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遣離的話,陶同學還不至於這麼擔心。
他更擔心的是,這個黑歷史會在他的大學名單上留一筆。
那才是真正的懲罰。
呵呵,那當然會,他莫不是以為他做的事情,就簡單的遣離就結束了?
周教官也是一個護短的人,這件事一定會秉公處理。
恩,最多就是親自上門把這件事告知他家人,讓他們好好管教......
焦灼的目光看向張指導員,期待他能開口說一句話。
可惜陶同學失望了。
平日裡好說話的張指導連個眼神也沒給他。
對於違反部隊規矩的人,張指導一向厭惡,又怎麼會去幫他求情。
從一旁喊了兩個小戰士。
帶著陶同學去宿舍收拾東西,再送他離開。
陶同學掙扎之下,惡狠狠的看向葛秀秀,大喊:「秀秀,快幫我求一下教官。」
可是葛秀秀此刻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湊上去。
這個畫面讓陶同學瞬間明白了,原來,她一直都在利用他......
他掃向葛秀秀的眼神帶著滿滿的陰狠,「葛秀秀,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我的,你給我等著......」
聲音在空曠的射擊場響起,嘶聲力竭,有點恐怖。
葛秀秀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怎麼看都有些心虛。
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葛秀秀心裡明白大家肯定會懷疑她,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溫柔的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偏頭看向旁邊坐著相貌清秀的男生,嬌聲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睫毛輕眨,無辜又清純,本來葛秀秀以為自己難得放低了身段,好聲好氣的說話。
對方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給她面子。
可是結果男生一句話沒說徑直站起身,跟隔壁的人換了一個位置。
這個動作更是赤裸裸的打臉。
葛秀秀眼神驚訝,她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嘟著嘴,轉過頭看著班裡其他的男同學,希望他們幫忙說一句話。
可現在大家都隱約知道了她的為人,又怎麼會理睬?
大家自顧自的說這話,完全把葛秀秀這個人排除在他們的圈子內。
「教官,我覺得本次比賽的第一名蘇瑾當之無愧!」於曉清亮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單教官恨鐵不成鋼的說:「於曉,閉嘴,還輪不到你說話。」
於曉雖然往後退了一步,可是眼神依舊堅定,目光如鐵,木著一張臉,嚴肅的看著周教官。
周教官難得給了她一個好臉色,挑挑眉,似乎很意外,眼神深沉如墨,看著於曉說:「你確定不後悔?」
「沒什麼可後悔的,蘇瑾本來就是第一,如果我不說出來,我今後才會後悔。」於曉一板一眼的回答。
「好,很好,你是個好戰士。」周教官揚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轉頭看向單教官,「單教官,你底下的兵很不錯。」
單教官訕訕一笑。
「既然如此,我宣布,射擊賽的第一名是蘇瑾。」裁判大聲的宣布最終結果。
話音剛落,一部分的同學都熱烈歡呼起來。
甚至激動得跑了下來,走到前面來。
「耶!」
「我們贏了!」
「啊啊啊,想不到結局是這樣的。」
「我就知道蘇瑾是最棒的!」
「大家都是最棒的!」
「......」
大家臉上都帶著喜悅,激動,笑容真摯又誠懇。
蘇瑾不知道為何看著這一幕,鼻子有些酸酸的,嘴角弧度慢慢揚起,笑容絕美傾城。
偷偷注意蘇瑾的男生女生都情不自禁的看呆了眼。
「三局兩勝,所以最終結果,小謹,我們贏了,哈哈哈哈。」圓圓興奮的呼喊。
眾人聽到這裡才想起蘇瑾和朱絲絲兩人的賭約。
紛紛朝著朱絲絲看去。
「朱絲絲,你想去哪裡?」蘇瑾涼涼的聲音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看著朱絲絲逐漸往邊上躲的身影。
圓圓得意一笑,「朱絲絲,你不會是想毀約吧?」
朱絲絲臉色難看,吞吐的回道:「我,我才不會,你放心。」
「呵呵,那最好。」林皓不言苟笑的回答。
「什麼賭約?」張指導好奇的詢問。
這時旁邊的同學三兩句就把事情簡單的說清楚了。
教官們臉色奇怪但卻沒有阻止,畢竟這個是私下的賭約,願賭服輸,他們也干涉不了。
單教官倒是還想冠冕堂皇的說兩句場面話。
可看到周教官已經轉身離開,自己也不想繼續留下,便邁著步伐大跨步走掉了。
「朱絲絲,快兌現承諾吧,跪下來磕頭。」圓圓嘚瑟的看著她。
朱絲絲臉色憤恨的瞪著圓圓,看著自家教官也要離開,急忙呼喊道:「教官,你幫我說兩句吧,我怎麼,怎麼能給她磕頭......」
語調哀怨又帶著滿滿的盛氣凌人。
單教官在跨出射擊場前說了最後一句話,「你們私下的打賭,部隊是不會幹涉的,自己好自為之。」
「看你還怎麼囂張,教官都不管你了,別廢話了,快磕頭吧,我們可是等很久了。」圓圓兇巴巴的放著狠話。
圍觀的人存在著兩極化。
一部分就覺得願賭服輸,一部分就覺得都是同學,沒必要這麼狠吧......
說出這些話的人都被圓圓惡狠狠的反擊回去了,「如果輸的人是小謹,你們還會這麼說嗎?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說閒話的人被圓圓這副兇狠的樣子嚇到,頓時閉上嘴,不敢多說。
「我不會給你磕頭的,你休想。」朱絲絲見沒人幫她,狗急跳牆了。「反正教官他們都不在,我就算不履行賭約,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言語頗有恃無恐,一副反正我不怕你的樣子。
讓在場很多人氣得咬緊牙根,感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蘇瑾眼神危險的看著她,「跪下!」
兩個字就算一座大山一樣,緊緊壓著朱絲絲的身板,沉重的力量讓她的雙腿漸漸發軟,直到脫力癱軟的跪在地上。
「嘭」一聲響動,她就如一灘爛泥般的跪在那裡,有點力量了就想掙脫起來,可是大山壓頂,她掙脫不動。
臉色悲憤的在原地哀嚎,不甘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