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時趕回「暗雨院」之後,並沒有直接睡覺去,而且來到了練武場,開始演練「筋骨柔化十二式」。
平日裡即便深夜也會有勤勉的人在練習,但是最近大家都著力於提煉查克拉,今夜的練武場就雨時一個人。
一百遍「筋骨柔化」練下來,雨時即便淋著雨,全身也是熱氣騰騰,但是也到了力竭之時,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床鋪,強忍著睡意,開始感知「身體能量」。
按照那個聲音說的,現在的身體能量是匱乏的,雨時要做的便是等待它的充盈。
現在的雨時很累,很累,靜心的狀態下便能聽見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聲,如同屋外划過的斜風。
一個小時之後,體能漸漸恢復,雨時感覺到一條一條的溫潤暖流在四肢百骸中浮現且緩緩流動……隨著時間流逝,越發清晰……
這就是身體能量?
四個小時過去,體力徹底恢復,體內的身體能量也如同涓涓細流緩緩流動,雨時細細感悟,並且深深的記住了這種感覺。
接下來便是感知精神能量,那個聲音告訴他,疼痛便能讓他感覺到精神能量,打人最疼的依然是啞婆,她一棍子能讓人疼到骨髓。
距離啞婆過來巡查,還有兩個小時,可以再睡一會,想到這裡,雨時便趁機眯了一會。
「嗯吭……」
「吭……」
棍肉碰撞的聲音,以及學徒們吃痛的悶吭聲,將雨時吵醒,啞婆來了!
因為雨巴從來不允許有人因為疼痛叫出一點聲音來,否則就會迎來更劇烈的鞭打,如今這個習慣也帶到了啞婆這裡。
雨時起身端坐好,昨夜從積香院那裡知道「精神注入棒」的效果之後,對棒打也不是那麼牴觸了。
啞婆走到雨時面前,枯瘦的手掌遞出兩顆「鬼蜘蛛秘藥」,雨時捏起來塞進嘴裡,一口吞下,閉上眼睛。
啪……啪……紅木棍重重的打在雨時的後背,讓他心臟都重重的一揪。
趁著劇痛感仍在,一刻也不敢停的用著雨寧老師所教導的辦法,感知精神能量的存在。
啞婆看著雨時的動作,表現出一絲欣賞,回頭又賜予了雨時兩棒,差點讓雨時痛暈過去。
但是這兩棒,也徹底讓精神能量沸騰了起來,劇痛……劇痛……還是劇痛……
無需感知,代表著劇痛的精神能量如同明月一般照亮了整個腦海!!遠比身體能量要更加龐大!
雨時待精神能量稍稍平靜之後,引動之前感知到的身體能量,讓它們在腹部匯集,交融……
雨寧老師說話,兩種能量必須均衡,不能哪一邊多,也不能哪一邊少……
用意念引動能量,用意志攪動他們,使它們混合……融合……
方法很簡單,但是試驗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總是把握不好量,一會這邊多,一會那邊多……
雨時努力提煉,累了就休息,醒來就繼續煉,終於在第六天的清晨,感知到了一股截然不同的能量……
有些冰涼,卻讓人感到非常舒適,讓它流過傷口會有溫潤的感覺,讓它附在手上,會感覺力氣大了很多……
可惜量並不大,稍微玩了一會就消失殆盡,有了一次成功經驗的雨時,輕車熟路的重新提煉起查克拉,直到小腹感到腫脹,再也撐不下去。
適時,也到了啞婆巡視之時,雨時強壓自己的興奮,這裡的人都不喜歡高興,興奮這些正面情緒,用雨巴的話來說,這些東西只會讓人更弱,冷靜了一下站起來說道:「我成功提煉了查克拉。」
周圍的人一片寂靜,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雨時。
此時的雨遙,如果將他的嫉妒化作刀子,雨時一定已經千瘡百孔。
啞婆走過來用著乾枯的手搭在雨時的手腕上,傳入了一道比雨時強大無數倍的查克拉,在腹部轉了一圈之後又收了回來。
「嗯。」啞婆仿佛對讚揚之詞非常的吝嗇,只是用鼻音發出了一聲肯定,接著轉身去做她自己的工作,絲毫沒有提及前三名的獎勵。
雨時也不急,或許會在前三名都出來的時候再發放。
待啞婆走後,雨遙擦了擦鼻子,用酸不拉唧的語氣說道:「查克拉提煉快慢並不代表著厲害,很多高手都是花了一個月才成功的。」
雨時絲毫不理會他的話,來到雨哲跟雨漩兄妹身邊,將他提煉成功的經驗告訴他們,此時他們正卡在感知精神能量一步上。
「痛就是精神能量?」兩人若有所思的閉上眼睛,趁著啞婆打的痛勁還在,尋找那難以捉摸的能量。
與其前三獎勵給雨遙拿去,還不如讓紅髮兄妹拿去,雨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也許這就是雨遙平時自己說的:他們都是互相踩著的階梯。
有了雨時的指點,兩人當夜就成功提煉了查克拉,甚至通過描述得知,兩人的查克拉量要比雨時多出一倍多。
雨時沒有太過沮喪,而勤加練習「筋骨柔化」,雨寧說過:除了天生的查克拉量以為,只能通過不停的鍛鍊身體,增強身體能量,以及隨著經歷而增加精神能量。
雨遙氣急敗壞,因為他只差了半天就能趕在兩人之前成功,可是差半天就是差半天,啞婆甚至沒有興趣去感知一下他是否真的成功了。
正如雨遙所說:早一天晚一天提煉查克拉,並不能說明什麼,在大半個月之後,所有人都成功提煉了查克拉。
……
雨時也假裝扭傷數次,用著一塊白布裹夠了足夠的藥膏,準備再次夜探積香院。
「是我,我把東西帶回來了。」雨時莫名其妙的用了「回」字,他認為積香院才是真正讓他舒適的地方。
「好,你可以問一個問題……」黑暗中的聲音立刻傳來,仿佛早就知道雨時會過來。
「就一個嗎……」雨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充滿了問題,只能問一個問題根本讓他無法感到滿足。
「一次交易一個問題,這是規矩。」
「那就繼續上次的問題,每天吃四顆鬼蜘蛛秘藥,會怎麼樣?」雨時決定一個一個來,總有一天他能夠弄清所有的問題。
「神經末梢會變的極其敏感,視覺,嗅覺,聽覺,味覺,觸覺放大五倍之後,對外界的信息感知的非常敏感,只有培訓偵查忍者的時候,才會這麼做。」
「同時他們雖然速度非常迅捷,但是也失去了當忍者的資格,因為痛覺神經實在太敏感,任意一點傷害都能讓他們無法戰鬥下去,或許能夠成為一擊必殺的刺客,但是一旦發生正面戰鬥,死的肯定是他。」
雨時暗暗為雨遙可惜,他一直自稱會成為最頂尖刺客,卻沒有想到會因為自己的愚蠢,永遠迷失了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