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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五樓都是空的,裡面只有一些從前公司撤走留下的東西,有的文件就這麼扔在地上,
因為後面沒再租出去,所以也沒有人收拾。
從玻璃窗往裡面一眼望去,破敗而蕭條,眾人可以嗅到空氣不流動產生的霉味。
林宛央從背包里拿出了個口罩戴上,接著往前走,這次她有提前做準備,難得做了此『精緻女孩』。
其他人也都用衣袖捂住鼻子。
前面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葉子優嚇得差點跳起來,定睛一看居然是老鼠,他這才鬆了口氣,在心裡罵了一句,大樓的衛生條件也太復古了,好歹靠近市中心。
走到六樓,林宛央從樓梯間轉出來,一隻腳都要踏入走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她把七星劍扔了空中,那把劍泛著黃光,從走廊上空飛過,走了個來回,又回到林宛央的手裡。
也就這個時候,走廊的場景突然變了,聳立著很多棵鐵樹,或者說是鐵鑄成的柱子,上面有很多細而尖銳的鐵刺。
那些鐵樹正在來回移動,他們的密度很小,正常人很難從這些東西中間通過。
如果不小心,很可能被這些鐵樹上的刺把身上皮肉都梳掉,只剩下一副白骨。
所蒙受的痛苦,只要稍微一想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這不光是林宛央的猜測,所有人都想到了這點,因為那些鐵樹下面就有幾具骷髏。
葉子優問:「這是幻覺嗎?」
他好害怕!!媽媽你在哪裡!!
「哪怕這是幻覺,也不會是普通的幻覺。」蔣川皺了皺眉,接著又說:「這好像是『鐵樹地獄』,當然這是很低劣的模仿,不知道誰把這棟十八層大樓,當成十八層地獄了。」
這句話說完,所有人都表情微妙,顯然是心裡不舒服。
不管是誰做的,背後的人是瘋子。
林宛央低頭在銅鏡上畫了個符,然後再次把七星劍拋了出去。
七星劍鎮在走廊的最右邊,銅鏡鎮左邊末端,那些移動的鐵樹不動了往兩邊退,讓出了一條可以通過人的路。
林宛央:「現在可以走了。」
她走在最前面,圓智大師走在第二,然後是哆哆嗦嗦的葉子優,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現在這個狀況,哪怕是想打退堂鼓也玩晚了。
畢竟一個人落單更危險,從一樓走上來就碰到了很多東西,誰知道現在走下去,會不會又撞上另外一批。
這個大樓邪門的厲害。
鐵樹後面的落地窗里,是一張張的桌子。
上面擺著許多人偶,還沒有拼接完成,所以分別是一堆手、一堆腳,然後第三張桌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偶的頭。
那些堆積在一起的頭也都是同樣的表情,空洞而詭異,眼睛很大,有幾百個。
這就是玩具人偶,縮小了比例,雖然不像是剛才的假人模特那樣逼真,但給人造成的不適感可一點不少。
林宛央頗為意外,「我剛才說過,去香港碰到了會生撲人的玩偶,就和這個差不多,沒想到生產的大本營竟然在這裡。」
這裡的人偶加起來,數量得好幾百,甚至上千了,如果流入市場,作為拜神教控制人意志的工具,的確是非常的棘手。
這下林宛央對上面藏著什麼,更加好奇。
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拜神教竟然把這裡當成了加工廠。
他們也許故意散步這個大樓有鬼的消息,好讓行人遠遠避開,藉此來掩人耳目。
如果有不怕死,想來這個大樓探險的,那下場可想而知。
眾人再往上走,第七層和第八層也都是空的,一直到十七層都很正常。
林宛央走在最前面,她前一秒還聽到眾人迴蕩的腳步聲,但是下一秒,這裡就只剩下自己。
其他的人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她轉過頭,背後是無盡的黑暗。
林宛央皺了皺眉,她剛才就交代過讓大家不要走散,那些人沒有理由亂跑。
所以很有可能是這棟樓的問題,明明大家近在咫尺,卻看不見彼此。
時空發生了摺疊或者錯位。
上面就是頂樓的十八層,她還納悶居然一路平靜,原來是有大招在這裡等著。
如果走著走著,身邊的同伴突然消失,一般人地會陷入恐懼中。
林宛央原地站住,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快布,然後坐在了地上,安心的等待接下來事情發生。
她脖子上戴著銀鎖,裡面是從陰間帶來的蠱蟲,尋常的東西自然是騙不過她的眼睛。
至於其他的人,希望他們能堅守住本心,不被迷惑。
眼前的環境慢慢的變化,這是苗寨的情景,她看到自己和伏城。
然後周圍變化,變成了董家那夜,她看見了還活著的清野。
最後周圍是一片火光,她站在懸崖上,伏城的胸口插著一把刀,她微微一笑。
「阿央,你快厲害這裡,很危險。」伏城說完,身體慢慢的往著萬丈懸崖倒去。
林宛央面色一急,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想要把伏城拉住。
「師父,你還好嗎?」她著急的問。
伏城:「我很好。」
「真的嗎?」
她話音一頓又說,「那既然這樣不如去死吧。」
說完抽出了七星劍刺過去,可是『伏城』卻先一步化成了黑霧。
周圍的幻像突然消失,又變成了黑暗的走廊。
「真是想不到,你剛才居然是裝的,還是挺厲害。」女人的聲音在走廊上響了起來,帶著幾分鐘的笑意。
林宛央:「你想不到的事情多得是,拜神教的『聖子』?」
「不錯,期待我們見面的那天。」這句話說完,黑氣就全部消失了。
林宛央皺了皺眉,剛才那個玩意兒自然不是本體,應該是『聖子』的分|身。
只是分|身都能製造出迷惑人的幻境,想也知道,那個東西的本體應該更厲害了。
而且他們最近找了很多普通人當信徒,急速的擴張,變得這麼高調,到底是意欲何為?
林宛央暫時按捺住腦子裡的那些問號,她從幻像里走出來,她就看到自己那些同伴就在這個走廊上。
而且大家都隔得很近,卻視而不見,除了在原地打坐念經的和尚,其他人都很矛盾,是在苦苦的支撐。
蔣東海拔出了匕首,一隻手受到蠱惑,想要把匕首刺入自己胸口,另外一隻手卻在阻止這個行為。
他雙手握住匕首,幾次都因為兩邊的博弈,讓刀刃偏移。
他的手臂上已經被劃了好幾道口子。
林宛央扔出了一張符,嘴裡掐訣念咒,七八秒後,這些人如夢大醒,都愣在原地。
這裡面受傷最輕的是圓智和葉子優,他作為出家人本來就心性堅定,另外就是葉子優,他更厲害了,一直捂住耳朵閉著眼睛,嘴裡默念『我不會有事情』的催眠自己,那些幻想對他都沒辦法。
葉子優運氣一直好,傻人有傻福。
蔣川拿出了止血消毒噴霧,簡單的處理了弟弟蔣東海胳膊的傷口,以防這裡環境不乾淨被感染。
所有人的表情諱莫如深,顯然剛才幻像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每個人都看到了自己最在意、或者最害怕的東西。
如果沒人被叫醒,可能就會困死其中。
幾個人簡單的整頓了下,就準備去十八樓。
林宛央走在最前面,圓智大師斷後。
十八樓的房間門都是鎖著的,而且不再是落地窗,林宛央用鐵絲,依法炮製打開了其中的一間。
地面上擺著幾個柜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地方。
那個柜子四四方方的,也沒被鎖起來,既然來了,那還是都查看一下。
蔣川和蔣平一人抬了一邊,艱難的把柜子的蓋子給掀開。
空氣里瞬間瀰漫著難聞的味道。
幾個人上前一看,這個柜子里有很多液體。
液體裡泡著一具屍體。
「快快快!把蓋上。」葉子優捂著鼻子說。
兩兄弟剛準備把合力給蓋上,這個時候,從柜子里伸出了一雙手。
那是一雙因為浸泡,皮膚慘白起皺的手。同一時間,其他的柜子也都嗡嗡的想起來。
林宛央前年就通過中古衣的事件,找到了郊區的一個院子,當時那邊有好幾具的走屍。
她當時就懷疑過,難道還有地方可以批量生產這個?畢竟現在時代不同,想要掩人耳目不容易。
今天可算是都一一找到了大本營,這也難怪那個『聖子』的分|身會在這裡。
誰能想到,看著被時代所淘汰的這棟大廈,裡面會藏著這些東西。
林宛央往著外面退,身上還濕漉漉的半成品太噁心了,有沒有搞錯,居然還在到處滴水。
如果她身上沾了點,會有心理陰影。
蔣川和蔣東海也看出來了,林掌門很害怕這個,他們主動上前擋在前面。
雖然這個的確很噁心,但是男人嘛……就該有點擔當。
何況對方剛才還幫了兩個人。
林宛央把這裡交給了其他人,乘著這些東西還沒有從房間裡跑出來。
她只想要速戰速決,連著拋出了四張天雷符,這絕對是大戶人家的做法了!出手非常闊綽!
引來的陰火讓整個樓層都燃燒了起來,周圍瞬間被照亮。
有個女生半夜睡醒,看到了立信商廈頂樓燃起的大火,她下意識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發現,對面依然還在起火。
她急急忙忙去找手機想把拍攝下來。
可是等她幾秒後,再次返回窗邊的時候,那邊早就恢復了一片的黑暗。
女生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所以剛才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嗎?
天雷火燒過,周圍的動靜又消失了。
一群人從房間裡走出來,林宛央看到了那對巫師兄弟,不自覺的往後退。
蔣東海抬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應該也不至於。
「我們只是沾了點……那個水,又不是整個人泡進去了,你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林宛央:「我沒有啊。」
蔣東海:「你說沒有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往後再退了。」
林宛央也很想忽視,但是她的感官過人,一點的聲音味道都會放大。
她咳嗽了聲說:「今天算是收穫不錯,好歹找到了『聖子』的分|身,而且居然是個女的,不過現在暫時還不能確定對方的本體就是女人,也許只是用來迷惑我們。」
林宛央把自己猜測說了出來,這棟樓邪門的很,應該從十年前開始,拜神教就盯上了這裡。
他們為了改變大樓氣場,不斷唆使人自殺,其中一個就是董家的小姐。
董惠比較機警,察覺到不對勁,所以去寺廟裡求了開光的東西,可能當時她還有另外的其他措施。
這樣陰差陽錯之下,對背後的人或者是說東西,造成了一些損失,所以她才被記恨,有了後面的事情。
這棟樓太邪,又死了這麼多人,哪怕是做過道場也不能完全消除影響,唯一的辦法只能把這棟樓拆了。
和時代發展格格不入的大廈,這次也許將會完全消失掉。
幾個人上去的時候花了不少的功夫,下去的時候就容易很多。
林宛央走出大樓後,往後看了眼。
如果今年是聖子來的話,她大概很難這麼脫困,那個□□也是自己消失,不是為她所殺。
她心裡蒙上了好奇,那個聖子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走了,會不會是對這棟大廈和裡面的東西太不上心。
可是對方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林宛央回到程家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外面天色微微亮。
她在路上就打電話給了孔鼎,很明確的和對方說明,這棟樓不能再留下去,不然可能會變怪。
孔鼎表示會處理好,剛好最近北市在修地鐵,這棟樓或許可以借這個由頭把拆除,也不會引起民眾的好奇。
這件事其他人也不敢邀功,畢竟連著和尚都說,阿彌陀佛,這次多虧了林居士,你真是藝高人膽大,貧僧受教。
程語堂再次和眾人說了感謝,不但是幫他解決了問題,還解開了這麼多年的心結。
來的這七個人,每個程語堂都給了一百萬的酬勞,林宛央幫忙最多,這自然是另外算。
他準備給人加三百萬。
林宛央笑著說:「錢我倒不是很在意,我就實話說了,其實我也是有事情相求,所以這次才會過來。」
程語堂怔了怔問:「你有什麼事情要求我?」
林宛央:「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分鐘後,程語堂把人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林大師有什麼事情儘管說,能幫忙的我絕對不會推辭。」
林宛央:「我想要借你們家的那塊紅色的蟠龍玉佩。」
程語堂:「這玉佩是我爺爺傳下來的,不准售賣,每一代家主持有。」
林宛央:「所以我才來借,實不相瞞,因為一些淵源,這塊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
程語堂前後思考了十幾秒,嘆了口氣說:「那好吧,其實之前有展覽會也來找我借過,但都被我回絕了,只讓人過來拍了兩張照片,如果不是你這次幫我了這麼大的忙,我還真不會隨便外借。我同意,不過希望林大師能遵守承諾,務必完璧歸趙。」
林宛央:「謝謝程先生,這個是自然,我可以保證。」
程語堂讓林宛央先去外面等著,等對放離開後,他這才打開了壁畫後隱藏的保險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木製的盒子。
「你要的東西在裡面。」
林宛央雙手接過來,打開盒子就看到躺在裡面的蟠龍玉佩,碧綠通通透,上面卻有一絲的紅色。
那點紅色,剛好被雕刻成了龍的頭部,讓這塊玉佩透出了三分靈氣。
仿佛那一條龍會隨時從玉佩里飛出來。
程語堂說:「林大師不如休息好了再走?如果不趕時間。」
林宛央:「謝謝您的好意,待會兒還有事。」
程語堂點了下頭:「我知道了,那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留客了,歡迎下次來程家做客。」
林宛央和人寒暄了幾句,這才轉身往外走。
她隨身的行李,其實也就一個背包,非常的簡單。
其他的六個人,也沒有打算再逗留下去,林宛央走出大門剛好碰到準備走的巫師兩兄弟。
蔣川上下打量了著人,開口說:「林掌門這是急著去哪裡嗎?不如我送你吧。」
林宛央:「不用了,我自己滴滴打車就行,不麻煩你們。」
蔣東海對人招手:「別磨蹭了,反正我們也不趕時間,快上車吧。」
林宛央見對方都這麼說,自己再推辭反而不好,說了聲謝謝後,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她在路上就發了簡訊給宋章引,告訴對方已經拿到了東西,在趕來的路上了。
那個玉佩,她想快點拿給對方,看看和前次拍賣到的盒子擺在一起,是不是能有新發現。
林宛央下了車就直奔酒店,走進去的時候,門童也投來了疑惑視線。
不過她在想其他的事,其他人的表情和反應,也沒有自己注意去看放。
———
停在路邊上的車裡的人,看著人呢的背影若有所思。
蔣川問:「我們真的不用提醒她?」
蔣東海搖了搖頭說:「這個你就不懂了,高人就是應該不拘小節。」
蔣川:「……那好吧。」
林掌門還真是別具一格,他平時很少佩服人,但真的敬對方是個真漢子。
雖然是個姑娘,一點不比男人差。
———
林宛央找到了房間號,按了門鈴,很快門就開了。
她一個箭步的走進去,放下了包。然後從裡面拿出了盒子,開門見山的說:「你快看看。」
宋章引關了門,轉身跟著人走過去。
他不說話,面帶微笑的看著人。
林宛央:「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看這個玉佩啊!好不容易才借來的。」
宋章引:「你……是從哪裡來的?昨天沒有睡覺?」
「什麼?」林宛央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衝到了衛生間的鏡子照了下。
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程家老爺子留著她休息,車上那兩兄弟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注意力都在借來的玉佩上,也就忽視了其他的。
現在的天氣,晚上還是會有些冷,林宛央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高領毛衣。
然後從樓里出來,這白色毛衣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蹭成了灰色,而且披著的頭髮也有些凌亂了。
自帶一種街頭頹廢風……
宋章引想了下,笑著建議說:「要不然你先洗漱休息下?」
他看了下手錶,接著又說:「差不多到吃早飯的時間點了,我吃飯要一個小時的,你可以不用著急,對了,你想要吃什麼或者用什麼告訴我就行,我帶回來房間給你。」
「我吃什麼都可以,簡單點就好。」
宋章引點了點頭:「那我走了,冰箱裡有些水酒,你自便。」
「嗯嗯,我知道。」
林宛央等人離開,把臉上蹭的那一點灰抹掉,她雙手撐著洗漱台,尋思著自己這樣也不算特別難看和沒禮貌吧?
如果是謝文穎和姚暮在,她倒是沒什麼,畢竟彼此都看到過對方灰頭土臉的樣子,習慣了。
他們不把她當女的,她難道就把他們當男的?
Whocares?
但是阿引不同,畢竟對方穿個睡衣都顯得很精緻,關鍵是兩個人不夠熟,他也不是道觀里的人!
所有自己有必要維持下形象,畢竟她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背負著整個道觀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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