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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9 22:30:27 作者: 西淅
  ,(首字母+org點co)!

  二十分鐘後,輪船甲板上已經站滿了人。

  每個人低著頭閉著眼睛,手裡捧著白色的蠟燭。

  這裡竟然有幾百人之多,黑壓壓的一大片。

  林宛央偷偷看了眼,這個場景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是聖子死了,大家在祭奠緬懷。

  都長這麼大了,居然還玩火,不是好習慣。

  張順碰了下林宛央的肩膀,提醒人低頭,不要太顯眼。

  眾人禱告了十多分鐘,從船艙裡面走出了個女人,正是剛才站在樓梯邊的負責清點人數的那位。

  女人給新加入的這批信眾,普及拜神教的種種好處。

  這在林宛央聽來,無非就是一些歪門邪道洗腦東西,不過身臨其境,她還是覺得有些震驚。

  林宛央最開始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會有人相信這些?

  現在有些能明白了,當一個人處於這樣氛圍里,就會很容易被感染,久而久之就會被洗腦。

  特別是加入拜神教的人,很多都是心理或者是物質上有一定需求和渴望,這樣更容易被趁虛而入。

  這一場禱告持續了兩個小時,輪船這才拔錨返航。

  林宛央順著人群往下走,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轉過頭,對方是個年輕的男人。

  劉正好笑著說:「你看起來也是今天才來的,我也是。」

  林宛央:「你有什麼事情嗎?」

  劉正好:「沒有,我就是覺得沒有伴,想約你一起參加周六晚上的入教儀式。」

  話音一頓,又問:「你也是大學生嘛?」

  林宛央上下打量了人好幾秒,勾唇笑道:「對,我是大學生。」

  她確定這位是缺根筋,並不是故意來試自己的,要不然這試探也太明顯,簡直就可以說是挑釁了。

  劉正好見對方同意了,連忙把手機拿了出來,「那我們交換個聯繫方式,看來我加入拜神教還真是對了,不但是病好了,還交到了新朋友。」

  林宛央不動聲色的問:「什麼病?」

  劉正好:「就是感冒啊,拖延了一個月都不好,我學長讓我加入拜神教,你猜怎麼著,第二天就好了,這也太神奇了。」

  林宛央:「藥不能停。」

  「你說什麼?」劉正好沒有聽清對方的話,有些迷茫的問。

  林宛央笑了下:「沒什麼,我是說我們周末一起去。」

  「嗯嗯,你性格真好,找到了夥伴我就放心了。」

  林宛央和人交換了聯繫方式,走出碼頭左拐,就看到了路邊的張順和寶心。

  張順開口問:「你剛才是和誰在說話?」

  林宛央:「一個新加入的教徒,對方約我周末一起去參加儀式。」

  張順點了點頭:「沒想到你融入倒是挺快,對了,每次新人入教儀式,引薦的人不能參加,你到時候見機行事自己小心。」

  「我會的。」

  ———

  周六的入教儀式依然在輪船上舉行,這些人看著很鬆懈,其實精明著。

  畢竟在大海上飄,想逃跑和想救援,那都不會太方便。

  林宛央遠遠就看到有人正朝自己招手。

  劉正好說:「哎,你來了,那我們走吧。」

  話音一頓,他把視線放到了對方身邊的孩子身上,「你把你弟弟也帶來了?」

  林宛央:「是啊,我讓他一起接受下薰陶。」

  劉正好:「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下次我把姐姐和父母,也都一起帶來!」

  林宛央:「……」

  還真是藥不能停了。

  「算了別說了,我們還是走吧。」

  劉正好點頭:「嗯,那好吧。」

  每個月都有的新人入教儀式,李佳月自然不會參加,不過因為拜神教最近擴張太快,所以會在每次的新人里,挑選一些作為預備管理層。

  以便於更好的掌控大局。


  這個入教的儀式也邪門的很,居然準備了三牲,生殺放血來祭奠,這架勢和規格,簡直是把那位『聖子』當成正神來崇拜供奉了。

  林宛央在心裡冷笑了聲,不知道那位真的能受得起嗎?

  只怕是有天會反噬。

  船上的血腥味很重,夾雜這海風不太好聞。

  林宛央覺得這血里哪怕不放什麼,喝了也會腦子不正常,找了個空隙把倒入了海里。

  好在人多,也沒人注意到她,出來那位一直跟在她旁邊的劉正好。

  對方很震驚的說,你竟然把倒了,林宛央還沒想好是滅口還是解釋,那位又笑著說能理解,畢竟血氣太重了,女孩子會不太適應。

  劉正好笑嘻嘻的說,早知道你給我,我幫你喝就是。

  林宛央看著眼前的人,突然對拜神教『吸收年輕高質量的成員』這個基本方針產生了嚴重的懷疑,都這麼不挑剔了嗎?

  按照之前張順提醒的那樣,船靠岸之前,負責人走了出來,高聲的說:「願意給拜神教,給『聖子』奉獻更多的人留下。」

  林宛央和劉正好留了下來,這些自然是'儲備幹部'了。

  只要通過一些列的考核,就能有機會見到更高一層的核心人員。

  劉正好一直和林宛央說話,負責人很自然的把他們當成從前就認識的人,也沒有懷疑。

  『宋暖』這個小號雖然是重建的,但是孔鼎也做了相關的安排,不細查之下肯定沒問題。

  所謂的考察,不過是針對這些特定的人,在進行深層次的洗腦。

  那個四十來歲神叨叨的女人,前面五分鐘謳歌『聖子』的慈悲,後面五分鐘再度強調了信教奉獻的種種好處,最後說了明天晚上八點開會。

  他們會向還心有疑惑的人,展示聖子的法力無邊,只要有『聖子』的庇佑,哪怕是上刀梯、過釘橋、穿口針也無所畏懼。

  林宛央越聽越不對,拜神教不是淨幹壞事,怎麼還有自殘的環節?

  她想了想問旁邊的人:「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劉正好不是環市本地人,但卻在這邊讀了兩年大學,所以有一定的了解。

  他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聲,左右忘了下,確定沒有第三個人在聽,才小聲的說:「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我以前看過,這叫做『乩童』,是很神聖的事情。」

  話音一頓,猶豫了下又問:「不過我也很好奇,他們真的不痛嗎?而且傷口怎麼處理,聽說道家也有這些。」

  林宛央:「到了明天就知道了,不過道家可沒有這個別亂跑。」

  乩童,林宛央也伏城的筆記本上看過,這大概是一種巫術儀式,有點「靈媒」的意思,就是人或者鬼通過和人溝通的媒介。

  乩童這些年,一直往佛教和道家兩派上靠,聲稱可以請到佛道的神仙。

  不過正規的道教與佛教,都不承認這是教內儀式,也不允許弟子搞這些。

  林宛央覺得憑什麼,她這麼辛苦的給祖師爺修建金身、傳教。你就臉上扎了兩針,祖師爺就能上你身,而不理會我?

  這不但沒有科學依據,更沒有迷信依據。

  真這樣的話那她要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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