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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碰上柳公子了?

2024-08-06 10:00:26 作者: 大頭丫
  千竹看著自己姑娘冷靜的臉龐,總有一種看到了惠妃娘娘的感覺。

  有時候,姑娘流露出來的氣場,比之惠妃更甚。

  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她不敢有任何異議,「是。」

  ……

  入夜。

  姜粟又被夢魘了。

  東宮之中。

  為著家人流放之事,太子已經好幾天沒有理她了。

  整個東宮之中就如同一個冰窟窿。

  但一想到家人,她還是決意請太子幫忙。

  「娘娘,您不能再避著太子殿下了,若想讓他幫忙,總得討他歡心。」

  聽聞西域來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舞衣,她便讓千竹幫忙取來。

  那一件舞衣,金線修出大朵大朵的牡丹圖案,綴滿了流光溢彩的流蘇,一舉一動之間仿若一陣清風輕觸水面。

  最令人害羞的,裡面的肚兜竟只堪堪遮住胸部,而外衣則輕薄如蟬翼。

  姜粟穿上後,她自己都感覺害羞了。

  四肢基本一覽無遺。

  而自己膚色白皙,舞衣襯著,更覺煞人。

  舞娘一眼一板地教導她跳異域舞蹈。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一種難言的沉默,扭過頭一看,太子殿下正睜著她。

  那個男人竟慢慢走到上首,拿起備好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

  「別掃興,繼續跳。」

  不得已,她只好隨著鼓點舞動。

  然,有那麼一個人直勾勾盯著,她內心開始緊張,舞步變得雜亂無章。

  垂在腰間的流蘇更是要斷了一般,扭動著更加分明。

  腳下一個踉蹌,腳底一軟,她差點摔倒在地。

  恍惚之間,看到一個人影,一隻手裡還拿著酒杯,另一隻手卻牢牢地握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眼裡是晦暗一片,姜粟不懂那個眼神。

  她懵懵懂懂地告罪:「太子殿下恕罪,臣妾沒有跳好這支舞。」

  太子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我很喜歡。」

  「殿下是真的喜歡……嗚。」

  話音未落,酒杯早已被扔掉地上,朱唇已經被攫取住。

  還未曾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摔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成碎片。

  「小谷好疼,好疼。」

  姜粟蒼白著一張臉,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黑暗中,一個男子坐在她床邊,慢慢點燃起安神香。

  「快點睡覺,我在。」

  姜粟一哆嗦,但也不敢違背命令,嘟囔了幾聲,開始安穩睡去。

  天剛將明,黑影見她不會再被夢魘,開始抽身離開。

  千竹打開帘子,「姑娘,該去給夫人請安了。」

  禮多人不怪,自家姑娘從小又不在夫人跟前長大,母女情終究是薄了一些。

  「姑娘,晚上你點安神香了嗎?」

  聞言,姜粟愣住了,這安神香她知道。

  是東宮特製的安神香,對於安神有奇效。

  怪不得昨天晚上睡得如此之香。

  「千竹,這香也是劉公公給你的嗎?」

  千竹辦事利落,手裡的動作自是不慢,她一邊絞了帕子,給姑娘眼上熱敷,一邊回覆:「未曾。」

  帕子上傳來熱氣,安撫了刺痛的眼睛。

  「那這香是哪裡來的?」

  主僕兩人一時想不明白,也不能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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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們趕到時,姜凝早已到了。

  她正趴在李氏的跟前,撒嬌地討要什麼。

  姜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進去,安靜地俯身行禮:「見過母親。」

  李氏立馬站起身,把她扶了起來,「可曾吃過早膳。」

  「未曾。」


  姜粟順著力道站了起來。

  今日,姜凝倒是不跟個鬥雞眼似的,安安靜靜地坐在繡凳上。

  「那可好,我們母女三個正好一起吃。」

  李氏也是真想與姜粟好好相處,對於這個女兒,她明白已經虧欠太多。

  她一出生,就已經承擔了姜家重任。

  姜粟笑笑,「早就想嘗嘗母親這邊的手藝了。」

  「明日,我們一起去南市,你們姐妹兩個有什麼缺的,都一起置辦了吧。」

  姜凝這才接上話,俏皮地吐吐舌頭,「母親說的可當真?老早就看中了一個首飾,一直沒有機會買。」

  姜粟不想買首飾,但是她想出去,尤其是想打聽下回收首飾的價格。

  三個人均想出去,這頓早飯倒也吃得相得益彰。

  ……

  南市。

  人來人往。

  這是大雍朝最繁華的地方。

  商鋪沿著青石板的街道林立,大街上人來人往更是好不熱鬧。

  姜凝特別想去古寶齋,這是當下女子最愛的首飾樓。

  各種首飾層出不窮,京都女子均以有一件它家的首飾為榮。

  姜粟卻抱著一幅古畫,想去南北書畫廊碰碰運氣,看是否有人能修復。

  李氏便跟著姜凝一起去了古寶齋。

  南北書畫廊。

  姜粟滿眼欣喜地看著眼前之人,「真巧,在這兒碰上柳公子。」

  柳元洲溫潤如玉,是一個真正的端方君子。

  他是兄長的好友,他們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姜姑娘有所不知,我自幼對修補書畫很有興趣,所以答應掌柜的邀請,有空時來這裡修補畫作。」

  柳元洲微微一笑,竹青色的衣袍隨風而動。

  聞言,姜粟眼睛一亮,著急開口:「我這正好有王又軍先生的畫作,經年累月,顏色已淡,不知柳公子可否幫忙修復一二。」

  姜粟俯身行禮,「若是公子不便,那也無妨。」

  柳元洲還禮,「不知姜姑娘竟是如此愛畫之人,某自當盡力。」

  他接過畫作,端詳了一番,遲疑道:「這畫作破壞處甚多,可能需要多些時日。」

  「那就多謝柳公子了。」

  姜粟眼睛一眯,活像一隻偷了腥的小貓咪。

  柳元洲有一隻小貓咪,通體雪白,根據祖父說是以前門人孝敬。

  祖父整日忙碌,他便求來照顧。

  久而久之,小貓咪與他極為親近。

  那小貓咪吃飽喝足,躺在陽光下眯著眼兒休息,那慵懶的樣兒就跟此時眼前小姑娘一模一樣。

  他內心再次一動,拱手道:「姜姑娘客氣了。」

  「不過,柳公子要參加科舉,會不會打擾到你?」

  她記得,柳元洲是考中了狀元的。

  前世,也曾在蕭慎口中談起過柳元洲很多次,說他是一位好官。

  黎民百姓得他護佑,是一種福氣。

  蕭慎如此高傲之人,對於他,也是諸多好評。

  「不礙事。」

  「柳公子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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