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把自己圈定在他餘生中的男人,葉蘭音捂住腦袋,無聲地哭泣。
「你怎麼能脫離裴家呢……」
「我不是都拒絕你了嗎。」
「裴應淮,我欠你的夠多了。」
下一刻,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的唇落到她光潔的額頭上。
「笨蛋,原來你一直糾結的,就是這個?」
迎著葉蘭音吃驚的眼神,裴應淮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慾念,頃身壓了上去,把人在懷裡,像猛獸叼起獵物的後頸,把花瓣吃了一遍又一遍。
「你!」
葉蘭音被他搞糊塗了,劇烈地掙紮起來。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我是謝家四小姐的孩子,你的母親是謝家的五小姐!」
她拼命推開裴應淮的臉,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白皙的臉上還掛著半干未乾的淚痕,一雙眼睛和嘴唇都紅紅的,裴應淮見了,忍不住又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在哪裡聽的這些東西,告訴你的人難道沒說,謝家的五小姐不是謝家血脈?她和謝家,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他輕輕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震得葉蘭音有點癢。
「什麼……」
她看著他炙熱的眼神,一下子呆住了。
怎麼會沒有血緣關係,那可是謝家。
「所以我才會這樣急,親自乘了私人飛機,開車過來找你。」
用額頭頂著葉蘭音的額頭,裴應淮和她親昵地磨了磨鼻尖,捏住她臉頰旁的一點嫩肉。
「我母親的記憶慢慢恢復了,說出了她的身世,也說了,那天甦醒時,看見你,誤以為你是你的母親。」
「她是謝家至交的女兒,後來家裡人全部出事,被謝家收養,怕她無法融入家庭,所以謝家的家主特意給她取了和謝家人一樣的名字。」
如同撥雲見月,裴應淮的眼底綻放出驚人的光亮。
葉蘭音滿臉通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來是這樣的嗎……」
她低下頭,不敢看裴應淮。
誰知道會有這樣大的烏龍。
「為什麼要一個人偷偷藏在心底。」
裴應淮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頭。
「如果和我說,起碼不會傻傻的一個人偷偷流淚眼。」
「誰……誰傻了……」
葉蘭音眨巴著眼睛,想到自己剛才丟人逃跑的模樣,又羞又怒。
「要是真的有關係,不光是我們,還有孩……」
話一出口,她就緊緊閉上了嘴。
「還有什麼?」
裴應淮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字,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還有孩子?」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要是孩子和他沒關係,葉蘭音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
「孩子是我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葉蘭音。
葉蘭音目光躲閃。
她怎麼就說漏嘴了呢。
「是真的嗎?」
輕輕抬起葉蘭音的下巴,裴應淮眼底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孩子真的是我的?四年前那一夜懷上的?」
他收緊手臂,用力抱緊懷中的女人。
「是你的,你放開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見沒法再騙過裴應淮,葉蘭音只好老實交待。
「誰讓過去我不知道自己是謝家的女兒。」
「蘭音,我真的很高興。」
話音未落,裴應淮把她抱起來,含笑的嗓音格外迷人。
葉蘭音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對著他這張女媧炫技般的俊臉,她永遠都會心動。
「這些年,辛苦你了。」
裴應淮的吻輕輕落到她眉間。
「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才讓你一直瞞著我,對不起。」
葉蘭音輕輕一顫,淚水湧出眼眶。
他越自責,她就越發顫抖得厲害。
裴應淮有什麼錯呢。
是她看著他站在高處,所以不敢摘下這輪月亮。
可月亮,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動降落到她身邊。
「別哭,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流淚了。」
吻上葉蘭音含著眼的眼睛,裴應淮溫柔地勾起唇角。
「眼睛哭紅了,還怎麼參加我接下來的安排?」
葉蘭音吸了吸鼻子:「你還有安排?不是著急趕過來的嗎?」
她可沒忘了,這個人抱著她時,背後出了薄薄的一層熱汗。
「我是許願神燈,你想要什麼,我都有。」
抱著葉蘭音走到衣帽間,裴應淮推開衣櫃大門,一排排昂貴優雅的禮服閃花了她的眼睛。
「幹嘛一直抱著我?我可以下來自己走。」
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葉蘭音小聲低頭。
怎麼感覺裴應淮像換了一個人。
「我想抱。」
裴應淮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逃了四年,這四年落下的,全部都要讓我補回來。」
說著說著,他的嗓音就變得低啞起來。
葉蘭音感覺到側腰抵著的東西慢慢變硬,霎時羞紅了臉。
「不是還有安排嗎?裴應淮!」
「可我想你。」
裴應淮大步跨到臥室,將她放到床上,緊跟著貼了上來。
「蘭音,我很想你。」
他深邃的眼眸像一汪海,霎時將葉蘭音迷得屏住呼吸。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畔,男人若有若無地用唇蹭過她的側頸和耳垂。
葉蘭音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麼暗流在漸漸涌動,快要迸發出來。
香島氣候炎熱,她今天穿了一條無袖的連衣裙,裴應淮的手十分靈活,幾個呼吸間就探進了柔軟的地帶。
「很緊張?」
看著葉蘭音瘋狂顫抖的睫毛,裴應淮輕輕笑了一聲。
「我才沒有。」
葉蘭音下意識撅起嘴,下一秒,就被身上的野獸叼進了嘴裡。
「唔……」
她騰地一下,全身都紅了。
一時間,暗啞的喘息和軟到滴出水的呻吟填滿了房間。
裴應淮就像剛開葷的猛獸,一個勁地橫衝直撞,好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一隻雪白的手探到床邊,下一秒,又有男人青筋蔓延的大手將它抓了回去。
被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久,久到葉蘭音低著嗓子哀哀哭泣起來,裴應淮才終於平復著將她摟到了懷裡。
「裴應淮,你混蛋!」
葉蘭音的嗓子都啞了。
「說好不再讓我流淚的呢!」
虧他剛才還勸她不要哭。
她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狗?
「加一個附加條件,」男人眉眼間都是饜足,「床上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