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彤一走,各路與全性交戰的上根器們也開始紛紛撤離。
基於摧毀敵方有生力量的想法,陳拙自然不會給他們逃脫的機會。
招呼丁嶋安幾人分散各處,對著那些上根器窮追猛打。
經過一夜的突襲。
一場突襲戰方才落下帷幕。
初步估計,逃掉的上根器們不足三成,曲彤此次可謂是元氣大傷。
雖然依舊沒有抓到曲彤,但陳拙也有心理準備,畢竟是突襲人家老巢。
要是一點應對突襲的準備和預案都沒有,那曲彤憑什麼作為一人世界裡的Boss級人物,早就被哪都通一鍋端了。
大戰之後,收繳贓物。
可惜曲彤的別墅里,大多數房間均是空空如也,有價值的法器都被噬囊打包帶走。
陳拙也想找馬仙洪的修身爐。
同樣是一無所獲。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發現了曲彤的房間,或許是全性突襲的太過突然。
曲彤並沒有來得及將房間裡的東西全都清一遍,還是留有一些蛛絲馬跡。
比如,抽屜深處的一個空白筆記本里。
夾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這是一張民國時期的婚紗照。
照片上的兩人。
女的溫文爾雅,頭戴白紗,手捧花束,男的則是穿著一身中山裝,一臉侷促。
這個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然而夏柳青和梅金鳳都不認識上面的人是誰。
至於陳拙,雖然照片已經泛黃,甚至是模糊,但從輪廓上和已知的劇情來看。
照片上的人正是端木瑛和王子仲。
這是兩人的結婚照。
端木瑛當年在三十六賊結義之時,給紅花仙和田小娥看過。
陳拙拿著這張照片,心中思索著。
曲彤和端木瑛之間的關係,又添了一大佐證,甚至有可能,曲彤就是端木瑛。
當然這只是猜測。
甚至陳拙還是搞不清曲彤究竟在追求什麼。
修身爐,馮寶寶,阮豐,曲彤看似哪裡都摻和一腳,但看起來也和張楚嵐一樣,無頭蒼蠅亂撞一般。
如果說曲彤本身也沒掌握八奇技和甲申之亂的核心之秘,所以我也在汲汲探尋呢?
故而曲彤才說……有可能大家不是敵人,而是一群可以合作的探秘者?
然而這一點又和她就是端木瑛有衝突,曲彤若是端木瑛,又怎會不知甲申之秘。
陳拙揉了揉太陽穴,想的頭疼。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噬囊里,不剛剛裝了一個甲申之亂的親歷者,阮豐嗎?
帶回去給呂良瞧一瞧。
沒準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陳拙招呼全性。
各回各家,打完收工!
……
忽然,龔慶急匆匆地跑來。
神情緊張道:
「掌門,糟了!」
「剛收到百曉傳來的消息。」
「我們在西南的老窩被哪都通端了!」
陳拙眉頭一挑。
「什麼情況?」
「呂良、馬仙洪和仇讓呢?」
龔慶道:
「呂良用噬囊帶著馬仙洪溜了出來,但是仇讓在地下室里,被一擁而上的哪都通逮了個正著。」
夏柳青齜牙,有些氣急敗壞:
「咱們不是都合作好多回了嗎?公司現在是發什麼神經?!」
梅金鳳、夏禾等人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公司這一舉動,可真謂是無緣無故。
陳拙道:
「我去打個電話。」
陳拙撥通了張楚嵐的電話。
響了幾聲後就被接了起來。
「楚嵐。」
「陳哥,怎麼啦?」
陳拙聽著對方的語氣並無異常,他旋即問道:「公司可有下達什麼命令?」
張楚嵐訝然:
「哈?」
「沒有啊。」
「發生什麼事了?」
陳拙頓了頓,才說道:
「我們的老巢被端了,仇讓被公司帶走了,如果你不知道,找徐三徐四幫忙打聽一下。」
「我這個手機號只留一天,今天沒回消息,我就會換手機了。」
張楚嵐那邊頓時跳了起來。
公司對全性動手?
他不是敷衍陳拙,是真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
「陳哥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四哥!」
陳拙掛了電話,對著龔慶道:
「讓百曉給大傢伙準備新的手機和電話卡,免得被公司追蹤到。」
「我們先去和呂良匯合。」
西南,柳城。
一身衛衣套頭衫的呂良走在大街上。
他的臉經過雙全手的改造,化為一張極為普通的臉,那種丟到人群里,就分辨不出的。
他走在人群里,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不會被覺察到異常,他剛剛已經和陳拙聯繫上了。
他就在柳城裡藏匿等著他們來接應。
為了行蹤保密。
陳拙他們回來沒再坐飛機,而是開了一輛車,從秦嶺開回來,時間上要多花一天。
呂良自己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
他當時正在給馬仙洪做「頭療」,清除他的精神烙印,忽然便聽到別墅里的如花發出警報一樣的刺耳警鈴。
「有人入侵!」
緊接著,兩名身穿哪都通快遞員服飾的人影破窗而入,直接朝呂良攻來。
好在呂良此時也今非昔比。
他手一抬將馬仙洪收入噬囊,旋即兩道猙獰的鬼影從眉心遁出,一左一右撲向兩名哪都通。
正是屍魔塗君房的三屍法門。
經過呂良以明魂術調伏之後,變得如臂使指,而且更為強大。
兩名哪都通哪能預料到這種變化,在他們的情報里,呂良只是一個會明魂術的新人。
怎會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然而,他們的醒悟已經來不及了,呂良的二屍不僅將對方的炁勁攻擊全都擋下。
而且直接將兩人貫穿,引出了對方的三屍,讓他們喪失了戰力。
呂良沒有猶豫。
在二屍的護持下,當即選擇破窗而逃,至於仇讓大師,他可就真照顧不到了。
真要尋思撈人。
也得和陳拙他們匯合才行。
忽然。
呂良看到前方擁擠的人群中站著一名老嫗,老嫗的穿著與街道上行人截然不同。
銀色頭飾,藍色羅裙,環珮叮噹作響,是那種西南苗寨的傳統服飾。
老嫗目光穿越過無數人頭。
落在了呂良身上。
嗯?
呂良心裡一驚,衝著他來的?
怎麼會,他用紅手改頭換面,可是連指紋都換了一遍。
然而,對方的裝束和神態。
顯然不是在大街上玩兒cos,呂良沒有再猶豫,當時轉身欲借著人群逃離。
沒想到背面的不遠處。
同樣站著一位苗族服飾的老嫗!
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