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飛回到家裡的時候,鳳名揚已經把離婚證明拿到居委會了。
他離婚的理由是:鄒欣怡重男輕女,生了小女兒後,偷偷把孩子丟了,騙家裡人孩子夭折了,如今他知道了真相,不想跟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過了。
居委會也不能光聽他一面之詞,於是來到醫院調查。
「鄒同志,聽說你還有個小女兒,你知道她的存在嗎?」
鄒欣怡以為是鳳鳴軒他們捅出去想認親了,便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委屈模樣。
「唉,是的,當年災荒,大家餓得連樹皮都吃,我也是沒辦法,才將孩子丟掉的,現在這孩子長大了,竟然記恨上我了……」
居委會的人眉頭緊皺,拿出調查到的證據。
「據我所知,你們是小女兒出生那年來到京都安家的吧!當年你們一來就買了現在居住的房子,還是個二進院的房子。」
那個年頭,有錢買這麼大房子的絕對是有錢人了,哪裡像鄒氏所說的,那麼困難,而且他們一來穿得都比別人好,隔壁鄰居還以為是哪裡的大戶人家遷來的。
所以鄒氏為了掩蓋自己重男輕女,拋棄親生女兒的事實撒謊了。
這種思想覺悟低的婦女,居委會的調解員,也不想跟她繼續廢話,教育了她幾句,直接同意了鳳名揚離婚的請求。
(寶寶們,那個年代的法律還沒那麼完善哈!那會子沒有什麼遺棄罪,所以不用負法律責任。)
鳳名揚拿到離婚證明,興沖沖地來到醫院。
「從今天開始咱倆已經不是夫妻了,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鄒欣怡被這一張突如其來的離婚證明,搞得不知所措,隨後勃然大怒。
「憑什麼?你憑什麼要和我離婚,這麼多年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鳳名揚鄙夷地看向她,說出來的話猶如利刃。
「嗤,結婚這麼多年,都是我養的你,都是我在付出,你都做了啥?花錢沒節制,愛攀比,從我這裡拿走了多少錢?你沒數過吧?」
鳳名揚不知道自己被她下蠱了,要不然得瘋,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腦子有病,結婚後,他事事順著她,還把錢給她管,隨便讓她花,要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一分錢沒剩下。
鄒欣怡沉默,這段婚姻,因為是她下蠱算計得來的,以為蠱蟲能控制一切,所以她過於自信了。
的確,大部分都是鳳名揚在付出,她並沒有吃過什麼苦,就算是懷孕生子,鳳名揚也是盡心盡力在照顧她……
「總之,我不同意離婚。」
「不同意,也離了,哦,對了,鳳美琪你可以帶走,以後讓她給你養老。」
鳳名揚走後,鄒欣怡立刻辦理了出院手續,她個人認為是因為她下蠱被識破,所以潘家報復,才會害得鳳名揚丟了工作,鳳名揚遷怒她,才會離婚的。
只要那人幫她,幫她不再被潘家報復,等她幫鳳名揚把工作要回來,鳳名揚還是會和自己復婚的。
與此同時,王月也在焦急地找那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家這兩天好像被人針對了,特別是她,竟然有人舉報她作風不檢點,靠出賣色相賺錢。
她花光了這麼多年的所有積蓄,賄賂了革委會的人,又被好幾個男人占夠了便宜,這才狼狽地回到張家。
「月月,阿垚被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你快點去看看他。」
王月臉色陰晴不定,張垚被人打了,她不心疼,反正自己只是把他當工具人而已。
只不過,哪有這麼巧的事?她才剛被革委會放出來,張垚就被打了,肯定是有人在針對她。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對付她的人是誰,她才能想辦法化解矛盾或者說想辦法滅了對方。
現在她只恨那人為了掌控她,不讓她發展自己的勢力,否則她現在也不至於會這樣束手無策。
不由自主地走到廚房,見肖韶華正在烤紅薯給兩個孩子吃,她頓時心生一計。
她走回房間,拿出吃剩的半盒餅乾,灑上藥粉,得意地揚起下頜,又走回廚房。
「小明,小紅,餓了嗎?來,大伯母這裡還有點餅乾,你們拿去分著吃吧!」
小紅看見她手上的餅乾盒,頓時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向肖韶華。
「妹妹,她前幾天還想害死咱娘,指不定還想害死我們,她的東西不能吃。」
張明腦子挺好使的,上次,這女人故意把娘絆倒,還踩著娘,提醒奶奶柴火上有柴刀就是想讓奶奶砍死娘。
他跑出來阻止了,還被她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壞我好事。」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非常恐懼。
以前天天罵他們命賤,苛待他們的人,怎麼會突然給他們餅乾吃?張明認為這個女人估計又在想怎麼整他們了,他死死抓住張紅,生怕她嘴饞中計。
王月臉上的笑瞬間一收,心裡暗罵兩個兔崽子不識好歹,本來想下毒逼迫肖韶華回娘家,讓肖家幫忙調查誰在背後搞她的,現在小崽子不上當,她只得直接說了。
「弟妹,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肖韶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幫」
「弟妹,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最近手頭緊得很,家裡的男人還都病了,處處需要錢,你這兩個小崽子怕是得賣掉了。」
張明和張紅頓時嚇得半死,一人一邊抱住肖韶華的手,驚恐地看向肖韶華。
「娘~」
「娘~」
肖韶華將兩個孩子抱進懷裡,恨恨地看向王月。
「你到底想怎樣?」
王月看她的表情,得意一笑,還是和原來一樣蠢,她隨便兩句話,就能讓她乖乖聽話了。
「你現在去肖家,讓他們幫忙調查一下誰在背後搞我?最好是讓他們幫忙把這事解決了。」
肖韶華翻了個大白眼。
「報紙你沒看嗎?肖家已經登報和我斷絕關係了,你認為經過之前那件事,他們還會幫我?」
王月眼眸一閃,她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不過她一向指使肖韶華慣了,就算做不到,她也不允許她拒絕。
「父母和子女哪有隔夜仇,你跪在他們面前求求他們,他們肯定會心軟的。」
肖韶華將兩個孩子放下,走到王月面前,盯著她那張俏麗的臉,建議道:「與其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你這張臉,是擺設嗎?」
她哪有臉再去求父母,而且以父母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見自己的。
王月倏地變臉,這個賤人竟然要她出賣色相,找死。
她揮手扇了過去,哪知肖韶華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快速握住她的手,將人用力一推,隨後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用力扇了過去。
「臭婊子,吃老娘的喝老娘的,還好意思對老娘指手畫腳,老娘打死你。」
門外做了偽裝的肖少霆,眼裡閃過笑意,張垚是他打傷的,到底是他的姐姐,可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只要家裡的兩個大男人都沒有行動能力,肖韶華要對付王月和張母就比較簡單了。
至於王月生的那兩個經常欺負自己外甥的小畜生,一會他就送他們去陪張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