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掩上那瞬,林晚夏直白的問:「你和路青到底發展哪一步了?」
自從舒音不在涉及十三部的工作,和路青相處的時間也多了,正常時候聯繫不上舒音,打給路青便能找到人。
這兩人天天如膠似漆的,感情發展迅速,按理說也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始終沒傳來消息。
剛路青進來時,舒音也是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問題。
「還能哪一步?原地踏步唄。」
舒音整個人懨懨的趴在床上,深深嘆了口氣,「他是霍行淵的人,卻沒半點霍行淵的情商,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完全沒有半點主見,更沒有浪漫細胞,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怎麼過來的,和他約會要麼在家裡,要麼就是去街上散步。」
「情人節別人送鮮花送巧克力,男朋友帶去逛街看電影,路青呢?要麼就是在任務之中,要麼就是拉著我窩在家裡面。」
「姐妹,我是真的煩透這種生活了,剛他讓我給他生孩子,我就提了戒指,他隨隨便便拿出來就向我結婚,我舒音是那種好打發的女人麼?」
舒音像是找到一個發泄口似的,噼里啪啦的訴說著不滿,「我要的就是他一個心,用心,不是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林晚夏看她這樣,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本以為舒音和路青感情穩定,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麼大的隔閡。
「音姐,我覺得你和路青缺乏溝通。」林晚夏當起了導師,試圖為好姐妹解開心結。
舒音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溝通什麼,你看他多忙啊,前腳剛到,後腳還沒進來,一通電話又走了。」
「可能是有什麼急事,你別太焦慮,路青從沒談過戀愛,木吶一點也正常,有些事情你不要讓他去猜,他這種男人是猜不出你的心思,與其玩著心裡測試,還不如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我相信路青能明白的。」
「明白啥?」舒音是不抱希望了,搖了搖頭,「他就是個直男,我認了!」
林晚夏還想說些什麼,剛好霍行淵從外面進來,打斷了姐妹兩人的談話。
舒音攤了攤手,「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這是怎麼了?」和舒音擦肩而過時,舒音雖然淺淺淡淡的朝他笑了笑,霍行淵還是能看出她的異樣。
林晚夏攤了攤手,「和路青鬧矛盾了,音姐抱怨路青太忙,不懂得浪漫,心裡難受呢。」
霍行淵拿著一個枕頭枕在林晚夏身後,讓她能更加舒服些,隨後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路青沒過感情經歷,遲鈍點也正常,舒音要有什麼怨氣,可以直接和路青說,以路青的脾氣並不是明知故犯之人。」
他身邊的人他自然了解,並非沒擔當的男人。
路青這些年跟著他出生入死,有勇有謀,唯獨在感情上一片空白。
舒音的出現,對於路青來說就是個意外。
能做到這點,已是不易。
舒音埋怨路青不懂浪漫風情,他也能理解,畢竟女人都是需要時間陪伴的,但沒人比他清楚,路青為了舒音已經逐漸改變。
舒音不能一味否決路青的付出和努力。
「音姐的脾氣你不了解,倔得就跟頭驢似的,加上她真性情,也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極度缺愛,受不得半點冷落,這樣會讓她沒安全感。」
正因為如此,面對路青的不開竅,舒音才會這般焦慮。
「阿淵,最近你給路青安排很多任務麼?」林晚夏想起路青剛匆匆離開的場景,沒忍住問出口。
霍行淵眯了眯眸,眼底晦暗一片,「你受傷的事情還沒線索,我讓路青跟蹤這件事。」
那些殺手查不到來歷,也不是死士,霍行淵總有預感背後還隱藏著大陰謀。
這次能對林晚夏下手,難保不會再有下次。
他必須在危機來臨之前查出蛛絲馬跡,永絕後患。
「對方出手之前肯定做足了準備,我們這麼大費周章調查不見得有效果,這次我大難不死,那些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想要抓住他們,還是得等。」
勿以質疑,這些人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林晚夏有種預感,他們還會有第二次行動。
霍行淵看著小嬌妻手上的傷,雙手攏緊成拳,雖有克制聲音依然難掩冷意,「他們要敢再傷害你,我要他們的命。」
「這次是意外,我向你保證,一定保護好自己,不會再讓自己受傷。」林晚夏能看見男人眼底的心疼,知道這次的受傷對他打擊不小。
這幾天他一直忙前忙後,她也清楚是為了那些殺手的事。
安逸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傍晚的時候林晚夏接到了夜澤打來的電話。
劃開接聽,從話筒里傳來男人急促粗喘聲,「夏夏,佳燕有去找你麼?」
「沒有呢,怎麼了?」
林晚夏的心也跟著揪緊起來,雖沒看到夜澤的人,光是他的聲音都能聽出出了什麼事。
「早上我送她去了公司,之後再也聯繫不上她,去公司也沒找到人,助理說她接了一通電話出門了。」
夜澤此時正滿四處找人,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前面還能打通,後面直接關了機。
他這才打電話給林晚夏問清楚狀況。
得知商佳燕沒去醫療室,夜澤第一反應是商佳燕出事了。
「你先別著急,我打看看。」林晚夏臉色變得慘白,讓霍行淵撥打商佳燕的號碼。
霍行淵很快打過去,提醒對方已經關機。
「公司的監控調出來了麼?能知道她往什麼方向離開的?」緊張過頭,林晚夏的聲音也啞了不少。
夜澤道:「都查過了,監控剛好故障停止工作,並沒有監測到她的行蹤。」
故障?
怎麼會在這時候出問題!
林晚夏第一反應有人暗中動了手腳,商氏集團是大公司,安保系統完善,有些巧合過頭就顯得刻意。
「我們分頭找找,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肯定會有蛛絲馬跡,就算佳燕被人綁架,她在海城也從未招惹過什麼人,對方不至於要命……」
說到這裡,林晚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更是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