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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我叫龍炎

2024-08-29 22:33:06 作者: 會飛的皮卡丘
  一旁靜靜聽著秦浩和尤娜談話的惠和安連忙應是,在看看秦浩又看看自己老大之後,惠和安憋不住說道:

  「娜姐,正事都說完了,那我也不打攪你們兩個了,先告辭!」

  我擦,這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節奏?秦浩和尤娜再度聽到這種話當即囧囧有神地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秦浩,你別聽惠和安他們瞎打趣,其實咱們之間就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秦浩起初哭笑不得,現在聽尤娜急忙撇開他們倆曾經的親密關係,作為一個男人,他心裡有一點微妙的不爽。

  他故意湊近尤娜,邪笑著挑起她的下巴道:「單純的合作關係?你都用美人計誘惑我當你的護花使者,這樣還算『單純』的合作關係?別忘記我們還有難忘的一夜……」

  「喂!那是在丁洋算計的情況下,我毫無防備中招好嗎?秦浩你什麼時候愛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了。」

  尤娜被秦浩近距離的聲音撩得耳根酥麻,臉頰也通紅一片,心裡早就懊惱起來。早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善茬,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的強大,她為他擔心個什麼勁兒。

  反正天高皇帝遠,凌雪和齊染不在秦浩身邊也沒人能管束他,她剛剛急著撇清不就等於多此一舉。

  真是服了他了。尤娜越想越氣,當即沖秦浩一撇嘴,看著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這氣急的小模樣看得秦浩反而覺得愈發有趣,更來興致想進一步逗逗她了。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賓館門口傳來,隔老遠就聽見徐濤風風火火的呼喚聲。

  「秦哥,尤姐,我們找到新線索了,隊長讓我喊你們去警局!」

  調戲不下去了,秦浩見尤娜像是被燙到一樣倏地跳離自己身邊,仿佛一隻受驚的貓,不由遺憾地嘖了聲。

  你說這付宇航也是,不過叫他們去警局罷了,打個電話就行了,怎麼還讓徐濤這個愣子來喊他們去。

  心裡腹誹一聲,秦浩辦起正事動作還是很麻利的,在他和尤娜雙雙由徐濤領著趕往警局的時候,歐衡來到了文州市。

  位於文州市最中心的帝京大廈,幾乎高聳入雲的建築堪稱文州市的地標建築,打眼望去宛如高豎的食指。

  與天相爭的氣勢油然而生,讓看到這座建築的人打心裡有一股豪氣滌盪胸懷,頓時覺得有說不出的力量支持他們直面生活的殘酷,好像有這股豪氣支撐沒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除了文州市上層的人,沒人知道這座帝京大廈乃是三大家族之一,歐家投資建造的房地產。

  歐家是大股東,歐衡的到來當然是乘專機直接抵達位於帝京大廈最頂層的停機坪,這是超規格貴賓方有的待遇。

  一早聽聞風聲就馬不停蹄趕來迎接的帝京大廈負責人,身兼各職的部門經理們無不恭謹肅穆地靜立兩側守候。

  「時間差不多了,衡少該來了。」站在兩側人群中靠前的一名胖經理邊看表邊流著汗說道。

  其餘人聞言忙不迭地收斂自己鬆散的站姿,就好像等待國王檢閱的士兵。

  「來了!」螺旋槳快速划動空氣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陣狂風呼嘯而來,經理們眯著眼也不敢大意,急忙迎上前。

  「衡少!歡迎您來文州市公幹,我們已經把您下榻的住處安排好了,請您跟我們來。」

  實際上坐專機來也沒花費歐衡多少工夫,但排場這東西,三大家族出身的人就格外講究。

  好歹是競爭過一番才得到歐家代表的位置,歐衡儘管不累,面上還是笑眯眯應承這些下屬管理者的好意。

  「辛苦大家準備了,那我就先休息一下,然後再辦正事。」

  所謂正事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說白了丁家不自量力想插足三家聯會的事,早在秦浩傳揚出去的那一刻就註定成為上等家族中的笑柄。

  目前問題就在於歐衡是不是需要先和其他兩家代表會合,再一道壯大聲勢去丁家問罪,亦或是歐衡單槍匹馬行動。

  歐衡不傻,在不知道龍家代表人選之前,他還要斟酌一下子,所以並不著急。

  恐怕宮辰與歐衡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是,作為堂堂龍家代表,龍家來的這位青年英傑可不打算按套路出牌。

  「文州站就快到了啊,請各位乘客包裹東西拿好,別有落了丟了啊,咱們到終點站準備下車……」

  一路順風的長途大巴車上,乘客們早就顛簸得昏昏欲睡,打骨子裡犯懶,整輛車上只余售票員揚起嗓門做最後提醒。


  在最後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子上,陳珂本來倚著窗簾睡得酣熟,讓售票員拔高嗓門一嚷,登時睡意全無。

  她下意識往嘴角擦了擦,見沒有口水流下來才放心抱緊自己的包,拉開窗簾朝外面看去,等待終點站一到就下車。

  因為深知黑桃集團的可怕,她跟著秦浩做幕後工作時也沒放鬆警惕,時不時就要轉換城市,移動自己的位置免得讓人抓住規律找上門。

  可以說要不是這次黑桃集團的人發信息恐嚇,仍然找到了她,她都不想改變自己這個習慣。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從自己所在的城市出發,倒車三次都是坐長途大巴來文州市,耽誤了不少時間。

  總算趕在第三天早上過來了,陳珂長舒一口氣,望著窗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帶著一分猶疑和憂愁。

  「好看的眉頭,就不要總皺著了,時間一長擠出難看的川字紋,那不白瞎了你的天生麗質?」

  斜側里突然傳出一句,猝不及防嚇了還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陳珂一大跳。

  「你!」她驚出一身冷汗還以為是黑桃集團的人陰魂不散,真的連她坐哪輛大巴車都知道,眼瞳緊縮地回頭。

  結果說話調侃她的是自打坐在她身邊位置上就一直戴眼罩睡大覺的小青年。

  他染著半挑染幾縷金和奶奶灰的潮發,入秋的天也就穿著一個休閒款大領子毛衣,完全不像是出遠門倒像是坐趟公交去酒吧、KTV這些地方嬉戲的社會青年,為此陳珂還緊張了一路,生怕對方圖謀不軌。

  趁人戴著眼罩,陳珂故技重施又女扮男裝,連周圍落座的乘客都被她騙過去了,一口一個小伙子叫著。

  沒想到,這人把眼罩摘下來不睡覺了,竟是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女的!?

  似乎看穿陳珂眼裡深藏的驚懼警戒,小青年撇了撇嘴,故意當著陳珂的面嗅了嗅她身周的空氣。

  「拜託,你身上有女人的化妝品味道,我是有多遲鈍才會聞不出來?這年頭就算偽娘他的化妝品也肯定是男士的吧。」

  一番話有理有據,說得陳珂吭哧半天都無法辯駁。

  她怎麼就忘了時代不同了,她進監獄那會兒,男士化妝品和偽娘這些都還沒大行其道呢。

  光顧著偽裝,忘了最重要的化妝品味道,她也窘迫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但是這人鼻子也夠敏銳的,陳珂心想自己都靠著車窗打盹兒了,窗口開著小縫不時有風透進來,要有什麼香味早該吹散了才對,而這個人偏偏像是對香味很敏感一般,一下就抓住了自己的破綻。

  「哈哈,別緊張,同座就是緣分嘛。我的目的地也是文州市終點站,看起來你我都人生地不熟,要不結伴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陳珂很想拒絕青年的提議,可架不住他滿眼的熱情,似曾相識的熱情和溫柔令她不自覺想起了蘭斯。

  心尖一顫,陳珂呆呆地點頭答應了青年結伴而行的邀請。

  終點站轉眼即到,大巴車上的人湧出去轉眼就成出口點人海大潮不起眼的一撥人,陳珂想起蘭斯有點心神不屬,恍惚下被人撞了好幾次都不自知,總是她身邊的青年不著痕跡拽住她,讓她不至於被周圍人群帶著走。

  在用肅殺眼神逼退幾個不入流的竊包賊之後,青年也是無奈了,待人群走到一處寬敞的平台,他一把將陳珂拉到空曠的地方,叫魂似的叫了幾聲。

  「喂,喂,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得虧有我,不然你都得被人群衝到亂七八糟的地方去,還有你的包也會不保了!」

  「啊,怎麼了,我的包?它明明還在我身上啊。」對陳珂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包里的筆記本,那是她吃飯的傢伙,決不能有失,只是當她回過神連忙翻找包的時候,見它還在自己身上,登時無語了。

  青年比她還無語,「你聽話只聽到後半截,我前面剛說完,要不是我在你就要被人沖走啦!話說你在想什麼,在陌生的環境不是應該提高警惕,別輕信他人,更別輕易分神嗎?看你剛從大學出來不久的樣子,你家裡人怎麼放心讓你出來的。」

  「我……我很早就畢業了。」說到大學,陳珂難堪地低下頭,不敢讓青年看到她眼中的痛苦和自卑。

  那會兒因為加入黑桃集團助紂為虐做了不少壞事,她被抓走的時候大學畢業證還沒下來,有了那樣的黑歷史,她就讀的大學也消除了她的學籍,所以她就只有高中學歷。

  大學生的身份,自她成為黑桃集團的阿Q那刻起,就不配是了。

  還有家人,交代清楚自己做的錯事後她都不敢看到至親失望責怪的眼神,安排好一切就再沒回去看望過他們。

  甚至出了監獄還要躲躲藏藏生怕叫黑桃集團抓住行跡,再給家人帶來麻煩。

  血淋淋的傷口不小心被青年幾句話撕開,陳珂有苦難言,好在青年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的,一見她神色蒼白不想多提自身隱私的樣子,忙轉移話題道:

  「我們既然要結伴而行,就不能老是喂喂稱呼對方,我叫龍炎,龍的傳人的龍,炎黃子孫的炎,你叫什麼名字啊。」

  龍炎?姓龍,陳珂先是覺得怪異,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姓,但看著青年的樣子又不太像是她印象中的龍姓人模樣,便放下了心中疑惑,說道:「我叫陳珂,隨便你怎麼稱呼。」

  「陳珂,如玉潔白,好名字,很襯你,那我就叫你阿珂了。」龍炎笑道。「你也別跟我客氣,就叫我阿炎!」

  龍炎是個自來熟的人,有他在身邊就是有點交流障礙的陳珂都感到如沐春風有說不盡的話題。

  在兩人就快走到汽車站出口的時候,一幕混亂的景象卻在他們眼前上演了。

  「就是那小子,快抓住他,走!」距離他們前方不遠的人群,陳珂就見一名和龍炎身材相仿,頭髮也恰巧染成奶奶灰帶金色漂染的青年被一群突然亂入人群的黑社會分子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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