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病房,曹閒板著臉進了電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保護淘淘?
我最討厭對小孩子動手的傢伙……
……
晚上9點。
地下三層,有些陰森。
曹閒摸了10分鐘路,才把這一層探索了個大概。
出了電梯右拐,是地下車庫,而左拐,不到3分鐘後,是醫院的太平間。
他特別不喜歡這種陰森的感覺。
只是兵符任務提到的『淘淘』,仍舊沒有找到。
不過曹閒倒是發現一個不太正常的地方。
一個白大褂女人……
也在尋找著什麼。
9點10分,一直到9點20。
曹閒差不多把這一層轉了三遍了,連太平間門口都去了兩次。
「不可能是太平間裡面吧?」
曹閒想了想,兵符應該不會給自己開那種玩笑。就算是真的,自己寧願放棄這個任務。
自己就一得到奇遇的普通人,力所能及地保護一下平民百姓就行了,跨越物種的行俠仗義……還是算了吧。
再次碰見那個女人。
女人抬頭,和曹閒面面相覷。
她穿著白大褂,看得出裡面身姿窈窕,小巧的紅唇微微抿起,呆萌的模樣有些惹人憐愛。
她盯著曹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是幹什麼的?」
曹閒毫不示弱:「我?新來的保安,你又是誰?哪個科的大夫?叫什麼?鬼鬼祟祟的見你好幾次了!」
女人一下慌了神,道:「別誤會……我叫幸輕愁,壽終科的。我……我在找車……」
女人越說聲音越小。
壽終科?
聽吳大腦袋提過,那不是管太平間的嗎?
曹閒不動聲色地離那個女人遠了點,回道:「哦,行吧,我幫你找找。」
曹閒有了正大光明的藉口,再次溜達起來。
淘淘還是沒蹤影。就連車底他也掃過了。
曹閒發現那個女大夫越來越古怪。
「該藏在哪呢……」
她小聲念叨著,猛然發現旁邊的曹閒,嚇了一跳:「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呀?」
曹閒挑眉:「是你太專注了吧?」
如果一個人行為古怪,曹閒還不會多想,但如果她職業特殊,又恰巧出現在任務地點,而且行為還這麼古怪,曹閒不禁覺得這人多少有點問題。
找不到淘淘……莫非和她有關?
地下車庫,曹閒打量著幸輕愁,幸輕愁低著頭紅著臉,忽然一陣風吹過!
哪來的風?
曹閒莫名其妙。
地下車庫這地方雖然陰了點,但絕不會出現這麼大的風啊。
幸輕愁杏眼圓睜,連忙道:「你快走吧!這裡不太對勁!」
「走?」
她為什麼想趕自己走?
曹閒狐疑,可是幸輕愁又一次催促起來:「趕緊走吧!快走啊!再不走一會就麻煩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讓我走?」
曹閒一隻手背在後面,發出黑光。
這女人已經被他高度懷疑,還待仔細發問,忽然,地下車庫的燈滅了一片。
「該死……他們來了……」
「他們?誰?」
曹閒忙問,卻被幸輕愁拉著,在一個車後躲了起來。
電梯口,兩個黑影提著刀。面孔猙獰,渾身散發著黑光,針尖似的瞳孔環顧四周。
「在這裡持刀?沒人管的嗎?」曹閒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可是管制物品噻!
幸輕愁小聲道:「沒人看得見他們!那兩個傢伙七天前就死了,今日頭七,又是陰曆十五,恰好被少陽之氣沖了陰魂,身形和刀都是生前惡念所化!」
曹閒一怔。
惡念……
陰喪!
他們竟然是陰喪!
自己在禮縣見過陰神,同屬陰類,但那慈祥的面孔和這兩位惡毒的面孔決然不同!
這兩位顯然生前不是什麼善茬!
「咦……」躲在車後的幸輕愁忽然想起什麼,呆萌道,「你怎麼能看見他們?」
曹閒側目望去:「你到底是誰?」
幸輕愁又低下頭,抿著小嘴,一聲不吭。
兩位陰喪遊走在地下車庫,也在尋找著什麼。曹閒見到幸輕愁瑟瑟發抖,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
「看來你知道些什麼?」
「……」
「行,我不多問。你就告訴我他們在找什麼東西。」
「……」
猶豫了一下,幸輕愁才低聲道:「一個陽魂。」
曹閒以為自己聽錯了:「陽魂?」
幸輕愁低下頭:「一個沒死的孩子,魂走丟了。經過太平間時,沖了他們的陰魂,被記掛上了。」
「你別胡說啊……」
幸輕愁焦急:「我沒胡說!那種走丟的陽魂叫少陽之魂,被陰氣包裹,難灼陰喪,最易沖魂。小時候村里孩子走了魂,就最愛招陰喪,你沒聽過嗎?」
這個……我當然聽過!
但我以為就是村里老人嚇嚇他們。
曹閒驚了個呆:「那陽魂在哪?」
幸輕愁低著頭,不敢說話。
半晌,不情不願地亮了亮白大褂,裡面竟然有個小孩腦袋探出!
納尼?!
小孩懵懂地看著自己,眼神迷茫,曹閒也懵逼地看著小孩,不知道幸輕愁是怎麼把一孩子藏白大褂里的。這也忒誇張了啊!
她低著頭道:「這孩子還有救,不能被他們找到啊!」
「這孩子叫什麼?」
幸輕愁搖搖頭。
罷了!
曹閒心道,就算這小孩不是淘淘,自己都被牽扯進來了。難道見死不救嗎?
看到兩個陰喪越來越近,曹閒硬著頭皮道:「一會我來對付他們,你趁機帶著孩子離開!明白了嗎?」
「你會受傷的!」
「那能怎麼辦?」
「我、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對不起啊……」幸輕愁愧疚起來,「是我多管閒事了,明明自己沒能力,還愛管閒事……」
「別自責了,這孩子顏色怎麼越來越淡了?」
幸輕愁一嚇,白大褂趕緊一裹,小孩又消失了,她急切道:「不行,他陽魂走丟太久,快死了,我得把他送回身體裡去!」
「那你快去!」
「你怎麼辦?」
「涼拌!」
曹閒突然從一輛車後走出,點燃一根煙。
兩個陰喪眯著眼瞅著曹閒走來。
他們動著鼻子,好像在曹閒身上聞到了那孩子的氣味。
「吼……」
他們嗓子裡發出古怪的低吼,忽然提刀砍來,同一時間曹閒也掄起拳頭,一拳奔臉而去!
十步游!
鬼拳!
身法和拳法同時用出,當先的陰喪經驗老到,側身避開,千鈞一髮的局勢,曹閒躲過兩刀重砍,黑氣如拳套一樣附著在手臂,曹閒再次打去!
其中一個陰喪小瞧了曹閒的拳頭,黑光錘面,轟然炸開!
《靈蛇功》一重。
靈蛇撞鐘!
那陰喪眼冒金星,幸輕愁看見曹閒居然纏住了他們,拔腿就跑。
白大褂里,小孩茫然探頭,看到那邊兩個陰喪,其中一個陰喪發現了他,舉起刀就砍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曹閒知道再阻攔就來不及了,於是一個助跑飛踹,腳卻穿過對方身子,跌坐在地,屁股都碎了。
「沃日……」曹閒揉著屁股。
對方的身軀是半虛的樣子,外層有黑光包裹,像是穿著紗衣。腳踹到他們好像從紗衣上滑過,像是踹到塑膠袋一樣,這一跤跌的不輕。
他不像先前那三隻豬妖有實體。
這傢伙只有鬼拳能對付!
雖然沒踹倒陰喪,卻給他造成了阻礙。那陰喪踉蹌了一下,見到幸輕愁跑遠,憤怒地向曹閒砍來。
「還用刀?!我都沒用刀!」
曹閒再次閃躲,靈活的像是蛇一樣,背後早已濕了大片。
狗東西不講武德!
三番兩次被砍刀偷襲,誰知道被砍一下會怎樣,那刀不能擋、只能躲,地下車庫一時間狂風亂舞。
「都喜歡動刀子是吧,讓你動刀!」
隨著他們動作越來越大,車庫的燈忽明忽暗。
兩個陰喪惡念滿滿,曹閒被夾擊之下逼到牆角,總算逮到還手機會,一拳又打中對方面門。
咚——
撞鐘聲響起!
接著炸開,仿佛鐘碎了一樣。
那陰喪仰面跌倒哀嚎起來。
另一個陰喪也逮到機會,砍向曹閒後背!
曹閒躲無可躲,單腳蹬牆一彈,一記高難度的凌空轉身,躲過第二個陰喪的刀鋒。
鷂子翻身!
有被自己帥到!
曹閒也想不到有了十步游後,自己完成了這種高難度動作,落地時倒滾一圈站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方徹底激怒了曹閒,曹閒十步游用出,身法恍惚起來,剛剛被夾擊的憋屈,還有對陰喪的冤魂,全都灌注在手上,感覺渾身血液在燃燒。
『領悟天兵武技:《靈蛇功》第二重——』
『黑鱗狂怒』
腦海中,兵符提示忽然閃過。
手上的黑光,剎那間化作黑色的鱗片,附著在曹閒的皮膚上。
整條胳膊都被黑鱗覆蓋,黑光濃郁!
曹閒爆喝過後,一記重拳打出!
隨著重拳揮出,黑色鱗片也炸成碎光,鑽入陰喪的身體裡。
「啊——」
悽厲的叫喊中,一隻陰喪仰面倒下,腦袋已經消失!
另一隻陰喪,終於有了本能的畏懼。
他愕然看向曹閒,口齒不清道:「別、別……殺……我……」
「不殺你?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
「吃小孩!讓你吃小孩!」
「撲我是吧!」
「砍我是吧!」
「二打一是吧!」
「別……打……了……」
「知道慫了?晚了!」
一拳又一拳。
一直打到手上的黑鱗全部消失,曹閒才看到那陰喪早就沒動靜了。
蓬——
一抹黑光炸開,像是爆豆的燈花,消失不見。
戰鬥結束。
空氣中瀰漫著惡臭。
這惡念所化的身軀,連味道都是作嘔的。
曹閒胳膊有些脫力,剛剛的戰鬥跟真打了一架似的,以他的身體素質,真和人干一架似乎也不至於酸軟成這樣,曹閒覺得自己胳膊酸軟可能跟《靈蛇功》有關。
這種天兵武技,應該會大幅消耗自己作為代價。
之前《靈蛇功》一重時,幾記要害重拳都沒能放倒對方。黑鱗覆蓋後,兩三拳就把他們撂倒了。
癱坐在地,曹閒揉著胳膊,哈哈一笑。
總算是贏了。
車庫,暗下來的燈光重新亮起。
曹閒頭頂,一張美女的面孔出現:「你受傷了……」
曹閒抬頭,發現是幸輕愁回來了。
「沒事,胳膊有點脫力。孩子送回去了嗎?」
「嗯!」
「那就好。你難過什麼呢?」
幸輕愁低著頭:「都是我害了你。我要是不管閒事就好了……害你胳膊被人砍斷了……」
「沒事……呃……你說什麼?」
我胳膊被砍了?
曹閒摸著胳膊,完好無損啊。
幸輕愁拿出幾根銀針,低著頭道:「我幫你吧。這陰喪的刀傷不治會有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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