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2024-08-29 20:53:35 作者: 張小素
  一早,宋柔將昨天晚上烤好的曲奇餅乾放在竹編的小籃子裡,在籃子上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宋嵐接過來,從裡面拿出來一塊餅乾拆開吃了,指了指上面的蝴蝶結:「能吃就行,還弄這麼好看。市局那幫子猛女糙漢又不懂欣賞,宗旨就是能吃就行,吃不死就好。」

  宋柔將被宋嵐弄亂的蝴蝶結重新整理了一下:「你放在辦公室里,吃完我再做。」

  門鈴聲響起,宋柔笑了笑:「準備走吧。」

  顧修然站在門口,看見宋柔,伸出手來拉住她:「早啊,我的公主。」

  宋嵐將手上的餅乾籃子往顧修然手上一塞,用身體隔開宋柔和顧修然,一邊說道:「身為護法就該有護法的覺悟,你來拿東西。」

  「至於我,當然是貼身保護我們的公主殿下。」

  宋嵐說著,抱著宋柔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上揉,耀武揚威般地看著顧修然。

  顧修然無奈地笑了一下,他接過籃子,從裡面拿出來幾塊餅乾放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宋柔:「你不是不大喜歡吃這些小零食的嗎。」

  顧修然:「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

  宋嵐切了一聲:「油嘴滑舌的小子。」

  準備出門的時候,宋嵐突然覺得肚子疼,捂著肚子去了洗手間,一邊不放心地警告顧修然:「你給我老實點。」

  顧修然優雅地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我是怎麼也不會冒犯公主殿下的。」

  等宋嵐一關上洗手間的門,這個斯文儒雅的男人就跟餓狼附身似的,將手上的餅乾籃子往桌上一放,抱著宋柔就開始吻她。

  宋柔推了推顧修然,轉頭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小聲說道:「我姐還在呢,你能控制一下自己嗎。」

  顧修然親了親宋柔,貼在她耳邊,聲音帶著溫柔和渴望:「我已經一夜沒見你了。」

  他吮了吮她的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被我姐發現你這樣明目張胆,你就不怕她連客廳都不讓你進了嗎。」

  顧修然低頭吻著宋柔:「怕啊,可我控制不了。」

  宋柔被他吻得險些喘不過氣來,他的身體緊緊貼著她,似乎在感受她的柔軟,她又咬了他一口:「你不醉心學術了嗎,一大早的怎麼淨想著這種事。」

  顧修然吃了個痛,嘴上的力道更大了:「就因為是早上啊,男人慾望最強烈的時間段之一。加上還沒有開始工作,最適合放縱一下。」

  宋柔捶了捶顧修然:「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德行。」

  他攬著她的月要,封住她的唇舌,深深吻了吻才騰出時間說道:「寶貝,別說話,珍惜點時間。」

  宋柔給他約法三章了,工作時間不可以親熱。他的時間只有早上和晚上。

  而早上和晚上又多是宋嵐在的時候,他的處境就變得愈發艱難了。

  他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嘗一嘗她,洗手間裡就傳來了沖水的聲音。

  宋柔趕緊從顧修然懷裡出來,整理了一下被他揉亂的頭髮。

  宋嵐走出洗手間,抬頭看了看顧修然:「沒幹什麼吧你。」

  顧修然笑了笑:「那是當然。」

  宋柔偷偷瞧了瞧顧修然,她真佩服這個人的變臉能力,短短兩秒鐘,他就又是那副斯文儒雅的樣子的。

  宋嵐看了看宋柔,她臉蛋紅紅的,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紅,像是被什麼野獸狠狠咬了。

  宋柔轉頭看著顧修然:「顧叫獸您可是從不令人失望,我也就上個洗手間的功夫。」

  三個人吵吵鬧鬧地從房子裡出來。

  宋嵐站在宋柔和顧修然中間,她往宋柔身邊靠了靠:「妹,你愛我還是愛顧修然?」

  宋柔笑了笑:「當然是愛你啦。」

  宋嵐這才滿意,在宋柔臉上親了一口:「真是我的乖妹妹。」

  顧修然轉頭看著旁邊,不說話了。

  宋柔從宋嵐身後探過手去,輕輕碰了碰顧修然的手。

  對方好像真生氣了,手往旁邊挪了挪,並不牽著她。

  宋柔又碰了碰顧修然,手指在他掌心撓了撓,他還是沒反應,她正要收回手,被他使勁攥住了。


  宋嵐沒覺察到身後的奸.情,還在抬頭看電梯樓層,一邊說道:「趙航說他最近準備搬家,也沒說搬哪去。」

  「怎麼問都不說,顧修然,那你知道他要搬哪去嗎?」

  顧修然面不改色:「不知道。」

  趙航叮囑過他,讓他不要說,他要給宋嵐一個大大的surprise。

  到了市局,顧修然帶著宋柔去刑偵二隊幫忙了。

  宋嵐去了刑偵一隊辦公室,她把宋柔做的餅乾放在桌上,不一會就被瓜分乾淨了。

  蔣星星一邊往嘴裡塞餅乾一邊說道:「柔妹今天是不是也來市局了,怎麼不過來,我都想她了。」

  邵其峰切了一聲:「這話有本事你當著顧教授的面說。」

  蔣星星深深地嘆了口氣:「嵐姐,我柔妹真的在跟顧教授交往嗎,我難道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邵其峰趕緊遞上來一個小鏡子:「來,雙星,好好照照,看看自己拿什麼跟顧教授拼,美貌、智慧還是金錢。」

  蔣星星踹了下邵其峰的椅子:「閉嘴吧你。」

  宋嵐倒了杯水回來,靠在桌邊,開玩笑道:「雙星,瘋子,你們看,我跟我妹長得一模一樣,那為什麼你們都在覬覦我妹,卻從來沒想過跟我發展一下。」

  蔣星星誇張地往後退了兩步:「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兩年。」

  趙航左手拎著兩個包子,右手拎著一盒豆漿走了進來,臉色卻不大好看:「呦,宋嵐,你想跟雙星發展什麼呢?」

  說完走過去,與宋嵐並排靠在一起,將豆漿放在不知道誰的辦公桌上,開始吃包子。

  宋嵐嫌棄地往邊上挪了挪:「靠,一身包子味,靠我遠點行嗎。」

  趙航跟著挪了過去,欠揍似的往宋嵐耳邊吐了口氣:「牛肉味的,你聞聞聞聞。」

  宋嵐踹了趙航小腿一下:「你在噁心誰。」

  趙航勾唇笑了笑:「我在噁心你啊,你咬我啊。」

  宋嵐氣得直瞪眼,她又不能真去咬他,因為他嘴上都是油。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她在想什麼呢,就算他嘴上沒有油,她也不能上嘴去咬啊。萬一她被傳染成了傻逼怎麼辦。

  一個警員從外面進來,一邊說道:「市局門口有人擊鼓鳴冤。」

  趙航:「啥,擊鼓鳴冤,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確定自己不是在用誇張的修辭手法?」

  警員點了點頭,轉頭對宋嵐說道:「嵐姐,那人好像是你們橘園村的。」

  「哦?」宋嵐問道,「長得什麼樣?」

  警員答道:「一個字,胖,兩個字,很胖,三個字,非常胖。」

  宋嵐起身:「我去看看,不會是孫剛那小子吧。」

  趙航跟了上去,一邊問道:「孫剛是什麼人?」

  宋嵐答道:「孫剛是橘園村前村長的兒子,他爸幾年前失蹤了,他非說他爸被村裡的一對寡婦母女殺了。當時分局查過了,什麼也沒查到,最後是按失蹤結的案。」

  「怎麼突然又鬧起來了,還跑到市局來鬧。」

  到了市局門口,警員果然沒有用誇張的修辭手法,孫剛手上真拿了個小鼓,一下一下在上面敲著,邊敲邊說:「求政府為我們老闆姓做主,把殺人犯抓起來啊。」

  不少路人在邊上圍觀,市局大門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上傳到社交平台上。

  趙航走過去,叫人把孫剛放進來,帶到了一樓的一間接待室。

  他拿起那張小鼓,在上面敲了兩下:「你叫孫剛是吧,你還真挺會玩的。」說完又敲了兩下。

  還真挺好玩的。

  宋嵐走過來,公事公辦道:「孫剛,你爸那個案子,分局不是早就結案了嗎。再說了,陳年舊案,就算要重查,也得按照流程章法來,你一大早在市局門口鬧,影響社會治安知道嗎。」

  宋嵐極其不喜歡孫剛,小時候就是,他仗著自己塊頭大,還是村長的兒子,總欺負村里別的孩子。

  他很早就不上學了,輟學之後什麼都不干,不去上班也懶得打理果園,就喜歡在村里亂晃悠,曾經因為偷看婦女洗澡,被人家男人滿村追著打。

  孫剛看了看宋嵐:「你應該是宋嵐吧,聽說你當警察了,哎,你妹呢?」


  宋嵐敲了敲桌子:「沒工夫跟你閒聊,說事。」

  孫剛瞥了下嘴:「真兇,不愧是宋嵐,要我說還是你妹那種性格好,討人喜歡。兩個人長得一樣,性格怎麼差得這麼遠。不過你這種也挺好的,夠潑辣。」

  他目光在宋嵐身上上下掃著,老鼠似的眼睛射出一道貪婪的光。

  趙航走到孫剛身後,雙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彎下腰來,小聲問道:「好看嗎?」

  孫剛下意識地點了下頭,還咽了下口水:「好看。」

  下一秒他就被掀翻在地了,連椅子帶人摔在了桌子底下,「嗷--」地一聲慘叫,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在殺豬。

  孫剛拖著肥胖的身軀從地上爬起來,嗷嗷叫道:「我要舉報,警察打人。」邊說還邊往後退了兩步。

  趙航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有事說事,沒事就給老子滾蛋。」

  宋嵐靠在桌邊,轉頭看著趙航,他看起來真生氣了。

  她走過去,彎下腰,長長的捲髮落下來,掃在他的耳朵上,難得溫柔地安慰道:「趙隊,跟那種人渣不用動這麼大氣,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趙航抓了下耳邊,抬頭看著宋嵐:「我沒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宋嵐抿唇笑了一下:「沒生氣你能一下把人掀翻啊。」

  趙航挑了下眉:「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力氣大得很,不信你試試。」

  宋嵐抬起手,勾著趙航的下巴:「今天下班,訓練室。」自從出院,她就一直被當成傷員,別說進訓練室了,連出外勤趙航都不讓。

  趙航被宋嵐這一下被勾得喉嚨發癢:「你傷沒好透,等你好了的吧。等你好了,老子乾死你。」

  宋嵐笑了笑,用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點了點趙航的胸口,媚眼如絲:「趙隊別這麼自信,誰乾死誰還不一定哦。」

  還在一旁擊鼓鳴冤的孫剛實在忍無可忍了,他都懷疑自己進的不是市局接待室,是什麼聊騷直播間之類的地方。

  「警官,政府,替我做主啊,你們去把程蕊蕊那個殺人犯抓起來。」

  趙航掃了孫剛一眼:「你怎麼知道你爸是那個什麼程蕊蕊殺的?」

  孫剛說道:「我爸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程蕊蕊家,她媽把我爸勾過去,那母女倆合夥把我爸殺了,屍體埋起來了。」

  宋嵐:「你爸的案子,卷宗都在分局,按照流程,就算要查也是先從那邊開始。加上目前沒出現什麼新的線索,重新調查的可能性很小,幾乎沒有。」

  「你還是先回去吧,人口失蹤那邊要是有什麼線索,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家屬。」

  孫剛抱著自己擊鼓鳴冤的小鼓走出市局,他決定去找程蕊蕊,告訴她市局已經重新啟動調查了,他要好好嚇唬她一下,逼她順從他。

  一想到上次在她家看到她裹著浴巾站在洗手間裡的樣子,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程蕊蕊一整夜沒回家。

  昨晚十一點鐘,她去了那家對政法大學的學生免費開放的正則心理諮詢工作室。

  一個秘書一樣的人讓她出示學生證,她將自己的假學生遞了過去。

  秘書接過來看了看:「我把您的信息登記一下,回頭跟政法大學教務系統比對一下,身份核實了我們就聯繫你,給你安排心理諮詢時間。」

  程蕊蕊奪回學生證:「那算了。」她知道,只要一查她就會穿幫,對方不但不會給她提供心理諮詢,說不定還會報警抓她假扮大學生。

  程蕊蕊捏著自己的學生證走了,加上上下樓的時間,前後不過三分鐘。

  她在附近的公園裡坐了一會,有個人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身側。

  是個男人。

  雖是深夜,周圍也一個人都沒有,但程蕊蕊一點也不害怕,她已經一無所有了,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男人先開口:「你好,我是政法大學心理系的教授。」

  程蕊蕊看著身側的男人,這才發現他有點面熟,但她不記得是在課堂上還是在麵館里見過他了。

  男人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是政法大學的學生吧,你可以叫我老師。」

  男人的聲音又輕又緩,像涓涓流水淌過心間,有種說不出的熨帖,無端讓人感到放鬆:「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是受了什麼委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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