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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央吸了口可樂,看著人饒有興趣的問:「好啊,你幫我算算。【,無錯章節閱讀】不過話可說在前面,我家裡窮沒錢,不是免費的就拉倒了。」
謝文穎、宋章引:「……」
道士:「……」
那道士咳嗽了聲,大約是從來沒有遇到這麼直接的人。
他甩來下寬大的袖子,摸了摸下巴的鬍鬚,就怕自己不夠做作,笑著說:「相遇就是緣分,貧道懸壺濟世主要還真不是為了錢,而是我們上一世的緣分!今天才能坐在一起給你指點!」
林宛央邊咬漢堡,連連點頭:「我懂,不過我真沒有錢。」
謝文穎一臉無語,看著對方的打扮,這十有八九是來冒充的,他最討厭招搖撞騙敗壞道門聲譽的人。
寶心轉過頭,悄悄的和宋章引說:「我家掌門印堂黑不黑,我倒是沒看出來,不過我師兄臉黑的好可怕啊。」
宋章引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不怕。」
道士訕訕然,見對方油鹽不進,現在也有了情緒,想了下又說:「我說得話你可別不信,不然十天之內必定會破財,這一世都會桃花凋零。」
我加砝碼就不信嚇不到你!
林宛央放下了在啃的炸雞,抬頭看人:「你居然敢詛咒我變成窮鬼,還打一輩子光棍?你是想死了是嗎?」
謝文穎、宋章引:「……」
剛才還氣氛不錯,這麼快就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
平時也就算了,這高鐵上有監控不太好吧。
「你這個人說話,為何如此不客氣。」那假道士轉念一想,難道是被自己嚇到了,心裡一喜又說:「你不要害怕,我這裡有驅邪符和桃花符。只要你請兩道回去,保管萬事無憂,辟邪符300,桃花符300,看一看嗎?」
林宛央覺得這見鬼了,居然有人想從她這裡掏錢出來。
而且她賣的辟邪符都才100塊!這憑什麼!
她笑著問:「二百五怎麼樣?」
假道士猶豫了下,笑著說:「二百五也行啊,畢竟我們有緣。」
寶心氣憤道:「我看你長得像二百五,你的符一看就是假的!」
假道士看了眼小孩,不滿道:「你一個孩子懂什麼,要是得罪了祖師爺可不得了。」
謝文穎不想聽人瞎掰,開口問:「請問你是哪個道觀的道士,所屬何派?」
「我是合城白陽觀的道士。」
林宛央有些意外,這不是吳松隱的道觀嗎?
謝文穎點頭又問:「請問你的道名叫什麼?」
道士下巴一揚:「我難道還能騙你們不成,我是正陽派的的第三十八代弟子,吳松隱你們聽過沒有,不信可以用手機搜索下,我師父有五十多萬的粉絲,可是個大V,那在道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林宛央啃著雞翅:「我先不和你扯這些,我吃飯再收拾你。」
她餓的前胸貼後背,剛才打包的時候,那個服務生還以為是四人餐。
孫悠有些懵了,這些人問這麼多難道是懂行?倒是好像也沒說什麼反駁的話。
他安慰自己不要擔心,這一套說辭已經反覆說過好幾次,絕對沒有紕漏。
林宛央吃完飯後,把小桌子收拾好,這才拿出了手機。
孫悠笑著說:「你準備去微博看看?然後和我買符咒?」
林宛央:「不,我準備打電話問問你的師公,現在怎麼什麼人都收入道門,哪怕要傳道,也忒不講究了。」
孫悠臉上表情僵了下:「你騙人吧,你有我師公的電話。」
林宛央笑了下,「他要真是你師公,那我就是你祖宗了!」
吳悠徹底憤怒了:「你好好說話怎麼罵人?」
林宛央:「誰罵你了,當了你祖宗,明顯吃虧的是我好不好,有沒有獎金。」
孫悠冷笑一聲:「你別想糊弄我。」
林宛央想罵人,想了下還是算了,反正待會兒有人幫他罵街。
她笑著說:「你給我等著,你應該看過老吳的照片,我開視頻,你要真騙我,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吳悠:「……」
他已經開始怯了,這是假的吧?
吳松隱看到了視頻邀約,一看是師公老人家發來的,條件反射的整理了儀表,這才保持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接了視頻。
「師公您好啊,你老人家最近身體好嗎?」他聲音響亮的問。
林宛央:「你給我看看這個人,是你的徒孫嗎?他要給我賣符,還詛咒我變成窮光蛋、光棍。」
林宛央把視頻對準入,孫悠看到畫面的老頭就已經慌了。
天啦!假的徒孫遇到真師公。
還真是吳松隱道長!
吳松隱本來在想誰這麼不守規矩,連著師公都敢衝撞,一看是張生臉,馬上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破口大罵:「你這個龜孫子!盡然敢冒充我門中之人,你是不是想死?」
孫悠:「不……不是的。」
吳松隱:「好啊!你死定了,我已經把你的照片截圖了,以後看到你一次打一次,我待會兒就發微博譴責你!」
孫悠:「道長,我……我不是……」
這下徹底他慌亂了。
林宛央把視頻的鏡頭對準自己,那邊的吳松隱從滿臉憤怒,一秒變成了委屈巴巴。
「師公我就說了,我門中怎麼可能有如此的敗類!真是六月飄雪冤枉的很!我好傷心哇。」
林宛央:「……行了,既然不是你的徒孫,我就掛了,我在坐車呢。」
「師公你一定要保重身體,我一直記掛著您……」
林宛央在對方再次情緒爆發之前,果斷的切斷了視頻。
孫悠一臉驚恐的看著人:「你到底是誰?」
林宛央:「我說了,讓你叫我祖宗,還是我吃虧了!」
———
吳松隱把視頻的截圖發了出去,用了一大段話控訴對方的罪行。
這個微博不到十分鐘,就被轉發了上千次,沒想到這位假道士真實姓名和職業馬上就被扒皮了。
不單單是賣符騙小錢,還涉嫌幾個其他詐騙案,雖然單個額度不大,但是加起來完全可以立案了。
乘警接到了通知,馬上過來把人帶走了。
假道士直到離開,還沒搞明白怎麼就落到了這步田地。
林宛央笑著問:「你現在再看,我的印堂黑不黑?」
孫悠差點哭出來,您可白可白了!是我黑還不行嗎!
吳松隱感慨師公果然還是師公,一出手就給道門肅清了風氣,也幫自己抱住了名譽。
簡直是我輩的楷模,完全可以重新再打造一面錦旗送給人。
姚暮也從微博上知道了這件事,他開車來高鐵站接人的時候,感慨還真是有那種膽子大到主動踩雷送人頭的蠢貨。
高鐵站在寧市的南邊,離著豫山開車就二十分鐘。
林宛央想了下說:「其實這個功勞不在我,我尋思著,可能是那些人聽說監獄的生活水平不錯,宿舍漂亮,帶電網的大鐵門特別有安全感,還能學學手工,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這才想盡辦法的占國家便宜。」
宋章引:「……」
姚暮和謝文穎對視了一眼,怎麼說,好像有點道理?
姚暮:「也對,畢竟監獄是唯一永遠不漲房價,還免費供應吃喝的地方。想不到那些罪犯,還有這等小心機。」
宋章引咳嗽了聲,決定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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