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拍頭做么子,囡囡,叫你喊你阿噠吃飯,喊著喊著,兩人都不上樓吃飯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錢小鳳走過來,拍了下她的頭。
「阿嗲,我跟阿噠正要上樓,您就來了。」王婷笑眯了眼,「剛剛我聽阿噠講怎麼發谷種,不種田不知道什麼叫辛苦,原來發谷種那麼複雜,阿噠知道的真多。」
錢小鳳樂見他們祖孫相處融洽,以前囡囡很怕老頭子,吃飯從沒抬過頭……難怪她看老傢伙心情不錯。
「大山,谷種發了嗎?」
「發了。」梁山指著那邊的桶。
錢小鳳看到那邊的澡桶,過去看了幾眼,探手試了下水溫,覺得差不多,招呼兩人上樓吃飯。
「先上樓吃飯,吃完飯,差不多可以起谷種。快點,飯菜要涼了。」
梁山點頭。
王婷一手勾著錢小鳳的胳膊,一手勾著梁山的胳膊,祖孫三人上樓吃飯。
今天的早飯是糍粑,糍粑有紅有黃有白三種顏色,切成方塊,加甜糥米酒一起煮的,菜是野水芹,阿嗲大清早去溪邊摘回來的。
「哇,是糍粑。」王婷驚呼,眼裡閃過一絲懷念,她有幾十年都沒吃過了,自她入獄後,出來之後,她們一家三口去了南邊,王婷在工地做事,賺的錢差不多花在一家人的生活開銷上,手上所剩無幾。
老媽在家照顧行動不便的老爸,還做的手工貼補家用,沒有多餘的精力弄糍粑、甜糥米酒那些東西。
那些味道,全成了記憶中不可多得的幸福。
王婷開心的笑容,也感染到了錢小鳳梁山,二老臉上也不由綻出了絲絲笑。
王婷跑去了灶屋打水出來,祖孫三人洗了手上桌。
「喜歡就多吃點。」
錢小鳳給她盛了一大碗,碗裡多是紅黃兩色好看的糍粑,他們倆碗裡全是白色的糍粑。
年前,家裡做了一大缸的糍粑,以前王婷不喜歡吃,錢小鳳就很少煮,偶爾才嘗嘗。
早上錢小鳳拿東西,看到大缸才想起家裡糍粑還有很多,煮了滿滿一大鍋,囡囡要是不吃,他們二老吃不完留中午吃。
王婷端過碗,夾了塊糍粑吃進嘴裡,閉上眼,細細體會,果然味道跟記憶中一樣美味。
「好吃,好好吃,阿嗲煮的糍粑,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糍粑。」王婷眉眼彎彎,臉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
王婷在家裡悶了四天沒有出門,連樓都沒有下,下了兩天雨又天晴了,谷種也發芽了,發了芽的谷種統一送去村長家,之後統一灑秧田。
那天之後,村里沒人來過,大舅媽帶著美娥柏平兩姐弟過來看了她,之後再也沒有來過。
聽柏平說大舅在家待了兩天又去林場了,走的時候過來看了王婷,不過天太早,沒有進王婷屋,只跟梁山錢小鳳問了她的情況,得知她的病情已經好轉,放心走了。
王婷最高興的是,臉上不用畫妝了,阿嗲說在家裝了這麼久的病該好了。
大清早,王婷被錢小鳳從床上拉起來,涮牙洗臉,然後又回了灶屋。
王婷睜著朦朦朧朧的眼,哈欠連天下床,無意中瞄到窗外黑漆漆的,離天亮還早得很。
王婷一醒,大白也醒了,揉了揉鵝眼,從床上跳下來,跟在王婷後面去涮牙洗臉。
「阿嗲,這麼早起來,家裡有什麼事嗎?」王婷看到灶屋裡忙個不停的阿嗲,好奇過去看了眼,看到阿噠也起來了,在幫忙燒火,喚了聲,「阿噠。」
錢小鳳在炒菜,新鮮的竹筍炒罈子肉,放了干辣椒,蒜沫,生葁絲等佐料,色香味俱全,香得人直流口水,王婷趴在門口就看得直咽口水。
「家裡能有么子事。趁著這兩天天氣好,你跟你阿噠去趟部隊,感謝你的救命恩人,順便將那軍裝還給他。」
「啊?!去部隊?」王婷癟癟嘴,這事她早就忘了天邊了,不是她忘恩負義,她是被前世碰磁的影響太深,一時還沒調整過來。她本人又沒見過那個救她的兵,感觸真不深。
「啊么子啊,人當兵的救你是他有顆正直善良的心,不是因為身上披著那身軍裝。囡囡,我們同樣要懷有感恩的心,日子才會越過越好。還穿著睡覺的衣服,好了,好了,快去換衣服。」
王婷一看這事已經沒得商量了,哼唧了一聲回房間。她爸郵給她的衣服,王婷不打算穿,她一個農村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部隊,人還以為她居心不良,打什麼壞主意。
翻翻撿撿,找了條肥大的青布棉褲穿上,又翻出件花布棉襖穿上,梳了個大辮子在胸前,穿著黑色布鞋出去。
一身造型就是這個時候,農村土得掉渣的形象。
「囡囡,為么子又穿花棉襖,你爹不是郵了很多新衣服,那個好看穿那個。」錢小鳳見她又穿回以前的衣褲,就不贊同,遊說她換新衣服穿。
「我覺得這身也挺好的。」王婷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就是不去換,據已力爭地說:「阿嗲,部分是個非常嚴肅的地方,我跟阿噠又是去感謝人的,穿得像個花枝招展的,你讓部隊裡領導怎麼看,還以為我怎麼著了。」
「我聽說部隊有軍嫂的,萬一,救我的那個軍人結婚了,剛好他媳婦也在部隊,看到我穿得漂漂亮亮的,還以為我別有用心呢!那不是給救命恩人添麻煩嘛!」
錢小鳳想了下,認為她說得在理,也就不固執地非要王婷換衣服。
錢小鳳炒了一大盤子新筍炒罈子肉,擺桌上涼,然後又去灶屋了。
王婷聞著香味直咽口水,饞得受不了,就用手偷了塊新筍丟嘴裡吃,桌下邊的大白也饞,鵝頭蹭著王婷的腳「哦哦哦」要吃的,蹭得王婷受不了,丟了塊罈子肉給它,去灶屋拿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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