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飯都被狗吃了嗎?給我用點力!一劍刺不出十分力,誰會給你機會再刺一劍?你媽嗎?」
「殺氣!想當刺客就給我拿點殺氣出來!」
「憤怒!你們的憤怒呢?你們刺的不是空氣,是仇人!是你們最恨的人!」
……
第一天練劍,雨巴就把所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目的便是要他們出劍更狠更快。
劍招很簡單,仿佛就是「筋骨柔化」的延展,從各個奇怪的角度刺出,每個學徒的出招招式都不盡相同,雨巴也沒說誰對誰錯,只嫌他們刺的不夠快不夠狠。
但是一半孩子們連記憶都沒有,又哪來仇恨?無論如何都無法在面前凝聚出一個不存在的仇人。
雨時試過時奴,試過雨遙,試過啞婆,試過雨巴,沒有一個能夠引起強烈的想要殺他的欲望。
雨巴給他們下達了任務,每天練劍兩百刺,每一刺都必須融合查克拉,全力刺出,做不到八成力,這一刺便不作數。
這讓學徒們累的每天連吃飯的筷子都無法拿穩,練到深夜才能完成兩百刺的任務,雨時累的甚至忘記自己還要去一趟積香院。
……
兩個月後,所有人都能夠似模似樣的練出一整套「詭刺」劍法,但是雨巴越發的暴躁,學徒們的劍法到位了,但是仍舊沒有殺意!
「沒有殺意的詭刺,只是沒有靈魂的軀殼,連條狗都殺不死!」雨巴如此說道。
雨巴決定想辦法練出他們的殺意。
他召來了機奴,將他綁在木樁上。
「每人刺他一刀,或者我刺你們一刀。」雨巴遞給雨時一把狹劍,真傢伙,很鋒利。
「不要……不要求你了……我從沒有打過你……雨巴大人……這不合規矩……」機奴哭成了淚人,他在學徒們開始正式習武之後就已經很照顧著學徒們了,生怕他們有能力之後報復他,沒想到居然被當作了教具。
雨時有點下不去手,如果是時奴,他毫不猶豫,但是機奴從沒有惹過他,雨時對他沒有殺意。
「動手!」雨巴吼道。
「可是我跟他沒有仇恨……」雨時搖了搖頭。
「真是可笑,居然有人告訴我你是天生的刺客,現在看來,一隻剛出生的髒狗都比你有天賦,起碼它還會露一露牙齒。」雨巴嗤笑一聲。
雨時垂著頭無動於衷,提不起一絲殺意。
「給我他媽的刺他一劍,或者我他媽的刺你一劍!如果你的耳朵沒有被狗屎堵住,最後立刻照做!否則你他媽會後悔你媽為什麼生了你這個狗雜種!」雨巴爭紅了臉咆哮道。
雨時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緊緊的捏住劍柄,查克拉循著經絡流轉到小臂,沒有任何思考,抬手便刺,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雨巴愕然,雨時的目標不是機奴,而是他!
狹劍已經臨脖,雨巴瞬間從背後抽出屬於他的狹劍,速度快的嚇人,刀光閃爍,倏忽而至,雨時的刀落在地上,手腕上一道細長的刀痕。
「你是第一個敢向我出劍的學徒,很好很好,殺意夠了,記住這種感覺,滾下去吧,趁著老子心情好!」雨巴難看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破牙。
「下一個,雨遙!」
雨遙自然不存在什麼心理負擔,輕鬆且享受的刺了機奴第一刀,於右肩膀之上,並不致命。
「白痴蠢狗,我不是讓你刺他一劍,仇恨呢?殺意呢?」雨巴狠狠的用鐵拐戳了一下雨遙肋骨,疼的他幾乎將牙齒咬出了血,仍舊三息之內爬了起來,這已經是學徒們的本能。
雨遙明白了雨巴的意思,要以殺機奴的目的出劍,卻不是真的殺了他。
雨遙聚氣凝神,想著自己曾經他對這群斷指奴卑躬屈膝,討好他們,現在才發現他們竟然只是卑微的奴僕,頓時羞愧感化作怒火,殺了他!
雨遙猛然刺出一劍,速度與雨時不逞多讓,狠狠刺如了機奴的肩膀。
「下一個!雨……」
機奴雖然打人並不如時奴打得狠,但是也吸引了不少仇恨,有了雨遙的帶頭,學徒們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小獸,激活了血脈中的原始本能,紛紛撲了上去將曾經受到過的痛苦化作恨意,殺意,出劍留傷。
機奴渾身都是血洞,已經無力哀求,只能垂著頭淌著帶血的口水,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著他還活著。
「下一個!雨春」
雨春內心很害怕,但是更害怕被雨巴鞭打,努力將機奴看作時奴,將時奴給他痛苦嫁接在機奴頭上。
「啊啊啊啊啊!」雨春大吼一聲,笨拙卻猛烈的刺出一劍,釘在了機奴的腹部。
「蠢豬玀,把你的嗓子眼用狗屎堵住!我們是刺客,不是愚蠢的忍者!」雨巴還是賞了雨春一戳子。
「下一個,雨漩」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雨巴特意將雨漩放在了最後一個,他最不看好的兩個人,雨春跟雨漩,並且評價他們:活不到畢業。
雨漩走上前去,拔劍,刺出,沒有一絲猶豫,比任何人都要果斷凌厲,直接刺入了機奴的心臟,結束了他的痛苦。
「很好,從今以後每一個月進行一次這樣的儀式,讓這種感覺印在你們的骨子裡,朝他奶奶的,不殺人的刺客算什麼刺客,不喝點血的狗崽子怎麼成為狼?」
雨巴這句話直接讓周圍圍觀的斷指奴們嚇得面無人色。
雨巴拄著拐杖速度完全不比常人慢的離開,象徵著這節課的結束。
「不敢殺人的廢物……」雨遙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嘲諷雨時的機會。
雨時發瘋一樣撲了上去,兩人扭打在一起,分開之時手上已經揪了一縷雨遙的頭髮。
……
午夜來到積香院
「哎喲,讓你去拔撮頭髮,又不是讓你去拔他0兒毛,去了兩個月了!」雨付失望的搖搖頭。
「最近在練詭刺,實在太累了。」雨時垂頭。
「那玩意勸你少練,以傷換命的東西,動不動就缺胳膊少腿的,真沒什麼意思,我就沒見過能囫圇活到我這個年紀的完整刺客。」雨付捏了捏鬍子鄙夷道。
「說吧,這次你的問題是什麼?」黑暗中的聲音傳來。
「怎麼樣不殺人,也能有殺意?」雨時莫名的不想殺斷指奴。
「我勸你還是別當刺客了,不殺人還要殺意,你怎麼不去當醫師?再不濟過來陪我好了,我感覺你小子驗屍是一把好手。」小鬍子摸了摸雨時的小腦袋。
「放大的仇恨,將你的仇人定位目標,仇恨無限放大,無時不刻不想殺了他,自然就有殺意。」
「我沒有仇人……」雨時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給你帶來痛苦的人便是仇人!」黑暗中的聲音喝到。
「痛苦……雨巴?」
比起啞婆的棒打,雨巴老師的語言攻擊跟容易讓人引起憤怒,更何況雨巴也在他身上留了不少傷疤。
「下一次任務,在雨巴身上留下一道傷。」黑暗中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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