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來人,押走
來人正是花樓里的大管事,同時也是花樓里的打手,此人姓吳,雖然跟吳媽同姓,可是兩人沒親戚關係。
這會兒吳媽和白筱嚇得臉如土色,想求情,可是吳管事不會給她們這個機會。
他們這種事辦得多,特別有經驗,捉住人第一時間就封住兩人的口,不讓她們在外大喊大叫,免得多生事非。
嘴不能言,吳媽認命,白筱掙扎的厲害。
掙扎間,衣襟鬆散,吳管事注意到了白筱脖子、胸口上的紅痕,在風塵中混了一輩子的他,怎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賤人!」
吳管事毫不留情,狠狠地一掌甩在她臉上,白筱一邊臉迅速腫了起來。
吳管事厭惡的啐了一口,吩咐手下:「將兩人給我押上馬車,走!」
今日找到這破爛貨,這趟虧大發了!
等待白筱的將是什麼遭遇,外人無人得知。
元家人上好藥,元二郎見白筱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押上馬車,還想出頭阻攔,被元老爹和元婆子死死的按住。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白筱又是什麼人?
但他們只知道一點,這群人是他們這樣的平頭百姓惹不起的。
況且,看白筱今日清晨的表現,就看出是不會和兒子安安生生過日子,這樣的女人要來何用?
他們可不想兒子被牽連進去。
***
「哥,你準備去哪?往這邊走!」吳世勛拉住走偏的吳世安。
吳世安指了指被押上馬車的白筱,「那不是白姑娘嗎?她怎麼招惹了這些人。」
吳世勛順著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馬車帘子剛好放下,而那幾個男人個個凶神惡煞的,一瞧就知道不是啥好人。
況且,別人的閒事他哪想管,拉著人背道而馳,「你別管啥白姑娘黑姑娘了,馬上快七夕節了,大嫂的禮物你準備好了?快點走,跟我一起選禮物去!」
「哎!我說你這人小點勁,拉扯我摔倒你大嫂饒不了你!」
「哼!」吳世勛冷哼:「若我告訴嫂子,你在大街上看女人走神,自己摔倒的,你看嫂子是信你還是信我?」
「......」吳世安氣得原地跳腳,咬牙切齒的指著他:「沒想到你小子會如此顛倒黑白,不知道未來弟妹是否知道,要不我下次和她聊聊?」
吳世勛睨了他一眼,有恃無恐:「隔了房的堂哥去找未過門的弟媳婦說話,你不怕別人說三道四,不要臉你就去!」
「你......夠絕!」吳世安邊咬牙邊豎起大拇指,認輸的回頭望了一眼。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駛出了很遠。
算了算了,本來就是素昧平生,她跟什麼人來往關他逼事!
吳世安戳了一下身旁的堂弟:「誒,離婚期還有不到兩個來月,你猴急什麼?反正魏姑娘遲早都是你的人,用得著如此用心對待?」
吳世勛睇了眼過去,吳世安那副猥瑣樣,看得他直皺眉,反問道:「當初和大嫂訂親後,你不猴急?你不殷勤?再說了,你不猴急你的兒子怎麼來的?你不用心對待,嫂子會心甘情願的為了你這個家付出?」
「......」吳世安。
這小子自從訂親後,嘴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講話經常能噎死人!
兩人邊鬥嘴邊往繁華的街道走去。
吳世安對於剛才那一幕耿耿於懷,皺著眉頭又提起剛才之事,「你說白姑娘怎麼就跟那種人有牽扯呢?」
吳世勛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來有些事作為兄弟,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
「哥,你在三不靠買的那塊地基,房子建好了?」
吳世安不明所以,剛說的是白姑娘的事,怎麼又牽扯到了三不靠?
「嗯,應該差不多建好了吧,這事七小姐的人在負責,不用我操心,我只管收房租就好。」
「所以你最近不用為了銀錢頭痛,人就飄了?」
「......」吳世安眼珠微微轉了轉,開始自省這段時間他飄了嗎?
有嗎?
吳世勛冷笑一聲,見他沉默不語,大概也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給了一句忠告:「不管你對白姑娘有何想法,你倆都不是一路人,不可能走到一起,不是做弟弟的瞧不起你,你目前的財力還養不起她!」
吳世安被人說中心事,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但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
他矢口否認道:「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承不承認,吳世勛無所謂,說道:「沒有最好,你記住別讓嫂子傷心。」
吳世安哼了哼,沒吭聲,看樣子是聽到心裡去了。
兩人去了銀樓,每人買了兩根做工精緻的銀簪子。
吳世勛回到家,吳老太太見他眉眼皆是愉悅,狐疑問道:「剛從衙門回來?今日可發了餉銀?」
「發了。」吳世勛掏出三兩碎銀子放在吳老太太面前的桌子上,
吳老太太臉上的笑意一頓,指著桌子上的銀子,追問:「怎麼才三兩?上個月你被罰了銀子?」
「並無罰款。」吳世勛難為情的瞥了眼門外,冷著臉道:「剩下的銀子兒子自有用處。」
吳老太太面對小兒子的冷臉,心裡有點發怵,本想搞清楚銀子的去處,見他又板著這副棺材臉,頓時不敢多問了。
出口質問的話也變成了囑咐:「你自己心裡有成算就好,銀子留在身上別亂花,如今你也是快成親的人了,身上總要留點銀子傍身。」
***
客棧。
等人駕著馬車離開後,元婆子瞅著兒子胸前綁著傷口,愁眉苦臉的說道:「老頭子,你說咋辦?」
給父子兩人看傷,診費加藥錢用掉五兩銀子,這五兩銀子可是昨日從白筱那兒訛來的路費。
如今又花沒了!
他們一家三口回去的路費該怎麼辦?
但絕不可能用他們自己的老本!
「今日遇到這事真是晦氣!」元老爹瞥了眼躺在床上閉目的兒子,心裡有點莫名的心虛。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拿出一根金簪,遞給元婆子:「你去把這根簪子當了,用作回去的路費。今日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別再提了!」
「這不是......」元婆子盯著手中的金簪,內心驚濤駭浪,瞥眼了床上的元二郎,到底有些話沒說出口。
當時情況兇險不容人仔細思量,此時才見到這根刺進他兒子胸口的金簪,心緒難免起伏不定。
再想到當時的情景,要不是白筱一個柔弱女子力氣不夠……
再看當家人,元婆子眼神就沒那麼純粹了。
當然,心裡難受肯定也是有的,但這點難受抵不住金簪值多少銀子更能牽動她的心神。
元老爹心情煩躁,沒好氣的說道:「你明日就去辦,過兩日等二郎的傷口結痂我們就啟程回去。」
如今,說話稍微大聲點,就影響他兩股間,稍不注意便隱隱抽痛。
可憐他老二,今日遭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