「也不准對媽咪開玩笑。」霍彥霖不等他開口說完,直接打斷說道。
溫月祁:「……」胡說!我們明明沒有欺負媽咪,也沒有開玩笑,爸爸一定是在自己當好人,還要欺負人。
想想都委屈,溫月祁決定懲罰一下這個偏心的爸爸,今晚多吃一個冰激凌,吃窮他!
霍彥霖是個行動派,剛回到錦城,就雷厲風行的讓人著手置辦婚禮這件事情了。
溫舒潼在家看婚紗照的冊子的時候,霍彥霖讓人在法國手工開始製作婚紗。
婚戒是求婚時的那一個,那是他在住院期間,自己偷偷畫的設計圖,聯繫助理送到法國手工匠人手中定製的。
小劉助理去接他的那天,給他帶去的。
沒過幾天,霍彥霖和溫舒潼要結婚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錦城的大街小巷,大板塊的娛樂報被這條消息覆蓋住,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這條消息。
因為財經報和娛樂報都是睿禾集團自己旗下的報刊,所以說的都是一些天作之合,喜結良緣,金童玉女之類的喜話。
溫琳琅在昏暗的更衣室里,咬牙切齒的看著手上的報紙,眼底迸射出一陣陰毒的光。
「溫舒潼!」
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沒想到自己折騰那麼久,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今混的這麼慘,溫舒潼竟然要結婚了!
難道是……自己給她做了嫁衣?
溫琳琅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這麼多天來一直被王胖子那隻死豬壓在床上,每天除了吃飯喝水,都是在床上廝混。
她幾次三番差點兒死過去被人送醫院,可最後卻只能賺一點兒錢,都不夠塞牙縫。
王胖子成心欺負她,她要包包首飾之類的一切都不點頭,非要她各種討好央求,主動湊上前,
姿態下作的自己都覺得噁心了,王胖子才會勉強點頭同意一次。
但是那些都是小錢,離她想要傍大款,住大房子買車的目標太遠了。
溫琳琅如今過得有多麼不幸,就有多麼憎恨溫舒潼,如果她不能繼續憎恨溫舒潼,發泄自己的壓抑和憤怒,她總有一天會爆炸的。
「啊啊啊啊——」
溫琳琅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將從地上撿來的報紙狠狠的撕成眼底碎紙屑,眼底仇恨的目光像是在撕碎溫舒潼的身體。
報紙的碎片被扔的滿地都是,但是清潔工根本不敢說什麼,小心的想先貼著牆根出去,但是沒想到,溫琳琅竟然又開始打砸東西,把東西弄得滿地都是。
溫琳琅發起瘋來,什麼後果都不計,同事的衣服化妝品被扔了一地,瓶子碎了,裡面的液體流了一地,和衣服紙片混在一起,滿地狼藉。
溫琳琅還在繼續發瘋,沒有東西扔的時候,就開始踹凳子,推柜子,桌面上順手帶進來的酒也被扔了一地。金庸中文 .
有人聽到聲音,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溫琳琅雙目通紅髮瘋的樣子。
門外的幾個女孩兒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嚇得往後面退,李老闆恰好經過,看見有人鬧事兒立馬走了過來,推開人群就看到了這一幕,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李老闆冷下臉說道:「溫琳琅,你沒給會所掙多少錢,倒是一下子砸了不少。能耐啊,你那麼大的千金小姐脾氣就回家讓人伺候著,別在我這裡撒潑。」
旁邊有化妝品被扔了一地的女孩兒氣不過,已經接了一盆水從頭到腳潑了溫琳琅一身,將盆子往旁邊一扔,抱臂,冷冷的說道:
「清醒了嗎?溫琳琅,我不管你什麼原因,你今天要是不把我的東西賠給我,你別想站著走出這道門。」
這個女孩兒也算是會所的台柱子,平日裡就很清冷,對人若即若離,有的大老闆就是喜歡這種款式的,願意在她身上砸錢。
她給會所留住了不少大老闆,所以李老闆沒有當面訓斥她的行為。
溫琳琅被訓斥了一頓,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趕緊道歉說道:「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賠……我……李老闆,我真的是一時糊塗,你千萬不要把我趕走,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李老闆哼了一聲,轉頭對身後跟著的人說道:「算一下會所的損失,桌椅鐵櫃的就算了,那些酒,給我照價賠償。」
溫琳琅一個哆嗦,低頭看過去,那些酒是她進來休息的時候,手裡恰好端著的,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原本是打算休息完再出去接著賣酒的,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全都砸了。
溫琳琅急功近利,她賣的酒都是會所最昂貴,貴的要命。
她也只賣那些有錢的大老闆,天天妄想著爬上大老闆的床,好一步登天,沒想到現在竟然栽到了自己手上,瞬間就有些眼前發黑。
雖然說債多不壓身,但是她現在又背上了一筆巨額,更是雪上加霜,脫困無頭了啊。
晚上,溫舒潼和霍彥霖伺候兩個孩子睡下,正打算自己也去睡覺,霍彥霖的手機突然響了,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在走廊上顯得格外清晰,溫舒潼想忽視都難。
霍彥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低笑一聲,伸手拉住溫舒潼的手腕,溫舒潼頓住腳步,疑惑的抬頭去看他。
霍彥霖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讓她看上面季桐生發過來的消息。
季桐生知道兩人不久就要辦結婚典禮的事情,這幾天也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伴郎禮服。
今晚局子裡沒了工作,不用加班,婚禮的事情也籌備的差不多了,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這才想起來,還沒給兩人辦一個單身派對。
季桐生去問了霍彥霖的其他狐朋狗友,大家都有時間,一拍即合,決定就在今晚,給準新郎和準新娘辦一個告別單身的派對。
「傾城會所怎麼樣?」季桐生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往外面跳。
看見溫舒潼點了點頭,霍彥霖伸手拿過手機回復了一個:「等著。」
然後轉回頭看著溫舒潼說道:「去換衣服。」
兩人都是享受型的人,每次一回家,都要將衣服換成舒適的家居裝,不管是回家多麼短的時間都不能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